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剛吃過晚飯,出來散步,在小區裏溜達了幾圈,想出去轉轉。
一踏出小區,就有種微妙的危機,環顧四周,目很快就鎖定在嶽哥一群人上。
不痕跡地收回視線,當作沒看到,繼續往前走。
那些人果然尾隨上來。
走到一個沒什麽人經過的路段,幾人快走幾步,將團團圍住。
“還認得我嗎?”
嶽哥近距離打量年荼,忍不住出瞇瞇的表,手想的臉。
時隔許久,年荼長得比他印象中更漂亮了,從瘦弱的小變了明健康的大,怪不得能釣到富二代。
看著這窈窕的段、完的臉蛋,嶽哥突然覺得還是值得40萬彩禮的。
能和鼎鼎大名的富二代泡同一個妞,他也不算吃虧。
想法轉瞬間改變,他也不提要錢的事了,張口就是:“來吧,跟我回家,隻要你以後安分過日子,我不嫌棄你。”
年荼皺眉避開了他的手。
“嘖、裝什麽害?”,嶽哥沒到的臉,又試著了兩次手,全都落空,麵子上一時掛不住,暴怒道,“你一下怎麽了?你沒給那個富二代吧?”
“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揚手就要扇年荼一耳。
嶽哥從來沒有不打人的概念。
他的前妻就是被他家暴到離婚的,像年荼這種不聽話的人,更是該打。
不遠,一直盯著這邊的方嘉平終於按捺不住了,趕衝上來。
“住手!”
他高呼一聲,一把抓住嶽哥的手臂,扭到背後。
一係列作行雲流水。英雄救的整個流程早已在方嘉平腦海中設計型,此刻完得也很順利。他不由得意地起膛,瞥向年荼。
看到了嗎?他才是遇到事時真正靠得住的男人!
比那不知道在哪的虛幻老公強多了!!
得意不超過兩秒鍾,嶽哥的兄弟們就罵罵咧咧的一擁而上。
“哪來的小白臉!”
“弄死他!”
方嘉平有健的習慣,算得上強壯,也專門學習過散打,但並沒有什麽實戰經驗,一次對上這麽多地流氓,難免慌。
他臉一變,“年荼!你快跑!”
麵對著迎麵而來的拳頭,他鬆開嶽哥,險險避開,卻沒能躲過後的一腳,被踢得向前踉蹌幾步,維持不住平衡,反地閉上眼睛。
肩膀忽然被人扶住,阻止了他和地麵的親接。
是保鏢嗎?
方嘉平鬆了口氣。
一睜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卻驚掉了下。
隨著破空聲呼嘯響起,材小的漂亮人兇殘地揮出一拳,正中嶽哥麵門。
材碩的嶽哥竟然被這一拳打得站不穩,向後仰倒,“咚”的一聲重重砸在牆上,眼冒金星。
年荼敏捷轉,雙手接住另一人的攻擊,輕鬆將人甩飛,而後反一踢在後的襲者肚子上,踢得那人跪坐在地,臉慘白地嘔了出來。
接連撂倒三個,一刻不停,主進攻,扭住第四個人的胳膊,幹脆利落地一記肘擊,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僅剩的最後一人腦子還沒轉過彎,咒罵著朝衝上來,被一掌扣在臉上,掀翻在地。
一切發生的太快。
保鏢們剛準備出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隻能目瞪口呆站在原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且不說這個看上去明顯經過訓練的戰鬥技巧,這小姑娘的力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就連他們這些專業保鏢都不敢保證能接住一拳。
以這種力氣,想要把這些流氓活活打死,也不是什麽難事。
“……”,方嘉平艱難咽了一下口水。
親眼目睹全過程,年荼暴力的一麵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他現在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消散無蹤,隻餘下敬畏。
“姐、姐……”
他巍巍地朝年荼豎起大拇指,“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保鏢們也用一種崇拜的目著年荼,忍不住打探,“您是從小就開始習武了嗎?”
“您的力氣天生就這麽大?”
“剛才那最後一招,我可以學嗎??”
年荼輕咳一聲,含混地點頭,沒辦法對他們說實話。
從小習武是不可能的,這些招式都是練習機甲的過程中伴們教給的。在此之前,本沒有實戰經驗,一直都是和訓練係統的虛擬對手對戰。
和這些垃圾比起來,虛擬對手竟然顯得很強。
至於的力氣,也不是天生的,主要功勞在蛟給的那幾支藥劑上麵。
放在人帝國,的武力值其實本算不上什麽。用同樣的力氣打在蛟上,蛟不痛不,還當是趣,打在這群流氓上,能把他們打得半死不活,
年荼居高臨下,從躺的幾人上掃視而過。
要不是礙於方嘉平突然冒出來,原本是打算結結實實暴揍這些流氓一頓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地放過他們。
對於這種人,就應該以暴製暴。他們都是些欺怕的孬貨,被打服了自然不敢再找麻煩。
即便年荼並沒有完暴揍一頓的原計劃,嶽哥幾人也已經到重創,不敢抬頭。
年荼收回視線,扯開話題,詢問方嘉平,“你有沒有傷?”
“沒有!”,方嘉平立刻站直,抬頭。
一站直,腳踝傳來劇痛,他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騎馬時落地扭傷的腳踝還沒完全恢複,今天又不小心到了二次傷害。
方嘉平疼得齜牙咧。
保鏢們趕攙扶他,簇擁著他上車,回家去讓家庭醫生看一看。
年荼也一起跟上。
無論如何,此事畢竟是因而起,不能扔下方嘉平不管。
半小時後,方嘉平被保鏢們抬進了家裏。
“嘉平??這是怎麽了?!”
方母大驚失,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故。
怎麽都要人抬著進來了?是傷了還是突發惡疾?
“嘿嘿”,方嘉平傻笑幾聲,“腳又扭了……”
話音未落,方母一個掌扇到了他的腦瓜頂。
嚇死了!!
竟然還敢嘿嘿笑?!
咬牙切齒,正要扭方嘉平的耳朵,忽然瞧見了年荼的影,趕收回手。
年荼親眼見證了何為變臉速度。
暴怒的母親眨眼間變了雍容的豪門貴婦,展現出最優雅而溫的一麵,“年荼來了?快坐下。”
忙東忙西地讓年荼安頓下來,而後扯過方嘉平,低聲質問,“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家裏什麽都沒準備,實在是太怠慢了。
“不是的!媽媽!你聽我說!”,方嘉平心激,口頭描述和肢語言並用,把剛才發生的事繪聲繪地講了一遍。
雖然母子倆流聲很小,但年荼耳力超群,聽得很清楚。
有點不好意思,抿了一口茶水掩飾張。
出乎的意料。
聽完這些糟心事,方母竟然並沒有對產生意見,反而義憤填膺地怒罵那群垃圾東西。
“別怕”,方母在年荼邊坐下來,拉住的手,“這事就給你方叔叔吧,讓他去擺平,保證那些人以後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小姑娘實在太可憐了,從小被拐賣,被那種家庭待吸,還要被人盯上擾……
方母心生憐,忍不住勸年荼,“你真的不能試著喜歡嘉平嗎?來我們家吧,我會把你當親兒,一定會對你好的。”
年荼還沒想好怎麽有禮貌地拒絕,方嘉平忽然打斷,“媽媽!別說了!”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從今天起,年荼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姐!”
四周陷安靜。
良久,方母艱難地回過神,“……為什麽是姐姐?”
“比你小好幾歲,該是妹妹才對啊!”
“不行”,方嘉平嚴肅擺手,“妹妹現不出我的敬畏之。”
方母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在年荼麵前崩了優雅人設。
按住滿胡言語的方嘉平,用力揪他的耳朵,把他揪得嗷嗷。
一番飛狗跳。
收拾完兒子,方母神清氣爽,又恢複了溫和善的模樣,拉住年荼,“嘉平說得對,以後你就把這裏當你的家。”
年荼出靦腆的微笑,心裏很,“謝謝阿姨。”
能覺到方母向散發的善意。
不過,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家。
醫生很快就將方嘉平的腳踝理完畢。
看起來嚴重,其實問題不大,隻要靜養兩個月,就能好得很徹,不會留下病。
年荼鬆了口氣。
又陪方母聊了一會兒天,委婉地拒絕了留宿的邀請,堅持回到了自己的住。
天已晚。
年荼收拾洗漱一下,躺在大床上,早早進了夢鄉。
睡夢中,約覺到旁傳來悉的氣息,兩條結實的手臂一左一右將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