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冷笑一下,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韓娟進了病房以后,便拔了姜禮泉的氧氣面罩,然后從兜里掏出那張所謂的“囑”。
“韓姨,你還給我爸拿掉氧氣面罩,你就這麼不得我爸死嗎?”姜蔓眼里噙著憤怒的眼淚,對韓娟說到,“你給我爸把氧氣面罩拿掉,是故意殺人罪,還偽造我爸的囑,至得判你個死緩!”
“有……這麼嚴重?”韓娟臉蒼白蒼白的。
“是。我現在就報警。”說完,姜蔓便拿出手機。
韓娟聽到姜蔓要報警,瞬間慌了神,“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到,“姜蔓,你就饒了阿姨這一次吧,阿姨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囑是昨天晚上我寫的,我想要你爸的房子,我和韓璐沒有地方住了。”
韓娟捂著臉哭開了。
沒把韓璐說出來,這份囑是韓璐念著寫的,怕連累韓璐,就把所有責任攬到了自己上。
“韓姨,看在你一把年紀,我不報警了,但是這段視頻我會永遠保存!”姜蔓說到,“房子你就不要考慮了!”
姜蔓知道,在醫院錄視頻是違反醫院規定的,如果報警,勢必要把楊洋牽扯進來,所以,韓娟一求饒,便順水推舟,讓這件事過去了。
當然,韓娟不曉得這些。
但是楊洋懂。
讓姜蔓不理解的是:楊洋為什麼要冒著被醫院罰的風險錄視頻?
難道楊洋就不怕砸了自己的飯碗嗎?為何要這麼幫?
畢竟昨天只跟楊琰叮囑了一句,讓他姐多看著點兒外人,原本姜蔓以為,醫生很忙,楊洋就算幫,也心有余力不足的,可姜蔓沒想到,楊洋下了這麼大本。
韓娟悄悄地走了。
之后,傅政延開始跟楊洋說護工的事兒,楊洋又跟護工代了病人的護理事宜。
姜蔓的心,還沒有從方才的慌中和疑不解中拔出來。
“我跟姜蔓說點兒事。”楊洋代完護工的事兒,對傅政延說到。
傅政延審視了姜蔓一眼,說到,“去吧。”
姜蔓能想到的事兒,傅政延自然也想到了,為什麼楊洋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幫姜蔓?
難道現在是出去談籌碼了?
為了弟弟楊琰?
*
楊洋把姜蔓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
姜蔓以為是姜禮泉況不好,楊洋讓做好心理準備。
“楊醫生,是不是我爸不好?”姜蔓神經張地問到。
“你爸況比較穩定,剛才韓娟確實給他把氧氣面罩摘了,但我去的也算及時,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楊洋微笑著說到。
可是那微笑,姜蔓捉不,總覺得笑中著寒冷。
不過,聽到爸爸況穩定,姜蔓還是長吁了一口氣。
“那……”姜蔓很好奇,既然不是爸爸的事兒,那楊洋來干什麼?
楊洋把剛才那段視頻發給了姜蔓,說到,“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姜蔓心里的不解怎麼都按捺不住了。
“楊醫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姜蔓不好意思開口。
“為了我弟弟。”楊洋知道姜蔓要問什麼,提前說了出來。
“嗯?”姜蔓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弟弟喜歡你,你知道吧?”楊洋很認真地問姜蔓。
姜蔓愣了,不知道,而且,覺誠惶誠恐。
楊琰那麼高冷、那麼優秀的人,怎麼會……
看上?
姜蔓也覺得自己的條件是配不上傅政延的,但他們差錯,婚后相,有些故意的分,若是放在平常,傅政延是絕對看不上的,楊琰也一樣。
姜蔓覺得很愧。
“這……”姜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楊琰以前和傅總是同學,現在楊琰又是他的下屬,楊琰可能慢熱,但他一旦認定,會很專,我希你不要把他這份專勾出來。”楊洋說到,“今天我把韓娟的視頻給你,就是給了你拿韓娟的籌碼,也是我給你的籌碼,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錄視頻,就是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希,你以后一直跟我弟弟清清白白,你永遠都是他的上司之妻和朋友之妻,一旦你讓他越界了,傅總會怎麼對付他,你是知道的。你能做到嗎?”
楊洋的口吻十分冷清。
姜蔓心里很明白,點了點頭,“我能!”
“!我希今天的談話
,僅限于你我之間。”楊洋又說。
言下之意,不要讓傅政延和楊琰知道,姜蔓當然明白。
回了爸爸的病房,雖然在照顧爸爸,但是難免有些心思漂移到楊洋說的話上。
*
回家的路上,傅政延淡淡地問姜蔓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跟我說了一下我爸爸的病,讓護工好好照顧,怎麼監督護工之類的。”姜蔓隨口說到。
“唔,就聊了這些,沒說別的?”傅政延又看似平常心地問。
可姜蔓能夠察覺出來,他雖然口氣淡淡,但是他心里跟明鏡一樣。
這讓姜蔓有些心虛,嗔怒地說到,“能有什麼別的啊?一個醫生,還是醫生,跟一個患者家屬能聊什麼,你想想不就知道了?”
“是麼?”傅政延不明所以地笑,那笑是不可捉的,“我以為跟你聊的是,楊琰。”
姜蔓這下是真的心虛了。
隨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神輕松地說到,“你這不說,我都忘了是楊總監的姐姐了,我們在醫院,聊他干嘛?你也真會想。”
姜蔓按下這個話題,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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