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下了兩層樓，站在樓梯口看了看外面。 

 這地方偏，周圍沒有什麼娛樂場所，都是一些老舊的小區。 

 小區里燈也不多，要麼是住率不高，要麼就是大半都休息了。 

 靠在窗口，“不用你接，晚了我自己會回去。” 

 不想跟他廢話了，說，“有這時間不如去照顧你家婉婉，早點出院，你也早放心。” 

 而后假裝對著別哎一聲，像是在回應什麼人，“好了好了，我這邊有人我，就這樣。” 

 不等顧淮川的反應，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著手機，忍不住念叨，“死男人，事兒真多。” 

 窗口有涼風吹進來，讓沈窈稍微舒服一點。 

 剛剛包間里人多，環境有些燥，加上喝了酒，讓整個人憋悶的不行。 

 現在吹了風舒服了很多，也沒著急回去。 

 可在這兒站了一會兒，突的就聽到一聲咳。 

 很輕，但這邊也著實是安靜，聽得很是清楚。 

 沈窈被嚇一跳，趕問，“是誰？” 

 沒忍住，順著樓梯往下走，沒幾節，就看到下一個樓梯口站了個人。 

 那人也是站在窗口，在煙，估計是某一口嗆了，咳了那麼一聲。 

 看清是誰，沈窈一愣，“可真巧。” 

 對方看到是也意外了一下，解釋，“并不是故意聽的，我早就在這兒了。” 

 說完他猶豫一下就上來了，“跟顧先生一起來的？” 

 “不是。”沈窈說，“是跟顧小姐。” 

 笑了，“今天也喝了酒，不過應該不會再砸你車了。” 

 隋向恒似乎有些意外，“就你們兩個？” 

 他順問，“哪個包間？” 

 哪個包間……肯定不能說。 

 并不是覺得丟人，而是不好意思。 

 沈窈說的含含糊糊，“就在樓上。” 

 馬上問，“你呢，在哪個包間，怎麼來這邊談合作了？” 

 隋向恒倒是不遮不掩，報了包間號，“合作商選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個酒吧。” 

 沈窈嗯一聲，“我也是今天剛知道。” 

 沒什麼好聊的，就手指向上指了指，“沒什麼事，那我上去了。” 

 隋向恒說了聲好，“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得回去了。” 

 倆人一上一下的分開。 

 沈窈走到樓上一層，然后趕小跑。 

 快速的回了包間，推門進去，里邊正熱鬧，一排男人的只剩個四角，正隨著音樂擺弄。 

 顧青蕪坐在男人堆里，這個喂口酒那個點支煙，還有人喂水果。 

 這場面，掃黃的來了都不會空手走。 

 沈窈過去，把邊的人推走，“顧淮川來了電話，我害怕他一會兒找過來。” 

 害怕，顧青蕪不怕，“樓下有人守著，放心吧，他若是來了，會被攔住的。” 

 吐了口煙氣，屋燈昏暗，白的煙霧都折出別樣的彩。 

 說，“這邊是會員制，他不是會員，進不來。” 

 這麼一說，沈窈稍微定了定心神，順勢說，“你猜我剛剛在下面看見誰了？” 

 顧青蕪沒當回事兒，“誰？” 

 “隋家那個大爺，你砸了他車的。”沈窈攏了攏頭發，“他應該不是這邊的會員，大概率是跟著合作商來的。” 

 顧青蕪笑了一下，“剛回國就有人給他挖坑。” 

 沈窈沒當回事兒，說了句，“那人看著聰明的，應該不會中全套。” 

 而后轉走到旁邊的位置。 

 點的男模獨坐一隅，不唱不跳，不不喝，只在一旁看著。 

 沈窈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男人早看到了，“我以為你半路跑了。” 

 沈窈有點意外，“為什麼這麼想？” 

 “你明顯第一次來，跟我一樣。”男人笑了，“跟我一樣不適應。” 

 這都被看出來了。 

 沈窈嗯了一聲，“是有點不適應。” 

 而且人太多了，有點鬧。 

 強著緒在這又坐了一會兒，包間門又被推開。 

 是這一層的包間經理，對方認識顧青蕪，徑直朝著過去，彎腰說了兩句。 

 顧青蕪站起整理一下服，轉頭對沈窈，“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出去理點事。” 

 跟著包間經理出去，關了門。 

 原本圍在旁邊的那些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有些尷尬。 

 不過他們也沒尷尬太久，一個個起，目標很明確，奔著沈窈過來。 

 沈窈哎了一聲，還沒等有反應，邊已經有人坐了下來。 

 是顧青蕪最開始點的那個小狗。 

 對方看著年紀不大，說話也糯糯，端著杯酒遞到沈窈邊，“姐姐，我看你半天了，你怎麼都不玩兒啊？” 

 沈窈扭頭躲了一下，“閃開。” 

 對方嗯哼，“姐姐可真兇。” 

 沈窈瞇了瞇眼，剛剛他對著顧青蕪的時候好像不這樣。 

 這幫人慣會看人下菜單，估計知道沒顧青蕪那麼容易討好，就換了策略。 

 另一側也坐了人，拿了煙，先自己叼著點上，然后遞給。 

 沈窈嫌棄的不行，“上面都有你口水。” 

 對方被說的一頓，不過仍笑著，把煙掐了，換了一只。 

 遞給的時候說，“可真不懂趣。” 

 沈窈確實不懂，躲開，“不。” 

 跳舞的也湊了過來，拉著沈窈的胳膊，想讓加到他們跳舞的行列。 

 沈窈想，可能是氣場實在不夠強，看著就好忽悠。 

 這些人對著顧青蕪的時候，一個個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的不對，惹的對方不高興。 

 可面對，他們不僅膽子大了，似乎也本沒把當金主。 

 往回自己的手，聲音染這些不高興，“放開。” 

 這些人嬉皮笑臉，并不覺得是真的生氣。 

 小狗過來，“姐姐怎麼不開心。” 

 沈窈反手想推開他，不喜歡這一卦，看著有點鬧眼睛。 

 手剛推在小狗肩膀上，對方直接握住，子朝湊，“小姐姐，來這里不就是找樂子的，怎麼這麼玩不開？” 

 他剛說完話，包間門再次被推開。 

 沈窈以為是顧青蕪回來了，看都沒看，就沖著門口喊，“怎麼去了那麼久。” 

 話說完才覺不對勁兒。 

 雖說包間里線昏暗，但場景還是能看清的。 

 門還開著，門口立著的人正盯著。 

 對方高大，開的那一條幾乎都被他給堵死。 

 沈窈眨眨眼，又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