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心里一凜,看起來兩個人是有過孩子的,如果沒有,他不會這麼說。
姜蔓低下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笑,他們畢竟是因為才在一起的,人家以前的事,問個什麼勁兒呢?
這麼一問,顯得他們之間好像多有似的,又顯得姜蔓多有立場問這些話似的。
就是一個協議結婚的對象。
也的確不該計較,不是麼?
傅政延和江茴有過也好,有過孩子也好,都跟姜蔓無關。
可他的話,始終如同當頭一棒,猝不及防地砸在了姜蔓的頭上。
從未料到,竟然砸得如此疼。
“我明白了。”姜蔓低下頭去,聲音竟然有些哽咽,“我去洗澡。”
姜蔓的心差極了。
這次,沒有選擇淋浴,而是選擇了解的浴缸。
就在姜蔓的緒深陷在這件事上、怎麼都出不來的時候,手機響了。
接起來,是秦鉞。
“喂,學長。”姜蔓說到。
“姜蔓,錦育孤兒院的楊舒小朋友突發心臟病,住院了,就在淮州大學附屬醫院,我現在正往醫院趕,況我還不清楚,你也趕去吧。”秦鉞說完就掛了電話。
姜蔓瞬間就張起來。
楊舒是姜蔓和秦鉞都很喜歡的一個小朋友,這個小孩六七歲,非常可,楚楚可憐的,小時候因為心臟瓣嚴重不全,被大人丟到孤兒院門口,心臟病時常發作,因此姜蔓和秦鉞對這個小孩兒非常非常關注。
姜蔓趕從浴缸里出來,穿好服,出了洗手間以后,急匆匆地跟傅政延說了一句,“錦育孤兒院那邊有點兒事,我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
傅政延正坐在那里想問題,他沒怎麼聽清楚姜蔓的話,好像是“孤兒院”。
他并不知道和孤兒院有什麼關系,也沒關心。
姜蔓趕到醫院以后,秦鉞已經到了
孤兒院的劉院長正在跟秦鉞傾訴,看到姜蔓,更失態了,一下抓住姜蔓的手,悲從中來,“蔓蔓,楊舒這孩子太可憐了,從下父母就拋棄了,又因為心臟病住了好幾次院,這次……”
“這次怎麼了?”姜蔓也很張。
“這次手費要三十萬,我們怎麼湊得出來這麼多錢?”劉院長絕地說到。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姜蔓的頭頂。
問秦鉞,“你還有錢嗎?”
“我現在剛回簡家,是從底層做起的,所有的錢加起來也才八九萬,”秦鉞說到,“不過,我可以打電話跟他們說說,我覺得,三十萬,對簡家來說,不是問題,放心。”
說完,秦鉞便在走廊里打起電話來。
可那頭的簡世釗卻說,“秦鉞,我讓你改姓簡,你偏不改,我為了你,都付出一個億了,還想要三十萬?三十萬不多,但是要等你改名以后才能拿到,怎樣?”
秦鉞掛了電話。
回到座位的時候,他鐵青著臉。
“怎麼樣?”姜蔓關切地問。
“我就算現在改名也來不及啊。”秦鉞似乎在自言自語。
姜蔓對秦鉞的家世多了解,估計應該是因為改姓簡的事兒,簡世釗刁難他。
劉院長哭得更悲了。
的孤兒院不是國家撥款的那種,全靠從各方面籌款,要搞到三十萬,一時之間也不容易,劉院長非常善良,看到那些被人拋棄的孩子就直掉淚,如今,都愁死了。
姜蔓穩了穩心神,說到,“我來試試吧。”
做好心理建設,給傅政延打了電話。
現在只剩下傅政延這條路了。
“老公,我能借你點兒錢嗎?”姜蔓問到。
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給傅政延打電話的聲音,有了“見外”。
這種“見外”,傅政延自然也聽出來了。
“多?”他問。
“二十萬,行嗎?如果行,你打我銀行卡上吧,我把銀行卡號發給你。”姜蔓說到。
“要二十萬干嘛?”那頭又問。
姜蔓生怕他不借,便詳細地解釋:“之前我念書的時候不是總去錦育孤兒院做義工嗎,有個小朋友楊舒,得心臟病住院了,在淮州大學附屬醫院,這家孤兒院不是國家撥款的,拿不出來這麼多錢,現在等著手,我手上還有十萬,再借你二十萬,行嗎?”
姜蔓解釋得非常清楚。
“知道了。”說完,傅政延便了電話
。
他沒說借,也沒說不借。
這讓姜蔓非常費解。
只能時不時地低頭看手機,看有沒有銀行的短信提醒。
劉院長焦急地問姜蔓借到沒有,姜蔓便說,“他應該一會兒就給我打過來,我先去把我的錢提出來。”
姜蔓說去提自己的錢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的錢就在銀行卡里,直接轉賬就是了,不需要提。
去了樓下的提款機旁,一直看短信來了沒有。
可惜,一直都沒有。
姜蔓急瘋了。
回到病房以后,因為暫時沒錢,不能做手,和秦鉞去了楊舒的病床前,逗著楊舒玩。
“小舒還記得哥哥教你寫的字嗎?”秦鉞問楊舒。
楊舒雖然臉蒼白,但非常懂事,“記得。”
“姐姐,你看看,我還帶了你給我做的小兔子呢。”楊舒拿出自己隨帶著的玩偶兔子,對姜蔓說到。
姜蔓心里著急,不過看到小舒這乖巧,心里對生出無限憐惜的緒,“哇,小舒好棒。”
“姐姐現在很去看小舒了,小舒一直記得哥哥姐姐都在小舒邊的日子呢。”楊舒對姜蔓說到。
“姐姐現在工作了,時間上沒有那麼方便。姐姐向小舒道歉,親小舒一下,好不好?”姜蔓很和地說到。
姜蔓把臉在楊舒的臉上親。
秦鉞看著姜蔓和楊舒這麼親熱的樣子,在笑。
楊舒房間的門被推開。
姜蔓還在和楊舒笑,暫時沒看到來人是誰,秦鉞也沒注意。
不過,他們三個的樣子,映在那人的眼里,其樂融融,看起來非常溫馨:姜蔓和秦鉞分別坐在楊舒床的兩邊,楊舒的臉在姜蔓的臉上,秦鉞則歪頭看著這一大一小親熱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