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一直低調，圈知道和顧淮川關系的人不多。 

 當初倆人的婚禮也不隆重，即便是有人在婚禮上和打了照面，這麼長時間也早忘了。 

 現在陸景初來這麼一遭，趙總盯著看了半天，終于記起來了一些。 

 他有些慨，“還真是你，可你怎麼沒去顧總的公司，在這邊做了助理。” 

 沈窈沒回答這個問題，只問他，“還喝嗎？” 

 還喝什麼喝，現在姓趙的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的所言所行，在想是不是有說錯什麼話，到底得沒得罪。 

 如此飯局到此也就結束了。 

 結了賬，了服務員把兩個同事扶下去，這一幫人也下了樓。 

 酒店派人開車送他們。 

 沈窈和老王上了車，車子都啟了，那趙總過來，隔著車窗，“今天多有冒犯，沈小姐大人大量。” 

 這個社會，果然權勢代表一切。 

 沈窈說，“合作愉快。” 

 對方趕應和，“合作愉快，您慢走。” 

 都用上敬語了，這是真被嚇到了。 

 車子開出去，還能看到趙總站在路邊，一不。 

 一路到了公司，安保人員把兩個同事扶下去。 

 老王有點難，他平時喝酒煙各種應酬，子骨就不怎麼樣，今天又被灌的有點多。 

 他連樓都沒上，直接打車回家。 

 走之前他跟沈窈說，“你也回去休息，看你今天喝的也難。” 

 他不忘了罵，“姓趙的那老家伙真不是個東西，我還想著大中午的他能收斂點。” 

 接著又安沈窈，“等下次，下次我們灌他，好好出出氣。” 

 沈窈說，“回去煮個醒酒茶，免得頭疼。” 

 老王這才離開。 

 沈窈確實是難，但沒回去休息，工作多，早晚都得干，早理完早省心。 

 轉上樓，從電梯出去，就看到了項目部的經理。 

 對方見到停了腳步，“王總沒回來？” 

 “他喝多了。”沈窈說，“回去休息了。” 

 經理說，“剛剛恒一那邊來了電話，問我們今晚有沒有時間，想要聚個餐。” 

 恒一是顧淮川的公司。 

 按正常流程，兩家公司確定合作，確實是要聚一下，負責項目的工作人員都個面，方便以后的對接。 

 但是今天不太行，沈窈說，“問問能不能改時間，王總狀態不是很好，晚上應該來不了。” 

 經理說了好，“那我去通。” 

 沈窈沒當回事兒，回了辦公室。 

 泡了壺茶，又忙了一會兒，項目部的經理就來了。 

 他說，“恒一那邊聯系了，他們說最近工作都很多，只有今晚有時間，王總不在也不影響，你在就行，反正這項目以后也是你負責。” 

 沈窈意外的，不過想了想，顧淮川公司確實忙，這話不像假的。 

 反正早晚都是要聚這一場，早聚早散。 

 沒計較太多，“行吧，那就定今晚，項目部的同事你通知一下。” 

 經理離開，沈窈又開始忙。 

 一直到晚上下班，同事來敲門，“沈特助，還沒忙完？” 

 沈窈一下午暈頭轉向，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哦，下班了。” 

 整理一下桌面，“事有點多，人都迷糊了。” 

 跟同事會合，已經訂好了飯店，直接過去。 

 到的時候顧淮川還沒來，沈窈先點了杯冰果。 

 一下午沒閑著，大腦混混沌沌，喝點兒冷的東西，能讓神神。 

 果十幾分鐘后端上來，跟著一起進包間的還有顧淮川和他公司的同事。 

 服務員把果放在沈窈旁邊，沈窈倒了一杯，一口干了。 

 整個人這才清爽下來，頭腦也清醒了。 

 顧淮川瞟了一眼那帶著冰塊的果，眉頭輕皺。 

 沈窈放下杯子，起跟他們客套。 

 等著大家落座，開始點菜。 

 沈窈中午沒怎麼吃，可現在依舊沒胃口，翻看了一下菜單，只象征的點了一道菜就把菜單遞給了別人。 

 顧淮川點了幾道，念給一旁的服務員聽，沈窈倒果的作一頓。 

 他點的都是喜歡的。 

 斂了眸，倒完果又端起了杯子。 

 不等放在邊，突地聽到顧淮川說，“喝點涼的。” 

 沈窈一愣，旁邊的同事也一愣，過了幾秒后轉頭看

過來。 

 顧淮川說這話的時候沒看沈窈，隨后問，“都點完了嗎？” 

 旁的人趕點了幾道菜，然后合上菜單，“應該差不多了。” 

 顧淮川對著服務員，“酒水先上。” 

 服務員離開，顧淮川便靠著椅背，雙手叉放在上，一句話不說了。 

 倒也沒有冷場，大家都是場面人，他不說話，別的員工也會站出來活躍氣氛。 

 沈窈看了看杯子，還是仰頭干了。 

 了紙巾，過了幾秒轉頭應和別人的話，“對，王總中午有應酬，喝多了，下午都沒來公司，晚上這頓實在是撐不住。” 

 對方員工開著玩笑，說王總看起來是千杯不倒的人。 

 沈窈勾著角，“都是紙老虎。” 

 沒多久包間門被打開，點的酒水被端上來。 

 除了酒水，還有一杯鮮榨的熱玉米。 

 服務員看了一下，就把玉米放在了沈窈面前。 

 不是沈窈點的，但是能記得點一杯熱飲的，抬眼看顧淮川，好似只有他。 

 顧淮川沒看，正好手機響起來，有電話進來。 

 他直接接了，了聲王總。 

 是老王打過來的，知道今晚的應酬，他沒辦法出席，覺得很抱歉。 

 倆人你來我往的客套了兩句，隨后電話掛斷。 

 顧淮川將手機放回去，“中午的飯局是跟哪個公司的？” 

 這個問題只有沈窈能回答，同去的兩個同事跟老王一樣回家休息了，這個飯桌上只有參與了中午的飯局。 

 說了公司名字。 

 顧淮川點頭，“飯桌上有趙承民？” 

 他說的是那個趙總。 

 沈窈說有。 

 顧淮川輕笑一下，沒說別的。 

 這個話題只說到這里，隨后別的人提起了合作的項目，項目馬上要開始運行，關于數據采集還有后續跟蹤對接這一塊，直接在飯桌上商議了起來。 

 沈窈沒怎麼聽，有點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涼的喝下去了，弄的有點胃疼。 

 包里有胃藥，經常喝酒應酬，包里備著的東西多。 

 等了一會兒借口去衛生間，從包間出來。 

 在走廊遇到個服務員，管對方要了杯水，扣了兩粒胃藥吃下去。 

 這邊剛把杯子還給服務員，回頭就見顧淮川已經從包間里出來了。 

 他正看著，眉心皺著。 

 沈窈正了正表，“你怎麼也出來了？” 

 “哪里不舒服？”顧淮川說，“一天了，臉還這麼差。” 

 沈窈說，“沒什麼不舒服，只是有點累。” 

 顧淮川緩了口氣，“明天出結果，結果出來之前，你安穩點，今晚你別喝酒。” 

 說到這里，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兒，“你中午跟著王總應酬了，喝了酒？” 

 沈窈盯著他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淮川好一會兒才說，“那次我們沒做措施。” 

 沈窈愣了愣，隨后想明白了。 

 跟顧淮川沒做錯事就那一次，當時在車上，知道自己躲不過，還問了他一句，車上有沒有備著套子。 

 當時他著的下，咬牙切齒，“你把我想什麼人了，會在車上隨時備著那個東西。” 

 還記得自己罵罵咧咧，說又要吃藥。 

 不過后來沒吃，第二天早把這事忘腦后去了。 

 沈窈笑了，總算明白今天王霞非要帶著去醫院是因著什麼了。 

 確定早上惡心只是被那一碗粥弄的，與別的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