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蟬看著秦思洋,幾次言又止。
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秦總,你不是說繼續獵殺神明麽?”
“沒錯。”
“那你怎麽一直往安全區開啊?”
“離安全區太遠的話,容易遇到危險。剛剛遇見噩夢燈籠樹,雖然僥幸存活,且得到了一顆不知有什麽用的種子,但我還是不想再來一次了。”
瞧著距離安全區的公裏數越來越小,胡蟬問道:“那你打算在距離安全區多遠的地方尋找月狼蛛和深淵獵犬?”
“二十公裏左右吧。”
剛剛跟大型神明肩而過,秦思洋的心中也發虛,所以做出了有史以來最保守的一次決定。
胡蟬著下,思索著說道:“二十公裏的話……離安全區太近,總覺資源不夠富。”
秦思洋瞥了眼胡蟬:“資源不夠富?我發現你從噩夢燈籠樹的攻擊下活過來後,真是狂得沒邊了。二十公裏的地方,中型神明都有,你能不能打得過它們還是未知數。要真對上麵了,誰是誰的資源可說不定!”
“秦總,話是這麽說,但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一下。”
“你講。”
“像我們這樣卡在序列等級五,謀求序列等級六祭品的序列能力者,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多。安全區外神明被搜索的範圍,也會因為平均實力的提升,越來越遠。”
“你說的沒有錯。”秦思洋點點頭,“可你也要知道,序列等級五的實力,並不足以在安全區外二十公裏的範圍任意妄為。”
“那如果有【保險人】呢?”
“一個【保險人】的話,也要看實力。”
“如果群結隊,互相當做【保險人】,共同獵殺神明尋求突破呢?”
秦思洋聽後,看了眼胡蟬:“你準備群結隊搜集祭品?不怕你的序列能力被暴?”
胡蟬搖搖頭:“我是個孤兒,又是澤世教高高在上的聖子,自始至終隻有俞護法當過我的【保險人】。但是大部分人並沒有我這樣的條件。”
“我聽說過,大學之中的優秀學生們,都會這樣組隊獵殺尋求突破的資源。”
“所以,我認為距離安全區二三十公裏的地方,很可能搜索不到什麽價比極高的神明資源了。”
秦思洋眉頭皺起:“怎麽之前不見你說過這些話?我們周末在三十公裏範圍獵殺神明的時候,你積極得上躥下跳,也沒有跟我扯東扯西啊。”
胡蟬笑了笑:“之前我就是個打工仔,能夠應付事,或者讓你看到我在努力做事就夠了,不僅要想著法懶,還得提防你的剝削,當然不會去主幫忙。周末的時候是臨時起意打了,所以沒有認真地替你思考過這件事。”
“現在呢?”
“現在?”
胡蟬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思洋一眼。
“現在我認為,你我已經是經曆生死、分的夥伴,為對方的利益著想,是明智正確的選擇。所以在你尋求突破的祭品資源這件事上,也會為你的況多做考慮。”
“日後我們還要一起獵殺神明,你會看到我的誠意和努力。”
秦思洋歎了口氣:“聖子的話,可真是人至深。但是不要妄想用兩句甜言語,就把我手中的泰坦茅草葉殘片哄騙走。”
“沒關係,合作是一件長遠的事,我不急。隻要你能保證在我極度需要泰坦茅草葉殘片的時候,不出爾反爾就可以了。”
秦思洋略帶詫異地看了眼胡蟬,發現胡蟬臉上的笑容十分自信。
低眉思索片刻,將裝著藥水的儲箱給他。
“之前說好的,去獵殺多頭鼠鼬就給你三分之一的藥水,你取走應得的份額吧。”
“好,謝謝。”
秦思洋則目空,默默思考著胡蟬的話。
最終他聽取了胡蟬的建議,決定鑽頭艙停在距離安全區五十公裏的地方。
在前行的路上,再次撞到了一整塊巨大的黃銀礦。
秦思洋本著出門不撿東西就是丟的態度,將這大塊的黃銀礦收進儲箱中。
繼續前行時,胡蟬問道:“秦總,這黃銀礦可不值錢,我看你總是在搜集,是想要靠著黃銀礦研究出黃銀星礦麽?”
秦思洋點點頭:“你猜得還準。”
“也不能算猜。黃銀星礦的能表現太過出,又與黃銀礦的結構相同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七,自然很多人認為可以靠著黃銀礦生出黃銀星礦。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複刻出來鍾鼎鳴教授手中的那塊黃銀星礦罷了。”
說著,胡蟬從自己的儲箱中取出了一塊礦石。
秦思洋瞥了一眼,和黃銀礦極其類似,但是上麵多了點點星。
“這是黃銀星礦?!”
“沒錯。”
“你怎麽有?”
“我作為澤世教的聖子,代表澤世教從鍾鼎鳴教授的手中購買一點黃銀星礦有什麽好奇怪的。”
秦思洋撇撇:“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發現的黃銀星礦呢。”
胡蟬歎了口氣:“安全區現在各種珍稀材料,大部分不在市麵上出現、看起來是孤品的材料,可能暗中有好幾人同時擁有。”
“而黃銀星礦,我可以確定隻有鍾鼎鳴一人擁有。其他人手中的黃銀星礦,都是從鍾鼎鳴手中易來的。”
“所以秦總,你如果真的想要了解黃銀礦如何變黃銀星礦,我認為還是要從鍾鼎鳴的上手。”
秦思洋頗為不適應。
倒不是不喜歡胡蟬的建議,而是覺得他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毫無保留地告訴自己一些信息的行為,讓他十分陌生。
胡聖子一下子至真至誠,讓他難以招架。
秦思洋按住心中的疑,看著胡蟬手中的黃銀星礦:“都說鍾鼎鳴自己也不清楚黃銀星礦和黃銀礦的聯係,找他有什麽用?”
“要我說,這不過是鍾鼎鳴避禍的托辭而已。”
“怎麽講?”
“在鍾鼎鳴為頂級序列道研究教授之後,他的大兒子在安全區外失蹤。”
“在他公布自己獲得黃銀星礦之後到現在,他的二兒和小兒子也前後腳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