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懂什麽?
外行人隨口說的一句話,方嘉平這家夥竟然還真的依言照辦。
朋友問他:“你這次不會是認真的吧?”
像他們這種家世出,早早地就接到了一切,床上從來不缺伴。方嘉平雖然沒有正式過朋友,但也不是什麽純的人。
麵對朋友探究的目,他卻罕見地臉皮一熱,“是啊,認真的。”
從年荼把他救下馬的那一刻,他就有種找到真的覺,不可自拔。
如果年荼願意,他是真的想跟正正經經談,再也不去外麵玩了。
“我看你是瘋了……”,朋友連連搖頭。
那個小姑娘長得是漂亮,氣質也好,但出實在太差,怎麽看都配不上方嘉平。
他們忍不住嘲笑,“你別後悔就行。”
人哪有實打實的利益來得實際?
放棄這麽好的地皮,就為了哄一個人高興,真是跟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沒什麽差別了。
不止朋友們嘻嘻哈哈,就連方嘉平的親爹媽都覺得他被下了蠱,變得不太正常。
酒不喝了,夜店不逛了,也不滿世界到去玩了,一有空閑就往年荼那跑。
夫妻倆怕兒子被騙,把年荼的份背景查了個遍,發現就是個很可憐的小姑娘,不是壞人,才放下心。
如果年荼能讓方嘉平一直老實收心,那簡直是好事一樁,年荼還是方嘉平的救命恩人,他們對非常滿意。
他們方家並不在乎什麽門當戶對,也不講究商業聯姻,隻要方嘉平喜歡,想娶誰都行。
年荼漸漸察覺到了方嘉平的心思。
為了不讓他白費力氣,直接坦言,“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你很好,但我對你沒有那種覺。”
已經拿到了份證和手機,按照市價付了房租給方嘉平,請律師的錢也一並付了過去,盡可能地和他分清楚關係。
這段時間,方嘉平幫了不忙,已經足以和救命之恩扯平了。
方嘉平大打擊。
但這是他第一次追求喜歡的人,他不願輕易放棄,“我們才剛認識沒多久,你先不要急著下定論,再給我一些機會可以嗎?”
他自認長得不差,多財多億,私生活也不算混,最起碼沒有什麽前友私生子,不會給年荼帶來麻煩。
被友捧太久了,他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很不理解年荼到底為什麽看不上他。
年荼幹脆告訴他:“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方嘉平茫然地看著。
好半天,他忍不住扶額笑了出來,“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還已經有孩子了吧?所以才要租三個人一起住的房子?”
趕在年荼回答前,他自顧自地搖搖頭,“行了,別騙我了。”
“就算拒絕我,也別找這麽荒謬的借口啊!搞得我像傻子一樣……”
如果年荼真的已婚,那他爸媽不可能查不出來,早就揪著耳朵把他拎回家了,哪能放任他擾已婚婦?
方嘉平半點也不相信。
“……孩子倒是還沒有”,年荼很無奈,“但是我真的已經結婚了,沒騙你。”
“那你老公在哪?”
方嘉平追問,“你了這麽大委屈,一直被那家人欺負,你老公竟然不出麵護著你?”
要是真有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存在,別怪他撬牆角。
年荼解釋不清,隻能含混道:“我老公離我有點遠,正在來找我的路上呢,馬上就要到了。”
畢竟是從一個世界傳送到另一個世界,需要一定的時間。
說了半天,方嘉平還是不信。
隻要沒讓他親眼見到人,他就當年荼在找借口騙他。
但也不知是不是年荼拒絕得太堅定,傷了他的心,讓他知難而退,接下來好幾天,他都沒再出現在年荼麵前。
年荼過了幾天清淨而悠閑的日子。
用腦搜集了那個人販子的各種信息和罪證,匿名舉報給警方,幫助警方早日將其抓捕歸案,又配合律師把流程走完,確認收養關係無效,把自己的戶口獨立遷了出來。
時至今日,已經不算是地球住民,戶口對而言其實已經並不那麽重要。
但這是正式擺那一家人的象征,意義非凡。
辦完手續,年荼專門買了一桌大餐來慶祝。可惜的胃口不夠大,一頓猛吃下來,所有菜都隻了一點皮外傷。
沒有人幫忙解決,隻能把剩菜打包起來裝進空間鈕,忍不住懷念和伴們一起吃飯的覺。
不知道西昂和宗守淵什麽時候才能過來……
更希的是兩個世界早些融合,那樣才能回家,和所有伴重逢。
正午時分。
破舊老房子采很差,屋子裏堆滿了雜垃圾,即使是大白天,線依然昏暗。
“嶽哥,再緩幾天行不行?你看,我爸我叔他們都不在,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一個黃畏畏地站在門邊,對著債主討好地笑。
他是禿頂男的兒子,也就是年荼曾經的弟弟。
一家人逮捕的逮捕、拘留的拘留,家裏隻剩下黃一人,他還是個未年,沒參與拐賣也沒參與賭博,得以逃過一劫。
獨自一人在家,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煎熬幾天,催債的到底還是找上門了。
嶽哥正是那個付了40萬彩禮打算娶年荼的二婚男。
他不是個好惹的人,滿臉橫,麵對禿頂男的兒子,沒有半分好臉,二話不說就是一掌,“緩個屁!”
現在誰都知道,這家人沾賭,家裏什麽錢都不剩了,恐怕還背著債。
他那40萬恐怕是要不回來了,得趕趁早琢磨琢磨這家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拿走賣掉,能撈回一點是一點。
“別、別這樣嶽哥!”,黃眼睜睜看著他闖進屋裏翻箱倒櫃,急得滿頭大汗。
櫃子裏是真的有錢,是攢下來的,萬一真被搶走,他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怕什麽來什麽。
那筆錢真的被嶽哥翻了出來,櫃子一砸開,有現金也有存折,還有些金銀首飾。
嶽哥毫不客氣地要把整個櫃子都搬走。
“求你了,嶽哥!你去找年荼!!”,黃跪地阻攔,“你花40萬不是為了娶嗎?跑了,你應該去找啊!把生米煮飯!就是你老婆!”
“去nm的!”,嶽哥啐了一口,“都讓富二代給玩了,哪還值40萬?”
黃弱弱地了脖子,“那、那要不然就讓賠你錢……”
話音未落,嶽哥扇似的大掌又兜頭扇下來,扇得他眼冒金星。
“想把老子當槍使,是吧?”
不過,他確實應該去找年荼一趟……
他應該去試試看能不能從手上搞點錢,這櫃子裏的東西可遠遠不夠40萬,剩下的隻能從年荼那補。
嶽哥眼珠轉,暗暗盤算著。
既然年荼都傍上富二代了,肯定是不缺這點小錢的,他隻要給年荼找點麻煩,自然會花錢消災。
說幹就幹,嶽哥甩開痛哭流涕的黃,強行搬走了櫃子,而後上幾個兄弟,浩浩地去找年荼。
高檔小區安保嚴,他們進不去,隻能避開保安,蹲守在外麵。
不遠的角落。方嘉平坐在車裏,瞇起眼睛,注意到了這群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家夥。
他認出了嶽哥。
……這是想娶年荼的人。
毫無疑問,他們是來找年荼的,來者不善。
方嘉平立刻打電話,了保鏢過來。
但懷揣著一些小心思,他吩咐保鏢暫時先不要。
保鏢們自然聽從雇主吩咐,都藏在暗,等到時機合適時才能出場。
嶽哥一行人對此毫不知。
被太整整曬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時分,他們終於看到了年荼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