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下就得下!
這里是家,還不能說兩句重話,不能把人趕走了?
“你,你這個不孝!”顧老夫人氣得猛然站了起來,指著姜南喬的鼻子,“你竟敢趕我走,我可是你!”
“你是顧云洲顧云繁的,不是我的,你對我沒有養育之恩,卻一直要求我孝順,而且還是不講道理地孝順,這怎麼能行呢?”姜南喬笑著回懟。
今天心不好,逮誰懟誰,懟就是了。
哪怕得罪這個老婆子。
“姐姐,快別這麼說了,也是為了我們好,為了一家人團結友呀。”顧云繁急忙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聲音都有些嘶啞。
姜南喬不怒反笑,“哈?”
兩手叉腰,直接臉開大:“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是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要不是因為你,你個死綠茶,挑撥離間,老人家能來我家指著我的鼻子罵嗎?你還有臉開這個破口,那天從樓上跳下去,怎麼沒把你摔……”
罷了,難聽的話咽下去,還是積點口德。
“你,你……”老夫人一口氣沒上來,竟然直接暈了。
姜南喬頓時愕然,蒙了。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還不快來幫忙!”顧云繁急忙道。
姜南喬也有點慌神了。
可不能把老夫人氣出個好歹來啊,本意不在此啊。
“你閉!”姜南喬急忙上前,剛湊了過去。
沒想到已經暈過去的老夫人突然睜開眼睛,狠狠了一掌。
這一掌,直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地痛。
姜南喬頓時怒了。
這老太婆竟然裝暈!
轉頭正準備替自己找場子,結果老夫人眼睛又閉上了。
“肯定裝的!”姜南喬氣得半死,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老婆子。
很快到了醫院。
姜南喬在樓道坐著,一臉憤恨。
長這麼大,還沒被這樣狠辣地打過,臉都腫了。
手機那麼模糊的屏幕都照得出來臉上的紅印。
“怎麼回事啊,我看到你發的消息就往回趕,結果到家了空無一人。”周韻秋先來,在姜南喬旁邊坐下。
后者轉過頭,出腫得老高的側臉。
“誰打你了?”周韻秋瞬間炸了,“是不是顧云洲?我給你報仇。”
“不是,是老婆子。”姜南喬憤憤開口,“周士,我要正式公布離婚,這破日子我一天都湊合不下去了。”
“別呀,你們不是……”周韻秋低聲音道:“不是還沒到時間麼,你可是要賠付違約金的,千萬別讓別人知道。”
姜南喬:“……”??
好氣,氣死了!
“肯定是裝的,打了我一掌才閉上眼睛的,能暈倒才算怪事!”咬著牙道。
周韻秋十分無奈,“你最起碼先說說事的來龍去脈啊,待會兒老爺子八也會過來,還有二房的,這一攪和,你沒罪都變罪無可恕了。”
姜南喬低頭一想,的確是這個理兒。
便住火氣,將事實和盤托出。
“你這也是厲害,老夫人得意了一輩子,誰敢這樣對?”周韻秋道。
沒一會兒工夫,其他人到了,也包括顧云洲。
“你臉沒事吧?”他一眼看出不對,眉頭蹙。
這會兒姜南喬已經沒剛剛那麼生氣,擺了擺手,沒有搭話。
“南喬,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把老夫人氣到住院了,老夫人再怎麼說也只是個老人,你這個當晚輩的是不是得讓著,遷就一點?”陳暮雪冷下臉批評道。
老爺子也問:“南喬,怎麼回事到底?”
“爺爺,二嬸兒,這件事怪我,都是我不好。”顧云繁從病房里出來,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
實打實讓人厭惡。
“你們要怪就怪我吧,這事兒跟姐姐沒關系。”他說話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姜南喬。
姜南喬終于忍無可忍,“對,就是因為你,誰讓你去挑撥離間的,我跟從前關系多好,要不是因為你,怎麼可能打我,把我打這個樣子,你就是個禍害!”
滿心憋屈,不吐不快啊!
這個顧云繁,簡直惡心死了。
其他人都看到了的臉。
陳暮雪也愣了一下,不說話了。
“喬喬,你告訴爺爺發生了什麼?”顧老爺子朝姜南喬招了招手。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他對姜南喬永遠有耐心,永遠偏向。
姜南喬莫名鼻子一酸,眼睛都模糊了,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聽完后,顧老爺子拍了拍姜南喬的肩膀,寬似的道:“的確是他不對。以后不許他再找你了。”
姜南喬頓時面喜,“好,謝謝爺爺為我做主。”
“姐姐,沒想到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親近,我……”
“你滾一邊兒去!”姜南喬忍了又忍,才迫自己不要說出更難聽的話。
這時,老夫人醒了。
“讓姜南喬給我進來!”嘶啞著聲音喊道。
“你就在這兒陪著媽,我去。”顧云洲走上前來。
病房里,顧老夫人仍舊滿臉怒意。
是真暈了,打姜南喬那一下是徹底暈倒之前的回返照。
“人呢,別以為派你過來就能……”
“,您要是再針對,我不介意送走顧云繁。”顧云洲聲音并不高,卻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令人瞬間不寒而栗。
“你說什麼,你怎麼敢,你這個人你……”
“我有什麼不敢?”顧云洲冷冷一笑,“他顧云繁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多次傷害我的妻子,我能看在您的面子上對他容忍一二已經是他莫大的榮幸。他要是還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我不僅會送他出國,還會讓人將他起來,您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出去,你滾出去!”顧老夫人氣得渾發抖,“沒心肝的東西,心里只知道你那個媳婦兒,本不把我們其他人放在眼里!”
顧云繁帶著周韻秋、姜南喬走了,二房的人看過老夫人之后,也匆匆離開。
醫院只剩下顧云繁跟老爺子。
“,您沒事吧,別生氣了。”顧云繁握住老夫人的手,笑著道。
后者勉強扯出微笑,“云繁,以后你就跟爺爺住,哪兒也別去。”
“我跟姐姐,真的不能和睦相嗎?”顧云繁低下頭,眼底劃過一抹無措。
顧老夫人幽幽嘆了口氣,“有什麼好,你就非得認?沒良心,對你又沒有什麼幫助,何必非拉著不放?”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
顧云洲不是傻的,自然懂得什麼意思。
只是,他怎麼可能甘心?
他還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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