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蛟似笑非笑的目馬上盯了過來,手下不由打了個寒噤。
蛟卻並沒有生氣,輕笑一聲,坦然地承認了自己反悔。
“那句話,你就當沒聽過吧。”
被年荼騎到頭頂上也沒什麽,反正,年荼很輕,他托得住。
為了得到一正常的皮,蛟傷得很重,即便為恢複力極強的SS級雄,也不得不休養一天。
年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在休息室裏安靜待了一整天,沒有再遭遇蛟的擾,又得知謝寂離真的被放出來了,心很不錯。
夜半,再次看到失控的巨蟒,的態度變得稍微好了一點,不再橫眉冷對。
不過,每晚都被巨蟒闖進門的覺也不是很妙。
蛟失控的頻率未免太過頻繁了。
又一次神安結束,年荼忍不住開口詢問,“你為什麽每天都在失控?”
難道是和之前的元滄一樣,心理有些問題?
“你在關心我嗎?”,蛟溫地撚起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繞了繞。
他著年荼坐下,把摟在懷裏,在乎乎的胳膊上來去。
家裏的雄們都很矜持守禮,向來都隻是年荼他們的形,從來沒有被反過來過。
被蛟這樣放肆地手腳,忍不住給了他一記肘擊。
毫不意外,疼的人不是蛟,而是年荼。
蛟無奈地給按手肘,“不是教過你了嗎,打我要直接打臉。”
說著,他捉著年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要打嗎?”
等了一會兒,見年荼沒有甩他耳的意思,他低頭在年荼的手上親了一下。
“……”
年荼覺得他病得不輕。
“經常失控,是因為我注了太多延緩失控的藥劑”,蛟認真起來,回答的問題。
“藥劑使用次數越多,效果越弱,一旦停藥,之前製下去的失控值會加速暴漲回來。”
年荼不由愣住。
“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不知道,或許沒有吧”,蛟挑了挑眉,“說不定,你給我徹底地神安一次,我就好了……”
見年荼被調戲得惱怒,他趕住口,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而已。”
年荼拳頭了。
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但在蛟這裏,緒總是很容易炸。
深吸一口氣,勉強忍著沒手打人,詢問:“謝寂離的父親,用的也是這種藥劑?”
聽又提起黑曼,蛟的笑容立刻淡了幾分,比挨打還難,“對。”
“這種藥劑很貴”,他幽幽道,“我對黑曼可不算差。”
就連遭遇背叛之後,他都沒有給黑曼的父親斷藥,更沒有遷怒於對方。
年荼眨了眨眼。
沒有說話,但神緩和了許多。
見態度變好,蛟立刻打蛇隨上,牽起的手,探自己的服裏,“你,傷疤已經不見了。”
蛟的皮溫度略低,結實而韌,新生的皮沒有傷疤,起來手非常優秀。
年荼一時晃神,被他拉著手過了腹、……
漸漸回神,的臉蛋漲紅起來。
偏偏蛟還要在耳邊低聲詢問,“怎麽樣,喜歡嗎?”
那聲音溫極了,屬於雄的氣息近距離呼在耳側,令年荼腰窩發。
指尖蜷,用力掙蛟的手,“不喜歡!”
掌心的消失,蛟也不生氣,盯著年荼嫣紅的耳垂,悶聲笑了起來。
隻要能稍微勾引到年荼,哪怕隻有一點點,昨日的痛楚仿佛都不算什麽。
年荼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提出要求,“我想見謝寂離。”
“不行。”
蛟嘖了一聲,駁回的要求。
這個膽大的小雌,還真是稍一縱容就往他的頭頂上騎,專挑他不聽的話說。
年荼撇了撇,不再和他流,以沉默來表示反抗。
任憑蛟在臉蛋上來去,也不理會,被惹得煩了,就揮開那雙作的手。
蛟從來沒在一個人上吃過這麽多癟,偏偏還不敢報複回去。
兩次試圖報複年荼、挑撥和黑曼的關係,都以失敗告終,反而給他留下了慘重的影。
對年荼,他隻能順哄著,才能得到幾分好臉。
強扭的瓜不甜。為了嚐到一口甜瓜,蛟的底線一退再退,已經淪為了被雌玩弄於掌之間的可憐蟲。
他咬牙糾結了很久,還是不想妥協,不想讓年荼和黑曼見麵。
這道防線若是守不住,下次,年荼會不會得寸進尺,提出要和黑曼一起睡?
年荼懷了黑曼的崽子,是不是也要他來養?
其實,蛟不是很介意養年荼的崽子。
但他現在對黑曼的嫉妒心正於最頂峰,不想看到黑曼太過春風得意。
“明天白天,我可以帶你去看他一眼,僅此一次”,蛟作出讓步。
年荼也退了一步,點點頭。
隻要確認謝寂離沒有挨打、有吃有喝,暫時不能見麵也沒關係。
畢竟他們現在製於人,還是不要把蛟急了比較好。
也不知道帝國什麽時候才能來救……
在蛟這裏,求救信號發不出去,就算磁暴結束,帝國也隻能循著在垃圾星留下的信號找過去。
能救下灰狼,也很好。
想到傷的灰狼,年荼的臉又冷淡下去,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氛圍再次冰封。
蛟的心裏咯噔一下。
為什麽又生氣了?
磨泡糾纏半天,才從年荼裏問出不高興的緣由,他無奈極了。
“我下手沒那麽重,他不會死的。”
那隻灰狼質強悍得很,就算那顆星球上沒有治療儀也沒有醫生,僅憑自愈能力都可以恢複。
“可是他都吐了”,年荼仍然憤懣。
就為了保護,灰狼被打得那麽慘。
蛟微笑著磨了磨牙,“……難道不是他先手打我嗎?”
不止灰狼,黑曼也是一樣。
兩次手,他都隻是反擊而已。
“你該不會要求我必須站著挨打,不能還手吧?”
蛟俯湊近年荼,想把這個仗著他拿沒辦法,就在他頭頂作威作福的可惡小雌親死。
“除非是你打我,我一定不還手。”
年荼迷迷糊糊差點被他的邏輯繞了進去,努力思考,揪出他言語間的,“不對!你不抓我的話,他們就不會打你。”
歸到底,還是蛟的錯。
“……好,我是壞人。”
蛟不再還口,認下罪行。
他抓了年荼的兩條手腕,攏在掌心,翻將倒,“壞人現在要欺負你了……”
年荼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床上,嚇得心髒狂跳,渾繃。
張了半天,蛟卻隻是安靜地著,沒有更進一步做些什麽。
年荼小心翼翼地扭頭一看,發現蛟竟然很純潔地摟著閉上眼睛,似乎開始醞釀睡意。
“……”
試探地想從這個懷抱中掙出來,卻被摟得更,於是憤怒地用枕頭捂住蛟的臉,想把這家夥捂死算了。
窒息讓蛟從臉一路紅到脖子。
他膛震,發出低沉的笑聲,“再用力一點。”
直到被捂得說不出話,他一直沒有掙紮。
年荼終究還是承不了殺人的心理力,丟開枕頭,看到了一個和平時不一樣的蛟。
發散,眼眶充,蓄滿生理的淚水,整張俊豔麗的麵孔漉漉的、散發著不正常的紅,竟然有種別樣的脆弱和吸引力。
他一雙眼眸眨也不眨地盯著年荼,仿佛仰著賜予他痛苦的神明,甘願以獻祭。
即便接近窒息,抱著年荼的雙手始終不肯鬆開。
年荼又掙紮幾下,泄了氣,拿他沒有辦法。
擺爛地躺回床上,被蛟從後摟著,沒過多久,竟然真的睡著了。
見睡,蛟輕輕起,為掖了一下被角。
赤紅的眸子貪婪地盯著小雌的睡看了很久,他想低頭親一下,又怕鬧醒年荼,終究什麽都沒做。
接連三天晚上遭遇失控的巨蟒擾,年荼有些晝夜顛倒,星艦抵達星砂海時,正是中午,還在睡。
被蛟抱起來,也沒有太大反應。
這幾天被蛟抱的次數太多,年荼已經被地習慣了這個懷抱。
蛟把藏在寬大的外袍裏,給遮擋外麵強烈的線。
“不要吵。”
他豎起一手指,抵在邊,輕聲警告所有人。
因迎接首領歸來而興的星盜們紛紛閉了,雀無聲,靜悄悄換著眼神。
待到蛟抱著年荼離去後,才發出一陣熱烈的八卦議論。
駐守領地的星盜們聽聞首領大人捉住年荼好多天,竟然還沒有真正吃上,都不敢相信。
“???”
“除非首領大人對沒興趣!”
“不會吧,覺喜歡得很啊……”
“難道首領大人有什麽疾??”
“呃……”
星際時代,即便是某些方麵有疾,也很容易就能治愈,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蛟的一向古怪,萬一真的有病,說不定會忌諱行醫。
心首領大人健康與幸福的心腹手下左思右想,壯著膽子,給蛟送上一支補劑。
蛟正在專心地給年荼準備午餐,隨手接過來,沒有細看,以為是普通的營養劑,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