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臨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和不可一世,難得的好脾氣,姚鶴晴遲疑了一下,點頭:“你這是?”
楚南臨笑了笑:“我向父皇請旨駐守邊關,雖然不是將帥,好歹也是個,能為國所用就好了。”
姚鶴晴有些驚訝,讚歎道:“難得你看的這麽開。”
“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能掂量出來的,以前日子雖好,到底還是沒有現在充實。”
“那就好,願你一切順利。”姚鶴晴倒了杯酒,敬楚南臨:“以前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見諒。”
楚南臨也端了酒杯:“你說的亦是我想說的,我們一笑泯恩仇。”
姚鶴晴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南臨的酒剛到邊,就看見了從外頭進來的拓拔眉,原本淡然的臉瞬間沉下來。
姚鶴晴有些無奈,這一笑泯恩仇,怕是不能了。
“拓拔眉!”想起當初拓拔眉魯的強迫他的事,楚南臨手裏的酒杯砰的落在桌麵上,拔了劍就朝著拓拔眉衝了過去。
拓拔眉反應很快,立刻接招,於是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廳裏頓時一片狼藉。
姚鶴晴有些頭大,隻能默默的上樓。
也不知兩個人打了多久,更不知楚南臨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一覺醒來天已經大量。
很奇怪,這回淩霄國的路上很平靜,一個刺客都沒遇見。
姚鶴晴趴在窗前,看著外頭已是綠樹蔭的山林歎了口氣:“沒意思。”
“郡主,您可別在福中不知福了。”朗月給姚鶴晴倒了一杯杏仁,笑著道:“之前每次遇見刺客奴婢都被嚇出個好歹,這平平安安的多好。”
這轉眼間離淩霄國的皇城越來越近,姚鶴晴的心也懸的越來越高。
“那個呼延醇,還在嗎?”姚鶴晴打量著茶盞上的花紋,心不在焉的問。
“早上剛跟咱們分開,他說跟咱們一起皇城不太方便。”
姚鶴晴冷嗤一聲,現在知道不方便了,爬床的時候怎麽沒腦子。
心裏歎了口氣,跟呼延醇發生了那樣的事,到時候哪來的臉見楚南傾呢?
“現在離皇城還有多遠。”姚鶴晴慵懶的靠在角落裏,吹著涼風問。
朗月認真的算了算:“大概還有三四十裏。”
話剛說完,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朗月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本能的抓住的一旁的佩劍:“怎麽回事?”
掀開車簾,冷聲問駕車的大頭。
大頭指了指前頭:“那好像是太子府的馬車。”
一提太子兩個字,姚鶴晴的心跳就慢了半拍,楚南傾知道回來,定是出城迎接了,他一片真心,自己怎麽有臉麵見他?
“是無憂公主嗎?”
姚鶴晴正琢磨著見了楚南傾該說什麽,外頭關係響起一道清亮的聲。
姚鶴晴蹙眉,順著窗簾的隙就見一微微隆著腹部的子笑著走了過來。
子眉目如畫,一錦華服更襯得高貴典雅,對上姚鶴晴的目角笑的更燦爛了。
姚鶴晴的心頓時跌落穀底,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南傾的側妃,現任兵部尚書的兒聞諾諾。
見了姚鶴晴,聞諾諾一副欣喜的樣子,立刻加快了腳步靠近,後的人連忙提醒著:“太子妃,您慢些走,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姚鶴晴的臉白了又白,聞諾諾不但了楚南傾的太子妃,竟然還懷了他的孩子。
“主子……”朗月的臉也不好,自然知道姚鶴晴的心。
忽然,姚鶴晴笑了。
掀開車簾,緩步下了馬車。
“無憂公主。”
聞諾諾上前,朝著要和平鎮盈盈一拜,恭敬且溫順。
姚鶴晴還沒等說話,後的侍小聲提醒:“主子,如今您可是太子妃,將來要做皇後的人,怎麽能給無憂公主行禮?”
“說什麽胡話,無憂公主份尊貴,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尚書之,自然要給無憂公主見禮。”
姚鶴晴最簡單泛著冷笑,一口一個無憂公主,難道聞諾諾忘了,這裏是淩霄國,在淩霄國是郡主。
這一口一個公主的,無非是在提醒,現在已經是個外人,就連楚南傾的正妃位置都有人頂替了。
“太子妃客氣了,這山高水遠了,你不在皇城好好待著,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難道太子的東宮容不下您?”姚鶴晴打量著聞諾諾隆起的肚子,語氣淡淡的。
聞諾諾後的侍上前一步,趾高氣昂的道:“公主這話說的就過了,我們太子妃得知您從吐蕃不遠萬裏來參加大皇子的婚禮,特意出城迎接的,您可不要好心當驢肝肺。”
姚鶴晴的神一愣,微微側頭。
“啪。”的一聲,那侍臉上就多了一個掌印,角也有鮮留下。
朗月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冷笑:“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如此對我們主子說話當真是不知死活,又不是我們讓太子妃出城的,跟我們郡主又什麽關係。”
這可是好大的人帽子,姚鶴晴才不會戴。
“太子妃,竟然打我!”聞諾諾跟前的侍抹了一把角的,捂著紅腫的側臉朝著聞諾諾告狀。
聞諾諾也不生氣,反而安:“好了,你說話確實有些過,以後注意些。”說著,聞諾諾又對姚鶴晴揚起笑臉:“無憂公主風塵仆仆,想來定是累壞了。東風酒樓我已經安排好了酒席替公主接風洗塵,還請您賞臉。”
姚鶴晴不讚歎,以前沒覺得聞諾諾如何,如今再一看,發現這人明的很,怪不得能乘虛而了楚南傾的太子妃。
目似有若無的撇了一眼聞諾諾隆起的腹部,姚鶴晴有些不過氣來。
“多謝太子妃的好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諾諾角的笑僵了片刻,帶著孕出城來迎接姚鶴晴,就是等著姚鶴晴對發泄一番,到時候再將這件事散播出去,姚鶴晴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懷了姚鶴晴心之人的孩子,也取代了姚鶴晴在楚南傾邊的位置,為什麽姚鶴晴還這幅淡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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