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姜尋走到床邊,湊近姜震中,低聲音道:
“就算你把份都留給我,你想想看,就憑我的能耐,能翻出什麼天來,以后我肯定還是會把份給我姐的,你還不如現在就答應,還能救你一條命。對了,你就算不給,你現在死翹翹了,產也有的一份,到時候以的能耐,會不會把我弄死也說不定呢。”
他簡直話糙理不糙。
姜震中狠狠瞪了姜尋一眼,恨不得一掌扇死這個蠢東西似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蠢貨說得有幾分道理。
以姜尋的尿,對姜南喬畢恭畢敬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跟作對?
姜震中都快哭了。
他悲哀地著天花板,忽然覺得自己一生都在做些無意義的事。
到頭來自己的命都快沒了。
他無可奈何,只能答應簽字。
顧云洲立刻派人去請圈子里鼎鼎有名的中醫大師金老,聽說他老人家這兩天在安城,又連夜讓人將他請了過來。
金老手段非常,又是針灸又是火罐,還附帶了解毒的藥,一天一夜,總算將姜震中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不過他還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姐,我跟你說過我對你忠心耿耿,你不相信,你現在信了吧。”姜尋送姜南喬出去,逮著機會又開始諂。
姜南喬卻有幾分好奇,“你怎麼不跟我作對?”
“你當初用三百萬救了我,那就相當于救了一條走狗啊!”
姜南喬:“……”??
當時救姜尋這個小窩囊的時候,還真沒想到給自己救一條忠實的狗。
“你這,這太離譜了吧,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的。”嗤笑一聲,了姜尋的頭發。
話音剛落,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從樓道盡頭響起。
一個纖瘦高挑的人優雅大方地走了過來。
不是陳艷又是誰?
陳艷還是來要東西的,其實買了解藥,就想著讓所有人都無可奈何的時候,出解藥,為自己跟姜尋換一份保證,或者是份,或者是一大筆錢。
“媽,你怎麼又來了,我們回去吧。”姜尋眼尖看到了自己老娘,走過去想把后者勾走。
陳艷卻甩開他,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就生得出你這樣沒出息的兒子?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說完,又狠狠瞪了姜南喬一眼,進了病房。
這個時候,姜震中才剛剛醒來,還虛弱著,但并不影響他心極差。
夫妻二人再次見面,姜震中一張臉瞬間繃起來,惡狠狠瞪著自己崩潰的枕邊人,想要說話,聲音卻好似被掐了,急得他臉漲紅仍舊無用。
“呦,還活著呢,我買的藥那麼烈,竟然沒能吃死你。”陳艷冷冷一笑,在他旁邊坐下,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讓姜震中心肝肺疼。
“沒吃死你,那是因為老娘給你留了一手,沒讓你死個徹底,你該謝謝老娘。”
陳艷一副大佬姿態,首先在氣場上就碾了姜震中。
這個人睚眥必報,自認為這麼多年對姜震中忠貞不二,沒想到卻被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這誰能忍。
“你,你這毒……”
“好了好了,別指我了,你省著點力氣吧。”陳艷放肆地嘲笑著,無比暢快,“不過我也可以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給你一條生路,只要你愿意給我們母子二人各10的份,我們……啊!”
天殺的,話還沒說完,姜震中這個死東西竟然啐了一口!
臉上火辣辣的,一全是唾沫星子,簡直惡心得要瘋了。
“滾,滾出去!”姜震中也快瘋了,盯著陳艷低吼。
他都快氣死了,他還沒死呢,這群王八蛋都圍上來要吃他喝他了。
他又不是腐,可他們偏偏是群該死的禿鷲!
“你這什麼態度,別忘了,老娘現在手里抓著你的命脈,你要是不愿意,好啊,那你就去地底下吧你!”陳艷冷冷笑著,對姜震中的已經消磨得一分不剩。
“媽,你嚷嚷什麼呀,你也不問問我現在什麼況,人家姐夫都找了大夫給爸解毒了,你說你可真是的。”這時,在外面的姜尋終于聽不下去了。
“什麼?”陳艷渾一僵,堪堪轉過頭來,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他好了?”
姜尋兩手一攤,“對啊,你都給他下毒了,他怎麼可能給你份啊,份當然是給姐姐姐夫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旁邊姜南喬看著這樣的姜尋,有些愕然。
這孩子,現在緒這麼穩定嗎?還是已經習慣了陳艷跟姜震中這對癲公癲婆?
“你這個殺千刀的小畜生,你腦子被門了天天胳膊肘往外拐,姐姐姐姐的著,也沒見人家給你半錢好!”陳艷快氣瘋了,用力掐著姜尋,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生似的。
“媽你是不是瘋了,我自己在做什麼我能心里沒個數嗎?我姐姐夫是什麼人,我心里沒譜嗎?你怎麼就這麼離譜,你掐死我以后誰給你養老送終?”姜尋躲到了顧云洲后,直接無腦輸出。
陳艷被氣暈了。
后續是,陳艷被姜震中起來,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兒。
反正短時間不會被放出來了。
“金大夫說,你爸現在的有些糟糕。”回去的路上,顧云洲道:“說不定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藥調理,以后也不會恢復到從前沒中毒的樣子了。”
姜南喬有些愕然,“什麼?他不是毒已經解了。”
顧云洲沉默片刻,將車停到路邊,“你想不想讓他好起來?”
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但姜南喬依舊秒懂。
“你,你有什麼辦法?”聲音微微發,“我不希他太舒服。”
姜震中害死了媽媽,這筆賬無論如何也要算。
顧云洲沒有開口,低下頭將金大夫的聯系方式推給姜南喬,“你直接跟他聯系,你想要什麼,跟他說就行。”
“他會發現嗎?”訥訥地問,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顧云洲嗤笑,“他只會覺得自己是被陳艷害了,我也會讓大夫跟他強調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他已經考慮周到,只需要實行。
“我該怎麼謝你?”沉默片刻,姜南喬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顧云洲挑眉一笑,“用不著謝,真想謝,繼續給我做飯,一個月為期。”
姜南喬:“……”??
這都行。
罷了,做飯也不是什麼難事。
“給我送到公司。”顧云洲忽然補充了一句:“這段時間公司的飯不好吃。”
姜南喬一愣。
罷了罷了。
送飯也不是什麼難事。
“每頓必須四菜一湯,水果點心也必不可。”某人又笑著開口。
姜南喬同樣一僵。
罷了罷了。
不就是送飯麼,送就送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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