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無語天,原本真的奢求能跟楚南傾好好相,但是他的一席話讓百集,在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確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況且又胖又醜,想讓楚南傾一輩子隻有一個人確實是奢求了。
雖然難,但並不怪他。
如果楚南傾對著說一輩子隻對一個人好,那才是騙人的,他又不瞎。
長長的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煩躁的心:“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看著外麵黑下來的天,姚鶴晴忽然對星辰開口:“收拾一下,我也去找男人。”
“這樣,好嗎?”
“他可以三妻四妾,我也可以左擁右抱。”姚鶴晴說完就往外走。
“那會不會對姚家軍有影響?”星辰跟在後頭,小聲問姚鶴晴。
出了房門,姚鶴晴抬頭向夜空中崔璨的星辰道:“如果他想要天下,那麽在他沒有登上皇位之前,不會對我怎樣。”
“那我們去哪?”星辰鬆了口氣,跟在姚鶴晴後頭問。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狡黠:“杭蛟胥房裏。”
“人兒……”
剛一進門,左亞便黑著臉擋在了姚鶴晴麵前:“你還敢來?”
姚鶴晴不解,怎麽就不敢來了?
“讓我進去,門口說話不方便。”姚鶴晴低頭開口。
左亞遲疑了一下,以為姚鶴晴真的有什麽正事要說,所以才讓開。
進了室,就見杭蛟胥靠在床上翻閱詩經。
“你怎麽來了?”聽見門口的靜,他見了姚鶴晴便臉有些不好,說話都生疏了不。
“怎麽了,不歡迎我?”
姚鶴晴抱著手爐湊到他跟前,本想坐在床沿上,可是看著左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隻能讓星辰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杭蛟胥不說話,目又落回手裏的詩經上。
姚鶴晴回想了一下兩個人在花園裏的對話,這才想起什麽:“我是看了你的畫,以為你想家了,所以才說讓左亞帶你回去看看。”
杭蛟胥有些神傷:“可我並不想回去。”
“那隨你,等時機到了,你們願意去哪就去哪。”姚鶴晴道。
這話說完,主仆兩個人的臉才緩和。
杭蛟胥將手裏的書遞給左亞,然後看著姚鶴晴問:“這麽晚了,你來我這裏有何事?”
姚鶴晴笑嘻嘻得扯住他的袖子:“嘻嘻,想在你這住一晚。”
杭蛟胥一怔,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人想做什麽?
“不行!”
杭蛟胥還沒有說話,左亞卻率先拒絕。
星辰一雙杏眼怒瞪左亞:“怎麽就不行了,這可是郡主府,我們郡主想住哪裏就住哪裏!”
姚鶴晴眨著眼睛十分讚。
見星辰一副強勢的樣子,左亞退了一步:“要住也可以,隻能打地鋪!”
“那也是你家公子睡地上!”星辰對上左亞的眼睛,語氣堅定。
左亞臉鐵青,作勢就要拔劍:“上一次是我讓著你,不服咱們再打一架!”
姚鶴晴實在看不下去,皺著眉頭道:“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姑娘家有什麽本事,孩子是用來疼的,你這副德行怕是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
“我從來沒打算娶媳婦。”左亞冷哼。
“行了。”許久未說話的杭蛟胥終於開口:“你們先下去吧。”
左亞直接拒絕:“不行,萬一占你便宜怎麽辦。”
“咳咳……咳咳咳……”
杭蛟胥想說什麽,卻忽然咳嗽起來。
見此,左亞二話不說就出了門。
姚鶴晴給杭蛟胥倒了杯水:“你的一直不好嗎,大夫怎麽說?”
杭蛟胥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然後道:“娘胎裏坐下的病,多活一日算一日吧。”
“別這麽說,我看你的樣子,最嚴重的就是心病,隻要心態調理好,一定會好起來的。”姚鶴晴安道。
總能看見杭蛟胥眉眼中的憂鬱和惆悵,知道,這一定跟杭蛟胥的經曆有關。
杭蛟胥的目落在姚鶴晴被燙傷的右手上:“就算你的傷能恢複如初,但那刻骨的疼,怎麽會輕易忘記。”
姚鶴晴笑著道:“人隻能往前看,不能總沉浸在過去,就算太還是曾經的太,月亮還是昨日的月亮,但時間永遠都是嶄新的,回不到過去,那你為什麽沉浸在那些曾經的痛苦裏,而不能自拔?”
一番話,讓杭蛟胥有種醍醐灌頂的覺,他驚訝的看向姚鶴晴,沒想到困擾他十幾年的噩夢竟然輕而易舉的醒悟。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它被踐踏被火燒,依舊能頑強的生長,你應該學一學它的神。”姚鶴晴拍了拍杭蛟胥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謝謝你的開解。”杭蛟胥的目落在姚鶴晴有些清秀的臉上,角難得出一笑容來。
“不客氣,你收留我一晚就算謝我了。”姚鶴晴厚著臉皮開口。
杭蛟胥的目落在姚鶴晴手裏的暖爐上,眼裏閃過一抹惋惜。
“跟三皇子吵架了?”他坐直了子,整理了一下枕頭,淡淡的問。
“跟他有什麽關係。”
一提起這人,姚鶴晴的心就十分不好。
杭蛟胥笑了笑:“我覺得,三皇子對你還是有些誼的。”
姚鶴晴冷哼,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暖爐:“拉倒吧,你以為我真傻啊。”
楚南傾對的好,隻是為了利用坐上皇位而已,當初是太傻,竟然還為了,如今這春秋大夢醒了,隻覺得曾經的真心是個笑話。
杭蛟胥還想說些什麽,但卻沒有說出口,隻是低頭將杯中的水喝完,然後塞進姚鶴晴手裏。
“你讓不讓我在你這過夜?”姚鶴晴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杭蛟胥那張好看的俊臉問。
“星辰說的對,整個郡主府都是你的,我沒權利趕你走。”
他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而已,姚鶴晴能收留他已經很好了。
姚鶴晴心下一喜,當即了鞋就想上床,可是看見門外那個黑影,忽然就慫了。
“我還是睡在榻上吧。”
說著,放下手裏的暖爐,抱了一床被子便往外室走。
杭蛟胥見此鬆了口氣,他確實不想跟姚鶴晴同床共枕。
這一夜,姚鶴晴在榻上翻來覆去久久沒有眠,除了不舒服,還心煩意的,和楚南傾之間隻是相互利用,一旦自己對他沒有了利用價值,楚南傾一定會卸磨殺驢的。
所以,在楚南傾沒有拋棄之前,一定要強大起來。
不知什麽時候姚鶴晴才稀裏糊塗的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星辰那張靠近的大臉,姚鶴晴被嚇了一跳。
星辰原本是在給姚鶴晴蓋被子,見人醒過來,立刻道:“郡主,出事了。”
“什麽事?”
姚鶴晴心下一,楚南傾和聞諾諾不會真的搞在一起了吧?
“徐小姐昨夜到驚訝,昏了過去,如今有些神誌不清。”
“啊?”
姚鶴晴一邊穿服一邊問星辰:“不會是你……”
星辰搖頭:“奴婢要是真的要做什麽,一定會跟郡主商量的。”
昨夜,徐珍玉跪在祠堂的團上睡覺,忽然聽見有淒慘的哭聲,隨即便見窗外有鬼影飄,直接嚇的就昏死過去了。
“祠堂就一個人?”
姚鶴晴皺眉,按理說夜裏應該有人陪著的。
“還有一個老媽子,也被嚇的不輕。”
姚鶴晴眸微轉,這件事一定有蹊蹺,對徐珍玉下手的人是誰?
郡主府應該沒有人跟徐珍玉有深仇大恨,那會是聞諾諾,還是王府的人?
不管是誰,但郡主府有幫兇是肯定的,姚鶴晴目冰冷,如果查到那個吃裏外的人,一定不會放過。
姚鶴晴主仆二人去了徐珍玉那裏,還沒等進門就聽見了徐珍玉的哭聲:“啊……鬼啊……鬼啊……”
“珍玉啊……我可憐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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