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喬將這事兒跟顧云洲說了,后者并沒有毫意外。
“你師兄那個人可是極其冷靜克制,他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或許也是真的不喜歡鐘靈毓,你要麼就勸盡早離去,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他道。
這話說的也算中肯,沒什麼錯。
姜南喬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沉默片刻,不再言語了。
第二天早上,鐘靈毓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兒出現在姜南喬面前。
兩人一照面,仿佛在照鏡子。
“你怎麼也變這個樣子了,你眼圈兒比我還黑還大。”鐘靈毓取笑道。
姜南喬白了一眼,“沒良心的,還不是為了你的事。”
鐘靈毓卻擺了擺手,很無所謂道:“我已經沒事兒了,我現在就想吃多大的,彌補一下這兩天的傷。”
說完,一屁往沙發上一癱,整個人上彌漫著一子慵懶之。
姜南喬面驚奇:“啥意思,你對他無了?”
鐘靈毓拿了個香蕉自顧自剝著皮,咬了一口,點點頭道:“是啊,我已經對他無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我發現自己十分優秀,我配得上更好的,也不要說更好的吧,最起碼要找一個真心喜歡我的,而不是我天天追著別人屁后面祈求憐,我鐘靈毓也是要面子的人。”
我靠。
這家伙真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為云見公司公關部一把手的厲害人,拿的起放的下,太剛了。
“真的假的?”姜南喬驚喜的湊近,親自給捧了一碟點心,“鐘士這麼快就想通了?我還打算帶你去趟藍海風洗洗眼睛呢。”
鐘靈毓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趕咳嗽了幾聲,一個勁兒朝著姜南喬眨眼睛。
完犢子,顧云洲在。
“開玩笑開玩笑,你能想通就好,俗話說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楚言晟頂多一張臉還算不錯,其實人也就那樣,老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誰欠了他幾百萬。”
姜南喬說著說著,發現鐘靈毓臉又不對勁兒,眼睛一一的,明顯還是在給使眼。
就算顧云洲聽見也無所謂吧這些話。
姜南喬擺了擺手,“沒事兒,不用顧及他……”幾個字剛說出來,就發現客廳口站著一抹修長的影,不是楚言晟又是誰。
這家伙怎麼神出鬼沒的,這就突然駕臨了。
好尷尬。
一大早起來先后得罪了兩個人。
“你怎麼來了?”姜南喬訕訕一笑,看著忽然出現的楚言晟,臉不大好看。
后者挑了挑眉,靜靜地看著,“我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
啊,好正常的理由,正常到顯得姜南喬這個問題很呆,很奇怪。
“那師兄你快坐,我讓人整點吃的。”姜南喬臉上的笑略顯僵,但堅信自己的目是熱的,一定不會有那種尷尬了。
這個時候,鐘靈毓就那麼大剌剌的癱在沙發上,頭發糟糟地跟窩沒什麼兩樣,手上還拿著一個黃燦燦的柿子準備往里塞。
好家伙,是真的不顧自己形象了,完全不把楚言晟當回事了,就跟在自己家,不,在自己邋遢的臥室一樣。
“不了。”楚言晟抬眸瞥了沙發上癱著的人一眼,隨后對姜南喬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姜南喬也沒問他啥事,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態度一如既往。
楚言晟走的慢,像是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話對姜南喬說,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師兄,怎麼了?”姜南喬有些狐疑,“對了,聽說你要跟趙青雪訂婚了,真是好快啊。”
這話就像一個普通朋友對他的問候,不含任何其他緒。
楚言晟卻是一僵,轉過頭,目凌厲的看著,那目倒是像要看心深的思緒,窺見一切。
“怎麼了師兄?”姜南喬干笑了一聲,“不快嗎?我才出去了一趟,你這都要……”
“誰跟你說的?”楚言晟神倏然變得冷沉,直勾勾盯著,一字一句地質問:“姜南喬,你也跟那些長舌婦一樣了?”
這話啥意思啊,怎
麼說的好像有啥問題。
姜南喬一臉懵,卻也從側面印證了一個事實,楚言晟跟趙青雪并沒有什麼,最起碼楚言晟對趙青雪沒有綺思。
“是趙小姐昨天晚上來告訴我的,可是說的真真的,還說希我能祝福你們,我師兄即將訂婚,我這個當師妹的那自然是要……”
“住口。”楚言晟一轉頭,聲音相當冷酷,“別再胡說八道。”
他前腳剛走,姜南喬后腳就快步走進客廳,原本打算對鐘靈毓說剛剛那兩句對話,卻見后者正愜意的躺在那兒吃點心,那一個愉快。
姜南喬到的話這就咽了下去。
罷了,罷了。
這位士好不容易放下,還是讓安生安生吧。
“南喬,你這兒真有不好吃的,能不能讓我住兩天。”鐘靈毓靠在沙發上,笑的那一個愉快,“我看你家客房也不,我也不需要太好的,就昨天那個房間就很不錯,我也不需要吃得太好,你吃啥我吃啥就行。”
“我親自給你下廚,如何?”顧云洲單手兜,角冷冷一勾,像是在說,你還真是好意思。
鐘靈毓一個激靈,急忙站了起來,“那還是算了,不敢當,不敢當。”
說著就往出走。
姜南喬攔都攔不住。
“你說能這麼快放棄嗎?我看倒是像真的,但不知道能堅持幾天。”著鐘靈毓匆忙離去的背影,姜南喬若有所思地問。
顧云洲攬住的肩膀,帶著往房間里走,“我對別人的事不興趣,咱們談談藍海風的事兒。”
姜南喬臉上的笑倏然僵住。
與此同時,鐘靈毓從別墅出去之后,才發現這附近很難打車,在手機上找了半天,也沒等到一輛。
這不是完犢子,早上都還沒吃飽飯。
要不回去找姜南喬?
這個念頭一出來,鐘靈毓眼前當即浮現出顧云洲那高傲冷冽的面孔。
還是算了。
這男人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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