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姜南喬整個人都麻了。
好家伙,好家伙!
真不愧是周士,什麼話都敢往外飚,這也太厲害了!
如果是,一定會把這個難題給顧云洲,讓他去想辦法,而不是直接剛。
“你說什麼?”老夫人一臉驚訝,不可置信的盯著看。
周韻秋兩手環,毫不懼,淡漠的開口:“我說,這里不歡迎你住,你向來對我跟南喬沒什麼好臉,現在還是特殊時期,子重,稍微有什麼閃失,我們都會擔心。”
老夫人眼底明顯劃過一抹霾。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態度強的人,想要反駁,卻像不知從何開口。
畢竟的兒子背叛了周韻秋,并且兩人已經離婚,名義上已經不是周韻秋的婆婆,自然沒有權利管人家,更沒有資格擺婆婆的譜。
可是,今天不就是為了順利在這里住下?
“你,你怎麼這樣,你這個人……”老夫人像是到嚴重刺激,扶著口大口氣,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差點摔坐在地上。
幸好小梅眼疾手快,將扶住。
可老夫人卻順勢一倒,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姜南喬見狀,自然嚇壞了,急忙來醫生,卻被告知老夫人最近神狀態很不好,需要安靜調養,不能再刺激,否則況還會惡化。
“算了吧,爺爺剛剛離世,要是待在老宅,一個人難免寂寞,在云燁那里,估計也過得不好,畢竟爺爺的去世跟云燁的媽不開關系。
想起這層,自然心難過,至于其他宗親那就更別說了,顧家雖然家大業大,可真正能知冷知熱的能有幾個?”
姜南喬站在客房外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周韻秋沉默著,顯然也覺得說的對。
但是真能讓在這里待著,出事了怎麼辦?
“或者這樣,我們讓老夫人將的傭帶過來幾個,專門負責照顧,我們只給提供一個住所就行。”姜南喬道。
周韻秋點了點頭,嘆氣道:“你要是覺得這樣可以,那就這樣吧。”
晚上的時候,顧云洲從公司回來,姜南喬將自己的意思告訴他,讓他去跟老夫人通。
老夫人向來偏疼顧云洲,自然肯聽他的話,客房里時不時傳來幾聲蒼老的笑,看得出來心有所緩解。
“爺爺才去世不到一個月,這恢復的……竟然還可以。”姜南喬若有所思的說了這麼兩句,心里說不出的難。
老爺子生前對老夫人有多好,有多寵,有多放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姜南喬原本以為,老夫人會從此一蹶不振,思念疾,沒想到……
或許,每個人都是不同個,老夫人也想的比較開吧。
是夜,姜南喬懷著復雜的心緒漸漸沉睡,夢里總能回想起爺爺在世時候的場景,他那麼慈祥,那麼和藹可親。
想著想著,貌似哭了,夢里的枕頭都漉漉的。
“南喬,南喬……”耳邊忽然響起悉的輕喚,姜南喬猛然驚醒,就見昏暗的線中,顧云洲正擔憂地看著,刀削斧刻般的側臉在暗影中顯得那樣冷厲,卻莫名覺得溫暖。
“你怎麼哭了,怎麼了?”顧云洲聲音格外緩,“做噩夢的嗎?你跟我說。”
姜南喬又想起白天聽見的老夫人爽朗笑聲,心里酸難忍,眼淚“嘩嘩”地往出涌。
“云洲,我想爺爺,我好想他。”撲進他懷里,可此時此刻縱使他的懷抱再怎麼溫暖,也暖不熱的心臟。
“我們去爺爺曾經住過的客房看看怎麼樣?”顧云洲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姜南喬一愣。
他不提這茬都忘了老爺子也來這里住過,就在三層最靠著南邊那一間房。
點了點頭,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穿鞋,忽然一輕,整個人已經到了他懷里。
“我抱你過去,地上涼。”
這話說的。
好像地上沒有地毯,屋里沒有空調似的。
老爺子生前喜歡書法,喜歡國畫,也喜歡古玩收藏,還喜歡下棋,總之普通老頭子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因此姜南喬在房間里配備了不專業設置。
比如說筆墨紙硯,還有很多從拍賣會上拍來的奇珍異寶,各種棋更是數不勝數,總之的宗旨就是,能讓老爺子在這里舒舒服服的過,那就很好很好。
站在地毯上的一瞬間,姜南喬仿佛看到老爺子就坐在落地窗下寫字畫畫,他還曾試圖教寫書法,說書法能讓一個人凝神靜氣,修養心,是極好的好。
可姜南喬卻是毫提不起興趣,可以為了畫畫一個白天不一下,卻連一個小時寫書法的時間都覺得夠嗆。
就是沒緣分,跟書法這種高雅藝沒緣。
姜南喬就在想,要是當初要是跟老爺子學了就好了,現在這間書房就能為而用,也算是跟老爺子有更多的興趣好了。
回憶不敢想,想起來就心疼。
“爺爺當時就是坐在這里,他最喜歡畫窗邊的落日,我們有一次還在一塊比看誰畫的又快又好,現在他卻不在了。”
此時此刻,著人去屋空的這間書房,姜南喬心里說不出的空落難。
果然親人的離世不是一時的暴雨,而是一生的。
從此以后,每當偶然之間想起那慈祥的面孔,就會陷回憶的怪圈。
“沒事沒事,爺爺不過是提前去了下一個地方,給我們裝飾新家,總有一天,我們一家會在地底再見的。”顧云洲拍了拍的肩膀,聲音溫的勸說。
“老夫人,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忽然,一聲尖銳的聲響了起來,大概是從二樓傳上來的。
姜南喬跟顧云洲在三樓都能聽得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擔心。
“下去看看!”顧云洲從書房進門拿了一雙新拖鞋給姜南喬穿著,扶著往下走。
“會不會老夫人不適應這里,住不慣?”姜南喬揣測道。
“不知道,下去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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