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渾一僵。
對視半晌,陸湛卻並未向索要補償,而是輕聲詢問:“想去哪裏玩嗎?”
這一招以退為進,效果堪稱絕佳。
年荼原本想送完了西昂就回家躺平休息,不知怎麽就點頭答應了陸湛一起去散步。
等回過神來,手也已經被陸湛握在掌心,
中央星最大的花園廣場坐落在皇宮外,過去曾是皇家花園,後來對公眾開放,又擴建了許多,一年四季開滿雌喜歡的各鮮花,是人們心目中的約會聖地。
雌很難被討好,更不會輕易答應雄的約會邀請,能來這裏散步約會的人,即使不在熱期,也正是最曖昧濃的時候。
陸湛抱著私心,將年荼拐來了這裏。
穿越至今,年荼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小。
原本不好意思看別人談,可是眼睛和耳朵總是不停地被各種靜吸引。
那邊一個雌嫌太曬,正在高聲訓斥的伴。
另一邊,又一個雌剛甩了的伴一耳,隻因為飲料不合的心意。
年荼被嚇了一跳。
雖然早知道這個世界雌尊雄卑,但此刻才終於對此有了清晰的認知。
這些人在看來不像出來玩的小,更像是公主帶著自己的奴隸出遊。雌們頤指氣使、態度傲慢,雄們伏低做小、畢恭畢敬。
年荼悄悄觀察別人,並不知道別人同時也在觀察。
眉目如畫的漂亮小雌乖乖地和雄牽著手在花園中散步,引得無數路人側目。
遇到地球上沒見過的植品種,年荼就會駐足,聽陸湛為介紹。
一路走過來,越發歎陸湛學識淵博,明明不是研究植的專家,卻懂得這麽多,仰頭看向陸湛的目洋溢著不加掩飾的崇拜。
周圍的人不敢相信這樣的目竟然會出現在一個雌的眼睛裏。
雌的目應該是輕蔑的、厭惡的、居高臨下的,偶爾會有些許溫,但往往隻是稍縱即逝。
可是這個小雌竟然始終笑意盈盈,對待的雄態度如此和……
作為整個花園廣場最幸福的雄沒有之一,陸湛被他的雄同胞們瘋狂地嫉妒著。
他目不斜視,渾上下卻難掩愉悅的緒。
年荼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也心舒暢,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經常出來散散步。
低頭看向一簇絨絨的藍小花,微風襲來,花瓣點頭輕,勾得俯蹲下去,想用腦多角度拍幾張照片留住這樣的瞬間,餘卻忽然瞥見不遠的灌木叢中有一團白的東西。
年荼倏地扭頭向那邊。
那邊的灌木是地球沒有的品種,鬱鬱蔥蔥一大片,生得極為高大旺盛。
並沒有什麽白的東西。
了眼睛,沒放在心上。
花園廣場占地麵積太大,一次逛不完十分之一,年荼就開始到疲憊。
在長椅上落座,年荼癱一條小鹹魚,正想閉上眼睛假寐片刻,冷不防肚突然被滾燙的大手握住。
渾了,反地開,猛地坐直,震驚地和半跪在地的陸湛四目相對。
陸湛神坦然,微微攤開雙手,以示自己隻是想幫按放鬆一下小僵的。
覺到的閃躲,陸湛眸微黯,但很快恢複如初,語氣平靜:“如果你什麽時候想嚐試,可以隨時找我。”
他的手法很專業,不隻是因為學醫,而是最近專門為了年荼學過按。
作為雄必須要掌握無數討好雌的手段,而他過去落下了太多,正在加補課中。
兩人都沒注意到的西南角灌木叢中,一雙猛的瞳正凝視著他們。
休息了幾分鍾,陸湛從空間鈕中取出小型飛行,兩人結束今日的約會,準備打道回府。
一陣風吹過,幾片落葉打著旋被卷到半空,年荼下意識側目看過去,目所及之又閃過一團白。
這次看得稍微清楚了一些,覺像是一隻白皮的,是什麽卻不知道,因為它的作實在太快了,超出了眼能捕捉到的速度。
年荼用力眨了眨眼睛,左右環顧,再也沒能找到它的蹤影。
年荼:“……”
拉了拉陸湛的袖口:“你有看到什麽小嗎?白的。”
陸湛立刻抬眸搜尋。
雄人五敏銳,陸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觀察力強於年荼不知多倍,但過了半晌,他搖搖頭:“沒有。”
或許曾經有過,但現在一定已經離開,不在他們附近。
還有一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可能,就是對方比他更強大,甚至能躲過他的。
宇宙中是否存在這樣的不能蓋棺論定,但中央星肯定沒有,整個帝國都不存在比S級雄更強大的。
除非對方是SS級雄的形。
但帝國隻有寥寥數個SS級人,無一不是居高位的大佬,怎麽可能以形的姿態出現在這裏?
陸湛這樣說,年荼了眉心,覺得自己多半是出現了幻覺。
可沒自信到覺得自己的觀察力強於陸湛。
但忽略了一個可能——
隻有能看到,是因為對方專門想讓看到。
二人乘著飛行離去後,花園廣場的其他遊客也開始陸續離開。
已經快到午飯時間,沒有哪個雄想做個不稱職的伴,讓妻主挨。
人群散去,灌木沙沙作響,似乎是風的力量,但又像是什麽東西潛伏其中。
一頭白虎悄無聲息地在樹叢間現。
即使在白天,它的影也如同鬼魅般令人難以捕捉,能將一切搜捕者玩弄於掌之間。
剔的碧藍琉璃般的瞳冷若冰霜,直勾勾盯著年荼飛行離開的方向。
白虎緩緩邁步而出。
它的型龐大猶如巍峨的山嶽,上的斑紋與普通老虎略有不同,顯得更加神強勢,與額頭清晰的王字相得益彰。
它低下頭,在年荼逗留過的長椅上反複輕嗅,眸瞇起,抬起爪子,又猶豫著撂下,改用腦袋在上麵蹭了蹭,留下自己的氣味,又沾取一些年荼留下來的味道。
很快,它鎖定了方向,下定了決心,化作一團縹緲的白影,朝著離開的飛行猛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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