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去過恒興集團，知道顧夜恒的辦公室在大廈的三十三樓。

    為章慧玲的助理後，才知道恒興大廈三十三樓就顧夜恒一個人辦公，一千多坪的區域除了他的辦公室、休息室、健房還有一個不小的茶歇。

    據說從三十三樓側樓梯上到天臺還有一座空中花園，那裏麵種植的都是從其它地方運過來的珍惜植，有專業的園林師在打理。

    跟顧夜恒的這兩年，季溪並沒有什麽機會了解顧夜恒的生活，到了恒興集團之後，才發現顧夜恒比想象中還要有錢，他的生活比想象中還要致還要奢靡。

    如果說葉楓是因為人格魅力太過於完，不配為他的妻子，那顧夜恒簡直就是雲端的彩虹，不是這種人可以仰的。

    曾經，確實很可笑。

    認識到這些後。季溪決定專注於自己的事業，把顧夜恒當老板看，至於徐子微，到恒興來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隔應，至於會怎麽想怎麽做，那是的事。

    不過，像徐子微那種喜歡立完人設的人，應該不會當麵給穿小鞋，隻要跟顧夜恒保持足夠的距離，徐子微也不能拿怎麽樣。

    季溪在恒興大廈三十二樓辦公，因為章慧玲的辦公室在三十二樓，與三十三樓一層之隔卻天壤之別。

    章慧玲隻有一間辦公室，休息室還是辦公室裏的套間，不過辦公室的麵積也很大，整裝修風格也是十分的有口味。

    三十二樓剩下的區域除了大廳的休息區外還有一間功能齊全的視頻會議室，方便跟各分公司負責人開網上會議。

    季溪的辦公室側在會議室與章慧玲辦公室中間。

    說是辦公室其實是一間開放式隔間，坐下後一抬頭就能看到過道上進進出出的人。

    這也方便助理的工作。

    簡書暫時調到星耀那邊主持工作，據說要等新的總經理選聘後才能回來。

    顧夜恒現在的書是章慧玲的書，四十多歲，姓楊。

    季溪大學學的就是公共關係與書專業，所有做助理工作也算是專業對口。

    了解了一些工作後。季溪更是覺得這比在星耀做資訊收集整理工作要有趣的多。

    今天，是恒興集團的辦公例會。

    楊書下樓把一疊資料給季溪，這是各分公司報送過來的工作報告，楊書讓季溪把資料擺放進去。

    "顧總的那份你要檢查一下，不要出錯。"楊書吩咐。

    "好。"

    "還有，辦公例會因為會涉及到公司的一些決策，所以是沒有會議服務的，桌上雖然擺了礦泉水，但顧總隻喝熱水，你提前五分鍾把顧總麵前的茶杯續滿水。"

    "好。"

    季溪上說著好，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張，距離上次在別墅裏見到顧夜恒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調到恒興大廈也有一周時間，但還沒有跟顧夜恒過麵。

    而且章慧玲跟說，這次人事調是主意。"葉楓辭職的時候讓我照顧一下你，他說你學的書專門，當個助理什麽的沒問題。"

    季溪在之餘也聽出了玄外之音：顧夜恒可能並不是知道這次的人事調。

    所以季溪有些張，因為不知道等一下顧夜恒看到在這裏會不會不高興，若是是直接讓離開。

    必定最後一次見麵他們是不歡而散。

    事實證明季溪多慮了。

    九點整，顧夜恒在一群公司高管的陪同下進了會議室，他經過季溪邊坐到位置，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

    仿佛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季溪笑了笑，覺得自己真喜歡給自己加戲，也許在顧夜恒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會議結束，顧夜恒從會議室出來，其他人紛紛離去。

    顧夜恒也準備回辦公室，章慧玲卻住了他。

    "夜恒，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顧夜恒停下了腳步，看向章慧玲。

    "上次你說讓我先臨時在公司找個助理，我找了一個，季溪。"章慧玲把後的季溪示意給顧夜恒看。

    顧夜恒這才看了季溪一眼。

    "你沒意見吧？"章慧玲問。

    顧夜恒說道，"這種層級的人事任命本來就由章副總負責，我不會有任何意見，隻是……"

    他又看了季溪一眼，"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沒有。"季溪連忙回答。

    "沒有就不要板著一張臉，你要記住你現在是章副總的助理，不是什麽高嶺之花。"

    季溪抿了抿。

    章慧玲連忙打圓場，"季助理剛失心不好，夜恒你諒一下。"

    "這麽說葉楓是因為跟季助理分手才離開星耀的？"顧夜恒這話不知道是在問章慧玲還是在問季溪。

    季溪沒說話，繼續抿著。

    顧夜恒把目投向章慧玲。

    章慧玲笑了笑，"我覺得應該是葉楓想回南城自己開公司，而季溪想繼續留在帝都。所以兩個人才分的手。"

    "哦？"顧夜恒一副不太相信的口吻。

    章慧玲又是一笑，"葉楓雖沒明說但表達的是這個意思，他讓我好好照顧季溪。"

    季溪低下了頭心裏湧出幾分歉意，想象著葉楓說這些話時的心，他應該恨的，但是他沒有，臨走時還用他無私的給予尊嚴與麵。

    "這麽說，"顧夜恒清冷的聲音又響起，"季助理調到這裏來是托了葉楓的福？"

    季溪，"……"

    "季助理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別人分手痛徹心扉，你分手還能得到前任的照顧，你對他究竟施了什麽魔法？"

    季溪抬眸看向顧夜恒，最終沒能忍住，說道，"葉楓之所以照顧我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人，並不是我給他施了什麽魔法，曾經我也痛徹心扉過，隻是沒人在乎罷了。"

    "你在說誰？"

    "我在說我自己，顧總，我失了很難過，請您不要取笑我。"

    顧夜恒挑笑了笑，轉準備離開。

    章慧玲再次喊住他，"夜恒，晚上的慈善酒會你不要忘了？"

    顧夜恒嗯了一聲。

    章慧玲繼續說道，"主辦方要求帶伴的，你可別像上次一個人去。"

    "伴？"顧夜恒挑了一下眉，"為什麽非要帶伴，你也帶伴？"

    "慈善酒會最後的募捐環節不都是拍買藏品，那些富家太太們拿出來的藏品都是一些珠寶首飾，你不帶伴過去，拍下了藏品捐了錢難不還把首飾拿回來？"

    季溪不太懂章慧玲話裏的意思，不過在電視劇上有看過，有些男人為了博紅一笑，會出高價拍下一些並不值那些錢的東西。

    主辦方讓帶伴過去可能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至於我。"章慧玲繼續說道，"我從來都不戴首飾，不過我會拿出一樣藏品去拍賣，夜恒你到時候一定要給我拍回來。"

    顧夜恒點點頭，上了樓。

    下午，章慧玲讓季溪到一家店幫取晚上酒會穿的服。

    "你順便幫顧總也把服取回來。"

    "好的。"

    季溪本章慧玲給的地址去了這有店，到了才知道這是一家私人定製的館。一套西服從量到完差不多要一個月時間，而且還是純手工製作。

    季溪看了看這家私人館的品牌Logo，這才發現顧夜恒曾經放在別墅的服一大半都出自這家。

    有錢人的世界！

    季溪像護著黃金似地護著章慧玲跟顧夜恒的服回到公司，不敢把服抱在懷裏，怕弄皺了，於是反手舉過頭頂一路小心護送，終於把服拿進了章慧玲的辦公室。

    "章副總。您現在要換嗎？"

    "我等一下換，你先把顧總的服送上去。"

    季溪一手舉著章慧玲的服一手舉著顧夜恒的服沒有。

    "怎麽了？"章慧玲問。

    季溪小聲地說道，"我能讓楊書下來拿嗎？"

    "楊書去接徐小姐去了，不在辦公室。"

    徐子微？看來今天晚上顧夜恒的伴是徐子微。

    他們都快訂婚了，出席這種酒會也是自然。

    章慧玲見季溪沒有，又問，"還有疑問嗎，季助理？"

    "有，我怎麽上三十三樓？"

    三十三樓在出電梯後有一道玻璃門，需要輸碼才能進去。

    上次季溪殺到恒興集團找顧夜恒理論時，提前給簡書打過電話，可能是簡書知道要來，提前幫開了門。

    但是現在沒人再幫提前開門。

    章慧玲這才想起來，"哦，我忘記了你還不知道碼，碼是0703。"

    0703？

    季溪愣了一下，0703，四年前的七月三號是遇到顧夜恒的日子。

    也許是個巧合。

    季溪把章慧玲的服小心地掛到架上，然後拿著顧夜恒的服上了樓。

    碼還真是0703。

    開了玻璃門，直徑走到顧夜恒辦公室門前。

    這次沒像上次那樣氣勢洶洶地推門而，而是規規矩矩地敲了三下門。

    門沒有回應。

    季溪又敲了三下。

    依然沒人回應。

    顧夜恒不在辦公室？

    季溪看了看四周。臨下班了他不在辦公室等晚上酒會穿的服又會去哪兒？

    健？

    休息？

    或是上了天臺？

    季溪不敢走，舉著服站在門外。

    等了五分鍾，想了想又敲了三下門。

    這次門自開了。

    季溪嚇了一大跳。

    下一秒，顧夜恒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走了進去，冬天的夜黑的早，不到六點外麵就全黑了。季溪進去後發現燈明亮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顧夜恒並不在裏麵。

    "顧總？"喊了一聲。

    "我在隔壁，你把服拿過來，順便把辦公桌上的文件也帶過來。"顧夜恒的聲音又傳來。

    季溪這才知道顧夜恒辦公室安裝了傳聲係統。

    連忙按照他的指令把辦公桌上的文件拿了起來，然後去了隔壁。

    隔壁是顧夜恒的休息室。

    季溪再次按規矩敲了三下門。

    門再次打開，走了進去。

    休息室裏的燈要比辦公室暗一些，其中最大的源還是側牆上的顯示屏。

    季溪看了一眼顯示屏馬上就了然為什麽顧夜恒在隔壁卻能知道在敲他辦公室的門。

    因為通過這個顯示屏他可以看到隔壁辦公室門口的況。

    所以……

    回過頭，顧夜恒果然在裏麵。

    不過他在泡澡。

    超大的鑲嵌式浴缸裏，他躺在裏麵著煙。

    季溪還是第一次看到休息室裏有這麽大的浴缸，全開放式，擺上蠟燭都可以當祭壇了。

    季溪沒敢再往裏走，把服舉給顧夜恒看，"顧總，您出席酒會的服我幫您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