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周韻秋滿腦子都是姜南喬,哪里還顧得上跟老太太拌,便招手讓傭去醫生。
姜南喬“虛弱”地看著,目意味深長,“媽,我沒事,你陪我吃點就行。”
婆媳二人早已經朋友,一個眼神兒,彼此就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周韻秋有些無奈,看了姜南喬一眼,我還忙著,你怎麼也跟著這個老婆子胡鬧?
姜南喬抿了抿,端起面前的粥碗,又往里面添了一些粥,還夾了幾筷子小菜,還讓人又洗又切了一碟水果,推到周韻秋面前。
“媽,我這也是因為擔心你們,你好好吃飯,我還能輕松點。”干笑著,意有所指的開口。
周韻秋見勢無奈,快速又不失優雅地端起粥碗喝了幾口,還很給面子地吃了菜,干凈準備上樓繼續忙活時,姜南喬趁勢將那盤水果跟點心塞給。
“三個小時后我上去收盤子,你必須吃完,否則沒收電腦。”姜南喬佯裝命令道。
周韻秋沉默片刻,端著盤子上了樓。
“怎麼樣?老太婆這法子有沒有用?”老夫人一臉得意的看著姜南喬,那傲的眼神兒,好像在說,姜還是老的辣吧?
姜南喬默默出兩個大拇指,“,真不愧是,太厲害了,我媽經常這樣一頓飽一頓的,別看看起來瘦瘦的,但其實底子也不怎麼好,特別是胃,一直用藥吊著,很讓人擔心呢。”
“還有這事?”老夫人聽了這話,當即猛然站起,“這怎麼行,可是革命的本錢!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改掉不好好吃飯的壞病。”
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相當有自信的樣子,姜南喬不由自主的將大拇指豎得更高。
有一說一,老夫人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現在也漸漸明白,才是最重要的,比什麼都要。
有老夫人在,周韻秋沒準兒真的能好好吃飯,好好養養子。
“還有你!”老夫人忽然話鋒一轉,銳利的目盯著姜南喬。
四目相對,姜南喬瞬間有種被狠狠扼住嚨的錯覺。
“我咋了?”甚至有點心虛,像被看一切。
老夫人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個厲害的主兒。”
我去,這話什麼意思,又從何說起啊?
還在琢磨老太太這話啥意思的時候,老夫人已經慢條斯理的吃起了飯,還給夾了一塊東星斑,“多吃點魚,補充營養。”
這魚理得很好,保持了魚類的鮮味,也沒有一腥氣,像姜南喬這種懷了孕之后味覺就變得很刁鉆的人也很滿意。
“云洲最近是不是很忙?”老夫人漫不經心的問了這麼一句。
姜南喬也順勢點頭,“是啊,他現在同時在管好幾個公司,最重要的是出任顧氏集團的董事長,這個位置可比當時他擔任總裁時工作量大多了,也重要得多。
最難的是還要顧忌外界的流言蜚語,有些時礙于面不好大刀闊斧的改,力大著呢。”
連著好幾天,顧云洲都是深夜才回來,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走了,可見近期有多累。
老夫人吃飯的作放慢了不,靜靜地盯著虛空,目幽暗深邃。
“大概率是因為,云繁的人也在背后做了什麼。”許久之后,才幽幽說了這麼一句。
姜南喬眼底滿是驚愕,不可置信地看了面前這個老太太一眼。
老夫人卻正好也給夾菜,四目相對的瞬間,老夫人明顯一眼看的想法,輕哼一聲,“怎麼,怕我偏頗云繁,幫著他不幫著云洲?”
姜南喬沉默不語。
難道不是麼,自從顧云繁被尋回來之后,顧云洲這個嫡長子都變得不那麼吃香了,老夫人滿心滿眼都只有顧云繁一個,哪里還容得下別人?
“這件事,給我來理。”老夫人聲音低,緩慢又堅定地說道。
……
是夜,顧云繁所在的湖景公寓。
他靜靜地坐在窗邊,旁的小圓桌上放著一杯散發出苦香味的咖啡,還有一小碟曲奇餅干。
已經十一點了,他仍舊沒有休息的念頭,甚至還將燈調亮,從書柜里拿了本書坐了下來,翻看著。
幾秒鐘之后,他突然狠狠將那本厚裝英文原本著作摔在地上,只聽“啪”得一聲,書直接被摔散了架,紙張散落一地。
他那張俊無儔的面孔上,也約浮現出抑不住的狂怒,特別是他的眼睛,明明那樣清澈明朗,此時此刻卻烏云遍布,好似惡魔附。
“為什麼?!”他一拳狠狠砸在圓桌上,骨節碎裂的聲音猛然傳來,可他像毫覺不到痛苦,咬著牙低吼:“顧云洲,顧云洲!憑什麼?!”
他明明已經那麼努力,那麼聽話,為什麼還是比不過顧云洲?
他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勢力,那些人都是反對顧云洲的,他在上任的第一時間,就讓人用盡手段接近這些勢力,最短時間將他們收囊中,為自己忠誠的追隨者。
可這一步才剛剛走完,老爺子便
將顧云洲召了回來,還直接讓位給他,讓他當董事長。
他憑什麼,他明明已經自愿放棄!
顧云繁不可能坐以待斃,可不等他手,顧云洲就已經出手,直接收攏勢力,接管了他手底下正在進行中的好幾個大項目,其中一個還是跟政府合作的建筑項目。
其名曰,幫他。
顧云繁都快氣瘋了。
可偏偏他無能為力,因為他手上沒什麼人,勢力也不大,本沒辦法跟人心所向的顧云洲相提并論。
這就是最殘忍的。
所以,他只能通過散播輿論,將顧云洲突然繼任董事長定為一種謀論,引導網友各種猜測。
可他也知道,這點小計謀不過小打小鬧罷了,本不會傷其本。
那他該怎麼辦。
“云繁,云繁,開門。”就在這時,一陣悉的聲音隔著門約約傳了進來。
顧云繁不由得一愣,是顧!
他心里頓時一暖,鼻子格外酸,緩了緩,才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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