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很意外?”顧云洲似笑非笑的瞥了面前這個已經臉大變的人一眼,好像在看一尸。
是的,他的眼神兒很冷,很凌厲,著讓人絕的寒。
“顧總。”文景軒顯然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下意識上前,將趙青梧護在后。
“已經知道錯了。”他的聲音有幾分艱,更多的卻是無奈。
顧云洲轉頭看著他,“文醫生,我是看你醫高明,才將你請過來幫忙的。”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沒有別的意味,可約約之間,卻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文景軒自然明白這幾句話意味著什麼。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真的無于衷。
“顧總,您大人有大量。”他微微低下頭,說這話時,整個人上彌漫著幾分頹靡。
為國外首屈一指的醫學專家,他何曾這樣低過頭。
“文醫生,你知道的,我向來敬重你們這樣有才能的人,同樣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也比誰都清楚。”顧云洲擺了擺手,便有人很快上前,朝著文景軒做出“請”的手勢。
文景軒見勢不妙,還想再說什麼,這個時候,趙青梧卻猛然開口:“顧云洲,你對得起我麼,要不是因為當初那件事,我會落得聲名狼藉的下場嗎?會被人指著鼻子笑話這麼多年,以至于都無面回國!”
趙青梧渾繃著,聲音也格外冷凝。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不是蠢人,這些年之所以敢在國外肆無忌憚,敢對姜南喬不屑一顧,其實真正依仗的,不就是顧云洲跟顧家的那份愧疚。
如果沒有做出這次的事,甚至可以利用更久。
可現在,只能出此下策。
“顧云洲,這次你放了我,從前與現在,我們扯平了。”趙青梧咬了咬牙,從嚨深出這幾句話來。
顧云洲眉頭微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劃過一抹銳利之。
“不夠。”他冷笑,“倘若我的妻子這次出事,你跟你們趙家,萬死不辭。”
“可不是沒事麼,文景軒醫明,一定及時給治療了,怎麼可能出事。”趙青梧渾抖,臉一點點變得蒼白,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后退,不能有毫后退。
“你這說的什麼話!”文景軒不贊同的瞪了一眼,這家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在顧云洲逆鱗是蹦迪嗎?
“好啊。”顧云洲惻惻笑了一下,一句話剛落,趙青梧已經被人扣住肩膀。
“既然這樣,我也讓你嘗嘗那種滋味兒。”
他的聲音并不高,卻是一字一句都含著強烈的迫,令人不寒而栗。
“顧總三思。”文景軒趕擋到趙青梧面前,“趙家也非等閑,顧總還是顧念著些兩家人之間的分。”
“文景軒,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要不是看在你這一次幫了我們的忙的份兒上,你當我不會對你手?”顧云洲聲音沉沉,每個字都出一個信息,他已經極度惱怒。
文景軒只覺得渾冰冷,想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嚨里,就連張也難。
趙青梧被帶到了醫院。
姜南喬一開始不知此事,是的喊聲太高,快把整棟樓震塌了。
“這怎麼回事到底,顧總應該也沒做什麼呀,瞎嚷嚷什麼?”劉艷琪站起在落地窗跟前往下看,卻啥也看不見。
“別管那些沒用的,你過來吃點東西。”姜南喬有氣無力的朝招招手。
劉艷琪眼底的擔憂更加明顯,沉片刻,道:“你這個樣子,明天就不出席了吧,讓主辦方重新選個評委罷了。”
姜南喬哭笑不得的扶額,“這可不行,哪怕我今天晚上爬不起來,明天早上也得想辦法起來。”
畢竟這次的盛典非同小可,要是稱病不出,給了品牌的沒臉,就算有顧云洲這層關系,以后的路也不見得好走。
好不容易才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從前那種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日子實在過怕了。
“可你這?”
“無妨。”姜南喬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坐直子,“只是坐
在那里當評委而已。”
“姜南喬,姜南喬,你欺人太甚!”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音刺破醫院僵的空氣,惡狠狠傳了過來。
姜南喬正準備喝一口水,水杯剛湊到邊,就被嚇得一個哆嗦,杯子差點掉在地上。
“我什麼時候欺人太甚了?”一臉無語,心想如今這些小姑娘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搞雌競,男人而已,一個不行再換一個,有什麼難的?
“顧夫人,顧夫人,求你救命啊。”就在這時,又一聲略顯滄桑憔悴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仔細來聽,這聲音里還夾雜著幾分哽咽,很是急迫的樣子。
姜南喬大致猜到這個人是誰。
趙家的夫人,趙青梧的母親。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趙家的人都來了。
為首的是趙夫人,顧云洲的幾個人竟都擋不住,連推帶搡的進了病房。
趙大剛,也就是趙青梧的父親也隨其后,夫妻二人就這麼水靈靈的站在了姜南喬面前。
趙夫人是一位年過五十但仍風韻猶存的人,此時此刻上穿著一件白的綢旗袍,明明是很有氣質的裝扮,卻跟此時此刻的神明顯不搭,格外倉皇無措,以至于這服也沒有那麼有型了。
“顧夫人,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們一家吧。”趙夫人哽咽聲更大,仿佛姜南喬就是扼住他們一家命運咽的絕對力量,只有能扭轉一切。
這個時候,顧云洲才慢條斯理的從外面進來,高大修長的影一進房間,顯得這偌大的房間都變得仄。
“趙夫人剛剛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顧云洲比趙夫人足足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站在那兒,與這位夫人四目相對的一瞬,眼底劃過幾分玩味,相當惡劣的模樣。
趙大剛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對顧云洲的強勢威,他第一反應竟然是低下頭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