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治已經預見到了灰狼被拒絕,汪的一聲哭出來的場麵。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做好了安灰狼的準備。
空氣靜默半晌。
年荼牽起了一隻絨絨的狼爪,就和上次一樣,含著笑意點頭,“可以。”
???
老喬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竟然接了?!
灰狼這小子,命到底是有多好??
談空凜更是坐不住,耳朵抿起來,不高興地盯著灰狼。
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嘖。
看在這家夥拚命保護過年年的份上,算了,先不跟他計較。
宗守淵自己也不敢相信表白竟然能功,呆滯在那裏,表傻乎乎的。
“不過,我還有些事要告訴你”,年荼了他頭頂的傷疤,補充道。
會向每個伴都坦白份。
其他伴都有的標記,不知道灰狼想不想要,這個得由他自願決定。
因為這一句話,宗守淵心忐忑。
他胡思想了一整個下午,跟隨年荼回家,聽講了個神奇的故事,表變得更傻了。
但他毫不懷疑年荼言語的真實,沒有任何質疑,震驚地站了一會兒,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年荼被那結結實實的砸地聲嚇了一跳。
“我、發誓,永遠忠誠,願意、為你死”,宗守淵張得要命,說話又開始磕磕絆絆。
幸好,儀式的立不在於言語,而在真心。
他是真的願意做年荼忠誠的狗,也是真的願意為而死。這一切無需多言,他已經用行證明過。
年荼摟住了他,“我接。”
烙印浮現在灰狼口。
他手忙腳地扯開服,低頭看向那棵可的小樹苗,又抬頭看向年荼,滿眼興。
他真的屬於年荼了!!
連談空凜都接了灰狼進家門,家裏的其他雄對他更沒有什麽意見。
晚餐過後,陸湛給他重新檢查了一遍頭上的傷。
明明是足以致命的重傷,這隻灰狼竟然能在垃圾星那種地方靠著土藥材活下來,實在頑強。
“已經徹底痊愈了,別擔心,年年”,陸湛翻閱檢報告,語氣溫和。
真的痊愈了?
年荼鬆了口氣,又了灰狼頭上那道猙獰的傷疤,“這道疤為什麽還在?”
“因為傷的時間有點太久了”,陸湛解釋道,“想去掉這塊疤,隻能讓皮重新生長。”
至於怎麽重新生長,他不打算向年荼仔細描述,那肯定會嚇到。
年荼愕然。
想到了蛟的滿傷疤。
那些也是陳年舊疤,卻一天之消失殆盡。蛟做了什麽,不言而喻。
……隻是為了在麵前變得漂亮一點,就對自己那麽狠?
宗守淵觀察著年荼的表,見表變得很難,趕對陸湛道:“幫我把這塊疤去掉吧,謝謝。”
雌都討厭醜陋的傷疤,是他太疏忽了,應該早點去掉這塊疤。
“不要”,年荼拉住他,聲音抖。
問起傷疤,隻是因為心疼,不是覺得難看。
見反而更傷心了,宗守淵慌了神,“好、那就不去掉。”
“傷早就好了,我一點都不覺得疼”,他笨拙地安年荼。
雄們變形,幾隻絨絨一擁而上,把年荼團團圍住,哄開心。
年荼破涕為笑,坐下來,掏出幾把小梳子。
“來梳吧。”
當然,海夜黎也沒有落下,也準備了小刷子和鱗片保養劑。
唯獨缺了灰狼的份。
家裏多了一隻絨絨,年荼還沒來得及準備新的小梳子。
麵對灰狼可憐的眼神,產生了強烈的負罪,忙不迭打開腦,“我現在下單。”
不巧的是,店鋪正在暫時停業。
灰狼徹底蔫了下去,趴在地上。
一旁,談空凜竟然還火上澆油,從大白虎變小白貓,跳年荼懷裏,纏著再一遍梳。
有的人一遍都不能梳……有的人卻要梳第二遍。
灰狼怒火中燒。
這家夥絕對是在故意挑釁他!!
“年年,可以把我的小梳子先借給他用”,陸湛忽然主道。
他們的形都是狼,雖然品種不同,適合的小梳子款式還是差不多的。
年荼很驚訝,了陸湛的耳朵,“這麽乖?”
相的時間久了,已經認清陸湛的醋本,像這麽寬容大度的況,實在見。
不知道是不是同為犬科,又有著垃圾星的生活經曆,這兩隻狼竟然非常合得來。
他們也同樣都和談空凜不對付。
當著年荼的麵,雄們努力收斂,背地裏卻暗流湧,時不時打得發飛。
年荼有所察覺。
暗中觀察了幾次,確認他們鬧得不太過分,打架保持著分寸,就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分寸的打架,也算是一種增進的方式。
太子殿下以一敵二,雖然討不到什麽便宜,但也不落於下風。
直到等了許多天,終於等到年荼鬆口放雄進的臥室,他滿懷期盼地等待年荼選擇他,卻發現年荼翻了陸湛的牌子,終於繃不住了。
“下次、下次一定選你!”,年荼把委屈到炸的小白貓抱在懷裏狂。
是按照相識和在一起的時間先後順序來選的人。
陸湛之後本應該是費利,但費利不在家,排在後麵的談空凜可以提前一位。
小白貓咪嗚咪嗚地在年荼懷裏打滾。
“三天之後、兩天?”,年荼哄他,“明天、明天就選你!”
為了哄這隻難纏的小貓咪,也是豁出去了。
除被準許留下的陸湛以外,其他雄都退出了年荼的房間。
宗守淵無語地看著小白貓,“……不要臉。”
他知道這個家夥有兩副麵孔,但從沒見過他這麽不要臉的樣子。
竟然在小雌懷裏撒打滾求寵??
目的已經達,太子殿下本不在乎被罵,愉悅地甩了甩蓬鬆的大尾,“你懂什麽?”
年年喜歡的就是他這副樣子。
房間裏。
陸湛關上了主燈,隻留一盞線朦朧的小夜燈。
“害怕嗎,年年?”,他了年荼的小手。
年荼搖搖頭。
隻是有一點點張。
西昂是有點衝的格,但是陸湛一直都非常冷靜溫,當然不會害怕他。
“不要怕,我不會讓你傷”,陸湛低笑了一聲,摟住。
“但我可能會有點兇,可以嗎?”
說著,他摘下眼鏡,失去遮掩的灰藍眸子陡然充滿了侵略。
年荼的心髒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