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失控狀態下的元滄當街現,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星網,大家都很關注他的狀態。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風言風語流傳著,說他拒絕接年荼的神安,狀況越來越差。
如今他好端端地出現在直播間,觀眾們頓時不再提心吊膽。
眼瞧著元滄乍一現,就殷勤地給年荼喂水,觀眾們隻當他是來監管局追求年荼,紛紛調侃——
[呦呦呦??]
[又來一個?]
[今天是什麽日子?年荼大人邊這麽熱鬧!]
[元滄大人什麽時候也加這個家了?]
[之前還不喜歡年荼大人,笑死我了!]
[我就說,沒有人可以不喜歡年荼大人!沒有人!!]
[看他這眼神,完全陷進去了啊……]
[嘖……]
直播間觀眾熱熱鬧鬧起哄,這種前後反差的打臉戲碼,人人看。
雖然元滄之前對年荼的躲避大家有目共睹,但看他現在目灼灼的樣子,明顯已經變了副麵孔。
看清端水的人是元滄,年荼嚇了一跳,立刻直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清楚……”
見如此反應,元滄握著水杯的手微微一。
不待他開口解釋這就是為準備的,年荼已經湊到了西昂的邊。
連喝幾口西昂遞過來的水驚,年荼緩過神,禮貌地詢問元滄,“您找我?是還有什麽事嗎?”
元滄怔怔地著出神。
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些什麽。
堂堂帝國首席外,從沒有這般笨拙舌過。
尷尬的沉默中,談空凜站到二人之間,姿態自然地充當年荼的代言人,“不必擔心,若是你的失控值再次升高,隨時可以來監管局,年年不會坐視不理。”
太子殿下沒有對新出現的敵疾言厲,卻不痕跡地將其排斥在外,把他的一切異樣歸於對神安的求。
年荼小啄米似的地點點頭,鬆了口氣,仰頭靠在椅背上。
西昂稔地為了肩膀,力度掌握得剛剛好,兩人低聲聊了幾句,相視一笑。
親的氛圍讓元滄無法融其中,他隻能站在那裏,目追隨著年荼。
年荼的目卻一直落在邊的兩名雄上,不曾分給他片刻關注。
恍惚間,元滄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之前和年荼的那次談——
年荼說,對他沒有什麽不該有的多餘念頭,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年荼對他的溫憐憫,隻是因為本善良而已。
彈幕都覺得元滄有點可憐。
[年荼大人快回頭!!]
[看看元滄大人吧!!]
[……有點慘啊。]
[不過元滄大人討好雌的本事確實不太行,還得再練練!]
[年荼大人別嫌棄他,把他也收了吧!]
年荼一眼瞥見彈幕,尷尬得連連擺手,讓觀眾不要說。
元滄怎麽可能追求!明明一直在躲才對!至於今天這一反常態的殷勤,隻是想對的神安表達謝而已。
擔心元滄看到直播間這些七八糟的彈幕會覺得心煩,年荼加快速度完了今天的工作,提前結束了直播。
工作得太湊,覺有些疲倦,迷迷糊糊靠在西昂肩頭緩了一會兒,才詢問元滄,“檢結果怎麽樣?”
隻是簡單的一句關切,元滄的心就隨之激起來,雙手奉上自己的檢報告。
失控值13,還不錯。
年荼滿意地點點頭,把報告單還給元滄,卻被順勢牽住了手。
“謝謝您。”
元滄跪地在手背落下輕輕一吻。
隻是一個表達謝的吻手禮,但不知為何,這個吻顯得有些貪婪,輾轉加深,遲遲不舍得結束。
年荼不自在地蜷指尖,“元滄?”
這還是這個對十分冷淡的雄第一次主,怎麽覺這麽奇怪,有點過於熱了……
元滄聞聲驚醒。
他一直都是個極端的人,任何都很濃烈,對年荼的求在心底抑了太久,一旦到,就有些難自抑。
若是忍不住暴本,一定會嚇到年荼。
元滄將眼眸中的癡迷藏起,向後退開一些,保持一定安全距離。
見他似乎恢複正常,年荼舒了口氣。
沒多想,很快把那一瞬間的微妙覺忘掉。
元滄的況比較特殊,雖然失控值降了下去,但還是又留在監管局觀察了一段時日。
在這期間,他的失控值很穩定,沒有再飆升,工作人員們都很驚喜。
原本抑鬱低沉的前帝國首席外,似乎終於打起神來,找到了活下去的支撐。
白天,元滄準時守在年荼邊,晚上,他枕著小手帕安眠。
但年荼對他的態度始終淡淡的,禮貌有餘,親近不起來,讓元滄很是沮喪。
發現年荼對他的形關注度更高一些,他就時常變花豹,出現在年荼邊。
直播間的觀眾親眼見證了他的進步。
從笨拙不會討好雌,到練地變形吸引關注。
[哈哈哈哈年荼大人剛才又看了一眼花豹!]
[雖然元滄大人蠢了點,但是花豹真的很會!]
[天啊,他還故意懶腰!!]
[嘖、太努力了……]
直播結束後,元滄攔下年荼,“今天我就可以離開監管局了。”
“這麽快?”,年荼驚訝了幾秒,旋即笑道,“恭喜!”
能離開監管局,說明元滄的況已經徹底穩定下來。
看樣子,他已經走出了抑鬱,可以恢複職位,恢複正常生活了。
元滄卻另有打算。
“我想留在您邊,我發誓會用我的生命保護您”,年輕雄碧綠的眼眸流出十足的誠懇。
聞言,西昂頓時目不善地看向他。
這頭豹子,不僅失控的時候惹人厭煩,恢複正常之後竟然更加得寸進尺。
這些天在年荼附近轉圈吸引注意還不夠?還想占他的位置,保護年荼……
年荼愣住了。
努力想了想,覺得這或許是元滄對表達謝的方式,便斟酌著開口,“我為你神安,並不是需要你報答什麽,你不要有心理力。”
“不用圍著我打轉,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趕在元滄再度開口前,年荼轉移話題,“對了,我那裏還有一些你失控期間送來的東西,你找個時間來把它們取走吧。”
那些獵,都原封不地保存著,等待元滄自己理。
元滄不知道自己失控期間都作出過什麽壯舉。
他目茫然,卻有種的不好預。
來到元帥莊園,看到那被削去一角的殘缺椅子,聽見西昂嘲諷地說那也是他的傑作,他忽然覺大腦“嗡”的一下。
不好的預了真。
失控時的他,真的做過壞事……
一看到那椅子,年荼就覺得胳膊幻痛,反地抬手了兩下。
時刻關注著的元滄自然發現了的舉。
元滄聲音幹,渾氣場都弱了下去,“……失控期間,我曾經傷害過您,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