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害怕,我們就是想跟你調查點事。」
「你…你說…」
謝建國聞言更加張了,生怕自己犯什麼事會被抓走。
晏婉晴拿出來兩個凳子,禮貌尊敬,「警察叔叔,你們坐。」
其中一個男人問:「你就是晏婉晴吧?」
晏婉晴詫異,「你們怎麼認識我?」
「說起來這件事跟你也有點關係,坐下吧!」
晏婉晴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的,一點都不張,李翠紅二丈和尚不到頭腦地站在廚房門口。
「你們還記得十二月二號那天發生的事嗎?」
十二月二號正是發生托車事故那天。
謝建國因為張,腦袋裡一片漿糊,連對方問什麼都不知道。
晏婉晴提醒道:「舅舅,你那天從縣城回來,還差點被托車撞到。」
幾乎是下意識的,謝建國點頭,「對!」
「我們已經抓到了肇事者,據他坦白,他之所以會撞你並不是意外。」
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有預謀的。
謝建國沒想明白,晏婉晴義憤填膺地問:「是誰想害我舅舅?」
謝建國當時雖然被嚇傻了,可他看清楚了騎托車的人。
很陌生的年輕人。
謝建國不解,「我跟他不沾親不帶故的,他為什麼要撞我?」
「他背後的人,你應該認識。」
「誰啊?」
「李文忠。」
聽牆角的李翠紅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快速上前,「不可能,我外甥不會做這種事的。」
李翠紅對李文忠多多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雖然混了一點,絕對不敢做違法紀的事,而且他為什麼要撞自己的姑父呢?
「人證證都有。」
年輕男子供出了李文忠,並且提供了他們的通話記錄。
鐵證如山。
謝建國訥訥地問:「他為什麼要找人撞我?」
「據肇事者描述,李文忠雖然讓他撞你,卻再三強調控制方向和速度,只讓你點輕傷,回不了村子。」
李文忠原本叮囑男子,讓他送謝建國去鎮上的醫院。
年輕男子第一次幹這種事,加上晏婉晴突然出現,心下一張,直接逃逸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讓人撞他,卻又不傷害他的命。
謝建國的腦子還想不到更深層面的事。
這時,外面傳出一道聲音。
「咦,十二月二號的前一天不是李翠紅被抓到漢子的那天嗎?」
李翠紅最煩別人提及那天的事。
那一天是人生最灰暗,最難堪,最想忘記的時刻。
快氣瘋了,卻沒勇氣讓那人閉。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天李沁雪來咱們村說哥哥李文忠出事了,我們才讓進村的。」
「你們誰當時注意到李沁雪離開的?」
「我,我注意到了。」人群中有人舉手,「我還多地問了一句去幹什麼,說急著去縣城看哥哥。」
最後有人總結,「我知道了,一定是李沁雪到縣城把這件事告訴哥哥,李文忠怕建國不要李翠紅才想出這麼個拖延政策。」
「這孩子太壞了,他就算想拖住建國,也不應該讓托車撞人啊,萬一撞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呢?」
「李家那兩個孩子真是一言難盡。」
李翠紅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恨不得轉跑進屋子裡,可雙腳像是在地上生了一樣。
一抬頭就看到謝建國冰冷的目。
心下一個咯噔,頓時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所有示好和苦計白做了的覺。
事實上的確如此。
謝建國對李翠紅一家心灰意冷了。
他沒想到自己盡心竭力照顧李文忠,最後卻換來這樣的下場。
李翠紅好不容易挽回來的一點地位因為李文忠又被踩在了腳下,而李文忠和李沁雪兄妹直接被拉進了靠山村黑名單。
謝建國冷聲道:「李翠紅,以後你回娘家可以,但是不準帶走我謝家一丁點東西,逢年過節我也不會去拜訪你哥哥。」
李文忠的所作所為徹底惹怒了老實人謝建國。
晏婉晴看著嚇傻的李翠紅,劉海下的眸子閃過一抹暗。
讓失去原有的份,也讓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
李翠紅總覺得晏婉晴看的目裡帶著得意,但等抬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雙手抱臂,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彷彿剛才只是的錯覺。
……
李翠紅的事告一段落。
晏婉晴銷假去上課。
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期末考試了,很重視這次考試。
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參加丁曹莊中學的期末考試了。
謝建國每天接送晏婉晴上下學。
謝建國的心境在晏婉晴救下他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更加疼晏婉晴了,比對謝雪慧的疼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時對晏婉晴的也更加複雜了。
每每看著晏婉晴,他都愧疚的不行。
晏婉晴知道謝建國的愧疚從何而來。
「舅舅,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怎麼樣呢?」
謝建國立刻張起來,「婉晴想去哪兒?」
晏婉晴心底冷笑,轉進學校,「不知道。」
謝建國看著亭亭玉立的姿,有種越來越看不外甥的覺。
晏婉晴一進教室,黃麗晴便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婉晴,你終於來上學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晏婉晴翻起了白眼,「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黃麗晴聞言,訕訕地放開,「婉晴,你出什麼事了?」
如果晏婉晴只是單純地請病假,黃麗晴還不會擔心,問題是李沁雪也沒來上學。
黃麗晴想到兩個人的關係,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被托車蹭了一下。」
看到黃麗晴誇張地張大,彷彿下一刻就要掀開的,晏婉晴忙不迭地補充,「不過沒什麼大礙。」
「李沁雪呢,你知道為什麼請假嗎?」
「哥哥在工地出了點事,去縣城醫院照顧人了。」
黃麗晴鬆了一口氣,旋即瞪大眼睛,「李文忠出事了?出什麼事了?缺胳膊還是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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