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智敏到刑偵大隊上班的第二天,常勱行被放了出來。
但隻是被放了出來,他上的疑點依然沒有排除。
這是郭耀輝跟季溪說的原話,他說常勱行在這起案件中有一些事是沒有待的。
季溪就想到了常勱行說的那個辛達。
還有辛家、袁家跟常家幾十年前在藏寶閣寄存的東西,以及他們一直在說的“信”。
季溪很想把這些告訴郭耀輝,但想想又覺得常勱行這個當事人都沒有說,一個旁觀者說這些似乎並不合適,萬一常勱行不願意讓人知道這些事呢。
再說,這些事跟案件有沒有關係,常勱行自己也會權衡的。
所以,季溪什麽都沒有說。
不過,依然一大早去了古芳齋,到古芳齋幫忙幾天是自己提出來的,自然要遵守承諾。
常勱行今天依然穿著一唐裝,真的質地配上一雙布鞋,給人的覺像是上個世紀胡同裏的爺。
不過,他這模樣站在古香古的古芳齋裏,倒是十分和諧。
“勱行哥!”見常勱行進來,季溪連忙迎了上去,然後手從準備好的碟子裏抓了一把鹽朝常勱行上撒去。
“去去晦氣,去去氣!”季溪撒得很認真,不僅往他的上,還在他的腳下也撒了一點。
常勱行一直含笑看著。
“今天晚上我們去吃一頓好的。”季溪也笑著看向他,“把這兩天在刑偵大隊沒有吃到的東西給補回來。”
“刑偵大隊的夥食還是不錯的,不過去吃一頓這個主意倒是可行。”常勱行想了一下對季溪,“要不把翁法醫上,我這次能出來還多虧了。”
“智敏?”
“是呀,我聽說是晚上又親自去了一趟現場,然後在現場找到了一個關鍵證據這才洗了我的嫌疑。”
“什麽關鍵證據?”
“這個他們沒說,我也不好問。”
季溪點點頭,確實,辦案人員沒必要跟一個涉案人員說這麽多。
不過……
“晚上我們還是不要智敏了吧,”季溪對常勱行說道,“現在是一個案子的組員,而你多多也算是跟這個案子有些關聯,加上關鍵證據又是幫你找到的,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吃飯喊會給帶來困擾的。”
常勱行聽從了季溪的建議,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喊翁智敏,不過他又去了一趟刑偵大隊。
翁智敏一直覺得這起兇殺案,人肯定不是常勱行殺的,理由很簡單,那天他們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常勱行為了給大家倒茶的時候特意把挽了一些的袖口往上擼了擼。
如果他是殺人兇手,按照犯罪人員的心理他不可能把在兇殺案當中的傷出來給大家看。
當然,想要排除常勱行的嫌疑不能僅憑的分析,還需要有力的證據做支撐。
其實,從刑偵大隊的人都清楚,常勱行當天從死者家出來時除了右手臂傷服有些破損外,的其它部位沒有任何異常。
而死者是當麵中刀,就算理的再仔細,常勱行的服上都會濺到一些跡。
辦案人員後來到常勱行家裏找到那件手臂有些破損的外套,外套上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人肯定是常勱行離開後被人殺害的。
但兇手是怎麽離開的?
這是刑偵大隊所有辦案人員都在考慮的問題。
死者家在五樓,那橦單元樓有兩部電梯一個消防樓梯,辦案人員查了所有監控攝像,隻看到九點十分常勱行從死者家五樓進電梯,然後離開小區。
之後,沒有人到五樓也沒有人離開五樓。
翁智敏晚上重新去了一次案發現場,查看了臥室、臺、衛生間、廚房,想看看兇手會不會通過外麵的窗戶離開的,臥室、客廳、廚房的窗戶都對著小區的走道,如果有人從這些區域往下爬下去,晚上在小區裏散步的人肯定能發現。
不過有一個地方就很避了,這個地方就是死者家的衛生間。
因為死者家衛生間窗戶對著的是一個視線死角,不管是從小區外麵還是從其它居戶家都很難看到這扇小窗。
但問題是那扇窗戶很小,完全打開還不到十五厘米,正常的一個想從窗戶裏鑽出去都很困難。
所以一開始刑偵大隊的辦案人員排除了這種可能,因為死者是一個重達兩百斤正值壯年的男人,想要把這樣的壯漢弄死,格上肯定不是一個小人。
翁智敏並不覺得一個格小的人不會弄死一個壯漢,隻要手法快,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況下,一刀製命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爬上了窗臺,利用自己的形把頭探了出去,最後在這扇窗戶外側的一排水管上看到跡樣的痕跡。
最後提取化驗被證實是死者的。
死者死了,補人捅了一刀躺要客廳裏,所以那排水管的跡隻能是兇手的。
這一證據直接就排除了常勱行的嫌疑,因為這屋裏出現了第三者。
至於這第三者是怎麽到死者家裏的。
翁智敏有一個大膽的設想,那就是死者他不是後來進去的,他有可能從一開始就在死者房子裏。
新的偵破方向出來後,刑偵大隊又是一陣忙。
翁智敏做為一名法醫,雖然也擔任著現場勘驗的工作,但排查這些工作不是的活。
但剛到這裏上班,隊友不走也不好意思走,於是就一直待在隊裏直到夜幕將臨。
沒想到的是,當走出刑偵大隊的時候,一輛黑的轎車悄悄地開了過來,然後停到了的麵前。
車窗搖下來,一個含著笑意的英俊麵容在路燈下閃著別樣的。
是常勱行。
翁智敏朝後退了一步,疑地喊了一聲常先生。
這剛從刑偵大隊放出去,怎麽又來了?
常勱行朝自己車裏甩了甩頭,示意翁智敏上車。
翁智敏沒有而是看著他。
常勱行隻好下車走到翁智敏麵前,他拉開車門笑著對翁智敏說道,“接你下班跟送你回去,你選一個。”
“我選擇自己坐公汽回去。”
“果然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生,但我堅持要送翁小姐你,因為這是季溪給我的任務。”
“季溪,讓你來接我的?”
“讓我來謝你,但我覺得做為一個男人我唯一能謝你的就是在這樣的夜晚送你回去,必定帝都的治安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麽好。”
“那我隻能恭敬不如從命?”
“是的。”常勱行再次做了一個請的作。
翁智敏想了想,最後低頭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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