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該沒什麽關係吧？

    那藥藥不烈，也對沒有害，充其量隻是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助興作用，聊勝於無而已。

    能不能起效，關鍵還是要看聞到香氣的人自己有沒有什麽想法、念重不重……

    金鶯也回過神來，心虛地和玉蕊對視一眼，都低下頭，不再吭聲。

    那兩人是剛親的夫妻，正是最好的時候，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幹柴烈火了，們哪敢前去打攪？

    玉蕊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闖進門時看到的景象。

    雖然隻是短暫而倉促的一瞥，但很確信自己看到了那兩人摟抱在一起，宗守淵躺在年荼的上，氣氛溫而曖昧。

    那個男人像是擁有兩副麵孔，在們麵前像是煞神轉世，到了年荼麵前，卻能做出一副乖巧無害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裝出來的。

    玉蕊抿起，攥了攥拳頭。

    這條命雖然暫且留下了，但不害怕失去。倘若宗守淵負了年荼，隻要活著一天，就拚了命也會替取他命。

    一個合格趁手的工，不僅有耳力特殊這樣的天賦，當然也學習過刺殺。

    思維不約而同地與玉蕊同頻，金鶯輕袖。

    今日年荼若是晚進門一秒，們便會掏出武。

    放在以往，們絕不是宗守淵的對手，但如今他畢竟廢了一條，或許們能有一點得手的機會。

    姐妹倆思緒紛雜，正想得出神，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帶到府上的一角落。

    “袖子裏的東西，先出來吧”，阿隆頓住腳步，朝們出手，“頭上的簪子就不必上了。”

    “！！！”，兩人心頭一驚。

    他怎麽知道們袖子裏藏了暗？？

    瞧見阿隆淡定的神，聽著他平和的語氣，們終於認清了事實——

    不僅細份早已暴，們的一舉一、武手段，在這府上都逃不過查探。

    “如果不是看在夫人的麵子上，你們現在已經死了”，阿隆笑了笑。

    他不是在威脅，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主子從不耐煩應對這種反水的家夥，與其花費力辨認們供述容的真偽，不如直接殺了幹淨。

    雖然他一直很不讚這種簡單暴的置方式，但本勸不主子。

    夫人卻不一樣。

    甚至本不用勸，主子就已經束手束腳，不敢輕易表示過關照的人。

    阿隆一邊沒收金鶯玉蕊的武，一邊忍不住搖頭嘖歎，心複雜，說不清是喜是憂。

    主子強勢，一旦執拗起來，莫說他們這些手下，就算是老爺、陛下親自命令，也改不了他的主意。

    夫人是這十餘年來第一次出現的變數。像是一降一一般，明明沒什麽強手段，卻將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有人能勸住主子，理論上是一件好事，但主子對夫人的迷比他想象中更深，一旦夫人被人利用，或是出了什麽變故，恐怕主子會失了理智，作出發瘋的舉。

    阿隆有些憂慮，暗下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夫人！！

    倘若年荼能得知阿隆心中所想，一定會非常，但現在正陷危機，已經無暇他顧。

    屋一片狼藉。

    桌上的花瓶破碎片，沒有人收拾殘局，幾枝百合七零八落，還有兩枝掉落在地。床榻上的被褥一團糟，枕頭東一個西一個踢到邊緣。

    年荼整個人落一個滾燙的懷抱中，被堅實的臂膀牢牢鎖住，麵頰泛著不自然的紅。

    “還好嗎？覺怎麽樣，年年、年年？”，宗守淵輕輕的臉，在耳畔不停詢問。

    聲音傳年荼耳中，卻無力解析其中含義，大腦遲鈍了一團漿糊，喃喃囈語，“熱……”

    下意識地想要掙開摟抱著自己的滾燙熱源，卻又忍不住想上去，一時陷糾結的矛盾之中。

    宗守淵也有些束手無策，額頭急出一層汗珠。

    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他明知道那花有問題，卻存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沒急著人撤下去。

    原想著年年到香藥侵染，會不會誤以為覺出於本心，從而更喜歡他一點。卻沒想到竟毫無防備地捧起花瓶，近距離深嗅了幾下。

    再無害的藥，短時間攝太多，也了一劑猛藥。

    年荼躁不已，攀附在伴肩頭，雙手捧起他的臉，練地主索吻。

    老夫老妻這麽多年，早已沒了最初的青與恥心，一旦熱起來，人招架不住。

    年輕的宗小將軍哪裏經曆過這種陣仗？

    他也聞了香藥的味道，雖然沒有湊近細嗅，但在年荼邊，他本就時時刻刻於躁之中，此刻又多了幾分外力作用，隻被親了一口，就丟了魂似的無力反抗。

    覺到年荼手扯他的帶，他閉了閉眼，心掙紮猶豫，終究沒有阻止。

    他、他會對年年負責的……

    年年已經嫁與他，又親口說過喜歡他，雖然做這事還是著急了些，但也算是水到渠……

    做好心理建設，說服了自己，宗守淵不再按捺，一轉攻勢。

    箭在弦上，年荼反而有些清醒過來。

    搖晃幾下腦袋，回過神，皺眉推拒，“不行、！”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伏在自己前的人，命令他坐好，忍不住訓斥，“你的不想要了？”

    那麽重的傷，竟然還敢用膝蓋跪著，支撐的重量！

    宗守淵灰溜溜低著腦袋，不敢頂。

    他的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眼睛也憋得通紅。

    看他這副可憐相，年荼心下一，緩和了語氣哄他，“你乖乖坐著，我來。”

    反正灰狼現在不好，應該很快就能糊弄過去。至於剩餘的藥，忍一忍就好了。

    宗守淵呆呆地坐在那裏，忽而瞳孔驟。

    他的一雙眼眸中盈滿年荼的影，眼睜睜看著向他靠近。

    人生十餘載，他沒接過其他男人去的那些地方，連話本都不曾看過，一切全憑本能，懂點但是不多，直到這一刻，才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還能這樣……

    -

    年荼後悔了。

    想象中的兩分鍾解決問題並不存在。

    第一次的確和料想中差不多，可是灰狼隻滿臉愧地頹喪了一小會兒，又滿複活，卷土重來。第二次，就變得不再那麽容易對付。

    渾渾噩噩間，年荼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騙了。

    這健壯的哪有什麽疾？？？？？

    十八歲的年輕雄氣方剛，吃了這麽久的補品菜肴，沒有一口是白吃的，牟足了勁隻等待這一刻。

    最初的小失誤，隻是因為他沒有記憶，從來沒有經驗，才在心之人麵前丟了臉，之後更恨不得加倍找補回來，挽回形象。

    就算是被命令隻能坐著，也限製不了他的行力。傷固然嚴重，但他還有一把實有力的好腰。

    年荼約覺得他甚至和被了尾之後的狀態沒什麽兩樣。

    放在從前，倒也不至於應付不來，可現在子骨孱弱得很，經不起磋磨。

    “我要、散架了……”，勉強維持著意識，斷斷續續開口。

    許是看太可憐，還沒吃飽的灰狼暫且放過了，啞著嗓子人送水來。

    對於年輕躁的雄來說，幫忙沐浴也是一項艱難的考驗。剛嚐過甜頭的宗守淵自製力前所未有地跌落穀底，難自抑。

    年荼還沒鬆懈多久，又被迫沉溺。

    送水的下人來了一趟又一趟。

    嗅到屋子裏曖昧的氣息，們就算再好奇八卦，也不敢抬頭，匆匆進來，匆匆退去。

    阿隆歸來時，正好在院子裏撞上幾個抬著用過的浴桶離去的仆婦，不由出疑神。

    還沒到夜裏呢！

    青天白日的，主子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急著演上了？？

    他懷著幾分好奇與驚訝，不設防備，朝著自己平時常待的窗邊走去。

    剛靠近幾步，隔著一段距離，他的臉陡然一變，聽見裏麵傳來的靜，反後退幾步，險些一屁坐在地上，大為震撼。

    ！！！

    主子、主子的好起來了？！

    阿隆尷尬得麵紅耳赤，甩了甩腦袋，想把方才不小心聽到的靜甩出去，平複了半晌，呼吸才恢複均勻。

    他真不是故意聽的……

    這件事絕不能讓主子知道，否則他就要沒命活了，或者失去一雙健全的耳朵，變一個再也聽不見牆角的聾子。

    震驚轉為尷尬，尷尬轉為惶恐，阿隆的緒幾經變化，最終定格為喜悅。

    看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也多虧了夫人，廚房每天做的那些補菜才能被主子吃個一幹二淨。

    謝夫人！！！

    阿隆幾乎想要跪地拜謝，仿佛看到了白白胖胖的可小主子正在不遠的未來向他招手。

    食補這麽有用，接下來一定要鞏固住，還要給夫人也好好補一補……

    阿隆在心裏不停計劃著，為國公府的未來碎了心。

    太落山，屋線一點點變得昏暗。

    惦記著年荼不好，不能肚子，宗守淵勉強控製住了自己，人送膳過來。

    下人魚貫而，點起燈燭。

    年荼疲倦不堪地倚在伴上，掀開眼皮，瞥見桌上的菜，呆滯了兩秒，忽而滿臉漲紅。

    怎麽還敢做這些菜？！

    猛然抬起頭，目幽怨盯著阿隆，直盯得阿隆手足無措，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得夫人不滿了。

    宗守淵醋意大發，咳了好幾聲，努力將年荼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上。

    “……”，年荼磨了磨牙。

    是了。騙的罪魁禍首不是阿隆。再給阿隆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膽敢編排自己的主子患疾，肯定是有人指使他，他才敢這樣做。

    “你不許吃”，兇一拍桌子。

    壯得像怪一樣，還敢給自己補？？

    宗守淵正夾著一筷子韭菜炒鮮蝦，聞聲嚇了一跳。

    “好，我不吃”，他本也不是給自己夾的菜，作自然地喂到年荼邊，又殷勤地給手，“別拍桌子，拍我。”

    桌子邦邦的，拍起來手疼。

    阿隆站在一旁，覺得眼前一幕實在古怪，又不敢提出質疑。

    除了主子，恐怕再沒有哪家的男子被夫人拿到如此地步了。向來隻有人侍奉夫君用膳，哪有反過來的？

    偏偏宗守淵覺察不出任何問題，一口一口投喂年荼填飽肚子，才在的允許下風卷殘雲般消滅掉了剩下的東西。

    親接以後，從前那點別扭悉數被他摒棄，冷臉伺候人的宗小將軍卸下早已搖搖墜的偽裝，出了沒有底線的狗本。

    阿隆眼睜睜看著主子整天圍著夫人打轉，對言聽計從，心十分複雜，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年荼倒是非常適應。

    中不足之，大概就是的子骨太脆，而伴又過於力旺盛，每天一夜就迫不及待纏著，簡直像是一個永遠喂不飽的無底。

    猛一旦嚐過的滋味，就再也不願意吃素。

    年荼整天被折騰得疲力盡，早上本睡不醒、起不來，埋頭睡到日上三竿，才肯爬起來吃一頓早午飯。

    “灰狼呢？”，發現桌上缺了人，環顧四周，沒看到悉的影。

    阿隆已經習慣了主子這個獨屬於夫人的昵稱，低頭解釋，“主子在書房。”

    “他吃過早飯了嗎？”，年荼關心了一句，見阿隆點頭，就不再追問。

    近來灰狼偶爾會去書房忙碌，聽說是年家被寶親王撈了一把，他正在著手再次把年向侖上的罪名按死。

    朝堂上的事，年荼暫時不上手，也幫不上忙，但也不閑著，人把國公府的賬本拿到臥房，支了一張小桌子，窩在床上查賬。

    已經接手國公府的財務大權有些時日。阿隆始終搞不清楚，為什麽夫人明明沒學過什麽東西，卻好像什麽都會，將賬本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還幫主子抓了幾個藏頗深的蛀蟲細出來。

    從前負責管賬的心腹起初不服，跟在夫人邊觀察了兩日，就變得服服帖帖，恨不得當場磕頭拜師，堅持要給夫人做副手。

    年荼試用了一下，覺得他很好用，就留下來邊用邊教，還惹得灰狼醋意大發了幾回。

    隻要兩人稍挨得近些，他就在旁搗，非要年荼一才能哄好。

    今日邊沒人打擾，清淨得很，年荼還有些不習慣。

    午膳時間，灰狼沒有回來，年荼更是覺到驚訝。

    從府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他們沒有一起吃飯。

    想著灰狼大概是太忙了，和阿隆確認過他有好好吃飯，就沒去打擾。

    直到晚膳時間，往日纏人的家夥竟然還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