老夫人來的時候,顧云繁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此時樓道里只有沉默的顧云洲跟姜南喬,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長椅上,都神疲憊。
“發生了什麼,云繁他人呢?”老夫人狐疑又震驚的看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又將目投向姜南喬,明顯的質問。
“,您怎麼過來了?”姜南喬同樣驚訝,這件事才剛剛發生,縱使那些醫生護士,也被顧云洲下了封口令,為什麼會傳到老夫人那里去?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問你,你們都做了什麼,云繁是不是在里面,他是不是了傷,到底發生了什麼?”老夫人聲音抖著,整個人上滿是驚慌失措。
姜南喬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咬了咬牙,低下頭,用沉默來保護自己。
顧云洲主道:“他做了錯事,自己傷了自己,不關我們什麼事。”
這話明明就是真相。
可偏偏,這句話中每一個字,都不會被老夫人信任。
“胡說八道!”老夫人氣得臉發白,冷臉盯著顧云洲,“他到底做了什麼,你給我說清楚,顧云洲,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心狠手辣,他不過是一個小嘍啰,不是你的對手,你竟這般容不下他!”
這話太傷人了。
姜南喬忍不住替他辯解,“老夫人,您這話說的不對,顧云繁狼子野心,不僅各種給云洲使絆子,還不止一次對我們下手,甚至……對您下手,我們擔心您承不住,這才想著要瞞您,可他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竟然讓您……”
“他沒有對我下手,我知道我這病是怎麼回事,他讓人給我治療,但是我的我自己清楚,我最大的困擾是夜不能寐。
他便請大夫給我調配了藥,但是這藥不能長期食用,否則會影響腦子,這我都知道,是我自己要求醫生先解決我的失眠問題。
等過一段時間,再搭配其他藥一起服用,就本不會有別的問題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卻將他一片好心當驢肝肺,還這樣污蔑他,得他自傷!”
老夫人一字一句都那麼清晰,那麼沉重,重重的在姜南喬跟顧云洲心口,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真沒想到,顧云繁這一次,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損毒辣的招數來。
興許,他就是利用了老夫人對那藥的一知半解,刻意引導服用那藥,卻不告訴真相,到頭來還讓產生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錯覺。
“剛剛他讓人給我發消息,說被你們帶來了這里,我還想著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沒想到……”
老夫人這一句出來,姜南喬更覺得詫異。
顧云繁提前就有所籌謀,自傷,也不是被到極致的反抗,而是計劃之的陷害,也是一出功的苦計。
此時此刻,就算顧云洲拿出證據來,證明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估計老夫人也不會相信。
只會覺得是他心眼子小,容不下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們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被送進急救室?”老夫人步步,質問的話語那樣尖銳。
姜南喬眼眸低垂,也有種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錯覺。
“,不是你想的那樣。”顧云洲聲音有點無力。
這還是他頭一次出這樣的神,無力,疲憊又無力。
“那是怎樣,難道他沒有傷,沒有進搶救室?”老夫人冷冷一笑,直勾勾盯著顧云洲,“顧云洲,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給我等著瞧!”
顧云洲陷沉默。
看著他繃著的冷峻的側臉,姜南喬心里同樣不好。
這一次,他們兩個竟然都被顧云繁給擺了一道。
試問哪個正常人能想得到,這世上真的有瘋子,說捅自己就捅自己,毫不帶猶豫的。
想來他有老夫人護著,一時半會兒怕是安全得很了。
大約兩個小時之后,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老夫人第一個沖上去,抓住醫生的手急切地詢問。
醫生說,顧云繁傷到了脾臟,造嚴重出,短時間不會醒來,至于什麼時候離危險,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老夫人整個人便堪堪后退兩步,差點癱坐在地上,一張臉煞白可怕。
姜南喬跟顧云洲兩人試圖扶住,卻被狠狠甩開。
“用不著你們,走開!”老人家聲音蒼涼,說不出的冷冽。
被那樣銳利的目所刺,姜南喬心里頓時
就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來,搞得好像這事兒真是的錯。
“怎麼辦現在,老夫人怕是恨了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緩和的關系,此時怕是要破滅了。”
走出醫院,姜南喬無奈的看了看灰蒙蒙的天,余瞥見顧云洲那張冷冽的面孔上也浮現出憋屈的神,一時間有些愕然。
“好家伙,你顧云洲臉上也會出這種表?”仿佛發現新大陸,盯著他的俊容看了好幾秒。
顧云洲轉頭,頗為無奈的看著,“這一次我也是沒想到,是我們低估了那家伙。”
試問誰能想到。
好家伙,連命都不要了,這麼瘋的人,世上能有幾個?
“那現在咋辦,我們得罪了老夫人,我怕承不住。”姜南喬苦一笑,“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徹底穿那個狗東西的真實面目,讓老夫人認清現實啊!”
真的太憋悶了。
顧云繁以局,直接給了他們沉痛一擊這不是。
牛,這也是一種另類的牛。
“沒戲。”顧云洲兩手背在后,“他這回可是豁出去了,哪有那麼容易。”
接下來的幾天,老夫人就守在病房里,日日夜夜的照顧著顧云繁,甚至人拿來經書抄錄,要為顧云繁祈禱。
姜南喬跟顧云洲怕日以繼夜的勞累,影響的,試圖勸說,可兩人剛剛出現在病房門口,就被老夫人邊的得力管家鐘叔給請了出去。
“爺,夫人,老夫人今天緒很不好,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有我在這里守著,不會有什麼事的。”鐘叔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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