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朝我走近,看到我盯著的影子,笑著說道:“阿秦,你別擔心,我暫時不會消失的!我姐姐的魂魄還沒有找到,我不會死。”
靜靜地看著我,笑容一如當初第一次見我時。
我看著,心中實在太悲傷了。
“阿姬,是我把你害這樣的!如果你陪著我曆練,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輕聲說道。
聽到我這話,走到我麵前,手想要拉我,但是的手已經無法握住我的手了:“阿秦,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出生便是小人!而你與我們是不一樣的!你……”
沒有把所有的話說完,隻笑著對我說:“你以後就會知道,能代替你死,將是我最好的福氣,也是我們王家的機緣。”
我知道的這些話都是為了安我。
可是,這些安都太蒼白無力了。從王姬裏說出來,隻會讓我更愧疚,更心痛。
“阿秦,等我們回到王家之後,我給你畫一幅畫!你知道為什麽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震驚嗎?我母親留給我一幅畫,那幅畫上就是你!我最初接近你就是因為你與畫上的人簡直一模一樣,後來師父和二叔告訴我了才知道,你就是。”輕聲地與我說道。
我看著王姬,低聲與說道:“我不是!我不過是有一點點的影子而已。”
聽著我的話,笑著搖頭:“如果隻是一點點影子,那為什麽老祖宗為你做那麽多?”
說著,繼續說道:“我聽我娘說過那人的故事,你想聽嗎?”
沒等我回答,又自言自語:“不管你聽不聽,反正我是一定要告訴你的。阿秦,不要覺得你什麽都不知道,你隻要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很你!都願意為你放棄我們的命,”
“其實,我母親隻說了一部分關於的事。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母親說,是一個很偉大的人!創造了九大世家,甚至為了能幫白家承反噬,心甘願地承祭之苦。我母親說,當初原本是因為九尾狐獻祭的,但後來他承了。白家每五千年都會用生出一個九尾狐承反噬。而祭是承反噬最痛苦的一種。”王姬似自言自語地與我說。
“什麽是祭?”我問王姬。
王姬看著我低聲說道:“就是用來製反噬。”
顯然並不想告訴我,隻是簡單地與我說了一句,然後就滿臉笑容地與我說道:“阿秦,不要怪自己!承多大的痛苦,就要承多大的責任。你以後要承的更多更多。”
我悲傷地看著王姬,盡管努力地安我,我卻本無法釋懷。
我深吸了一口氣,與說道:“阿姬,你還有多久?”
王姬這次沒有看我,而是看著窗外:“阿秦,我要找到我姐姐!我就算是投胎,去忘川也要與一起!等我們離開狐村,我們就去找我姐姐吧!”
其實即便他們所有人都與我說,王姬還不會消失,可我心裏也是明白的。
如今的王姬不過是一縷執念而已。
想要找到姐姐,想要親眼看著王家人被救,所以才沒有消失。
“阿秦,不要再去打開另外兩口棺材了,好不好!”突然又開口與我說了一句。
我聽到這話,抬頭看著:“是不是另外兩口棺材裏躺著的也是我不能承的?”
王姬笑著與我搖頭:“才不是呢!另外兩口棺材裏還沒人,你若打開了,老祖宗留在裏麵的法力就會消失的!你可知道老祖宗為了做這些費了多的功夫。你不心疼他,我們作為他的徒子徒孫心疼啊。”
與我說話時用著以前那般與我開玩笑的語氣。
看著努力想要哄我的王姬,我最後隻低聲問了他一句:“阿姬,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白莫離是不是快要消失了?他還有多長時間?”
聽到我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然後低聲呢喃了一句:“我說不了,老祖宗給我們都下了言咒。隻要你問起,我們都不能說。在我們這些人裏麵,也就隻有葉淵能與你多說幾句。”
我明白王姬的意思,然後對說:“我明白了!”
王姬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小聲地呢喃著:“我什麽都沒說,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笑著點頭:“嗯!”
當我手想要再次去拉王姬的手時,想起來我已經無法和以前一樣了,手頹然地落下。
我扭頭看著王姬,低聲與說道:“那你之前蠱毒發作是真的嗎?”
王姬與我笑著說道:“是真的!躺住鬼棺的人不會馬上消失,會一點點地消失。阿秦,你應該也發現了,我沒有影子,等我完全沒有影子之後,我便是個死人了。我現在就是沒有影子的。”
走到我邊,坐下,然後對我說:“阿秦,我是真的喜歡你。因為我一出生就是一個廢柴,所以王家是沒人和我玩的,隻有姐姐陪著我。後來姐姐死了,你就出現了。而且你還是老祖宗的人,如果不是我活不過十八,我以後隻要抱著你的金大就好了。”
“阿秦,其實我們王家的所有家長都是活不過十八的!尤其是雙生的。然後會用另一個續命!當初用法把肚子裏的胎兒分兩個,本就違逆天道。後來又要把雙生子合並一人。因為分兩人修煉能讓兩人修煉不同的屬法,等我們兩個合並一人,那法便能比其他人更強。我與姐姐從一出生就已經被定義了。我知道姐姐是會被我吞噬的那個,所以我才從來不願冒頭。因為如果隻能在我與姐姐之間活一個,我願是姐姐!後來姐姐死後,我才開始努力修煉,才想要開天眼。”
我靜靜地聽著,我知道王姬隻是想要與人說說話,並不是想要什麽安。
“阿姬,師父和葉淵真的會沒事嗎?”我又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王姬笑著說道:“你去問他們啊!我不知道!”
說著,我與相視了一眼。
笑依舊,我卻滿心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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