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很久沒來公司了。
他剛回來,我有很多的事想跟他細講,項目上的,私人之間的。
可他這一句話,就把我想問的問題全給噎住了。
我迎著他含著濃郁期待的目,臉上有點熱,原本想說的話也開始磕磕絆絆:“我……”
我想說,想他的,畢竟他也是項目里重要的人員之一,真的很需要他在,為我分擔一些力。
而且,上次嚴夫人找我談的事,我真的覺得很離譜,我有必要跟嚴冬談一下,讓他把這些事講清楚,免得大家繼續誤會,尤其是防止馮文婷誤會。
可這個回答太有歧義,如果我說我想他,會被他誤會我想念他。
我不想讓他多想誤解。
“猜到了,我這幾天不在公司,南絮一定很想我。”嚴冬卻毫不避諱地接過我磕磕絆絆的話頭,笑得越發開心。
我皺起眉頭,剛準備糾正他,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眉飛舞地:“南絮,我真的很開心,那個難題解決了,我為你開心,也為我們到開心。”
他的話乍一聽有點讓人不著頭腦,可我看他眼下那一圈青紫,以及他滿臉的喜,很快就想到了昨晚我的那件事。
“難題解決了?”我的心頭因此多了一個猜想,“嚴冬,昨天的事,是你解決的?”
當然有可能是嚴冬。
他先前就幫我理過類似的事,而且嚴家雖然低調,卻是實打實的大佬,人脈資源很廣。
而且嚴冬這段時間都不曾面也不來公司,我昨晚出事,他今天就趕來了。
這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出手解決的。
“昨天的事?”嚴冬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點了一下頭。
果然是他!
所以他跑來跟我講的,就是昨天那件事,難怪他會說我們的難題解決了。
只是,我看著他笑得開心的臉,心卻又變得復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很開心嚴冬還愿意把我當朋友,在我遇到麻煩的時候,嚴冬及時站出來幫我解除困境。
但是我卻清楚,嚴冬為我解除困境,為我理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對我不僅僅是朋友的心思,更多是想要……
嚴夫人那天跟我說過的,嚴冬的日記本里寫滿了關于我的文字。
我看著嚴冬那張熱切的笑臉,還是艱難地開口了:“嚴冬,謝謝你的幫忙,但是我們……”
“咚!”就在此時,我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俏的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一進門就不由分說將嚴冬抱了個結實:“嚴老師,你可算回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撐不下去了嗚嗚嗚……”
事發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抱著嚴冬哭得稀里嘩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才跟我宣戰過的馮文婷。
馮文婷一改在我面前的強勢傲,抱著嚴冬哭得像個盡了委屈的孩子,又像是一只在家等了好久終于等到鏟屎回來投喂的小貓咪。
就連那哭泣的語調都那麼招人憐。
別說是嚴冬了,就連我看著馮文婷哭得這麼梨花帶雨,我都忍不住心疼,想去的腦袋,替眼淚。
除了心疼,我還激這位馮大小姐的。
要不是及時闖進來,打斷了我和嚴冬的談話,又抱著嚴冬哭訴衷腸,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跟嚴冬相。
這麼一來,我瞬間沒有了力。
有馮文婷這麼一打岔,我終于不用擔心嚴冬再次跟我提出那樣的請求,我暗自松了一口氣。
嚴冬對于馮文婷的突然闖有一瞬間的錯愕,而后扶住了的手臂,眉頭蹙起有些張和擔憂:“怎麼了,這段時間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
“還有比你一直不在更嚴重的事嗎?”馮文婷抬頭看嚴冬,的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的,素日那樣驕矜又傲的大小姐,此刻看起來脆弱又破碎。
的語氣里含著不滿,含著委屈,還含著嗔。
可那雙眼睛看著嚴冬時,卻濃濃的都是意和眷。
是真的很喜歡嚴冬啊,即便意不從口中說出來,也能從眼睛里溢出來,我這才明白,這段時間馮文婷表面的正常都是裝出來的,或許心里一直在盼著嚴冬回來,一直都特別想念嚴冬。
本不像表現出來得那麼輕松自然。
那,那天我和嚴夫人在咖啡廳里的會面,看到的時候會有多崩潰?
我心中一,不聲地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忙自己手頭的事。
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把時間和空間留給這對,讓他們好好說說話,也好看清楚他們彼此的心意。
可嚴冬卻在此時推開了馮文婷:“好了文婷,別哭了,我雖然不在,但是南絮一直都在公司堅守,你有工作上的問題完全可以找南絮詢問呀,還有,你要學會獨立完工作,不能過度依賴別人的指導,知道了嗎?”
我聽得一愣,嚴冬怎麼這麼直男呢?馮文婷明明說的是心理上對他的依,他怎麼把話題扯到工作上來了。
真是浪費了人家孩子的一番眼淚。
果然,馮文婷一愣,眉尖微蹙:“嚴老師,我不是……”
“再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快把眼淚一,哭得妝都花了。”嚴冬笑著打斷,指尖卻在白的臉上了,含笑逗,“像小花貓。”
“嚴老師你又笑我,你不許這麼說我,孟經理會笑話我的。”馮文婷卻一把抓住他那手指,抓得的,人還依偎在嚴冬懷里,頭卻轉過來看我。
的眼底還含著淚,可角卻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那眼神很明顯。
是在告訴我,不會輸的,會把嚴冬牢牢抓在手心。
“南絮不會笑話你的。”嚴冬的角也噙著笑,他低頭看,笑意和語氣都含著溫和寵溺,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含著一期待,“南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