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侍臉一變,上前就要將姚鶴晴手裏的盒子奪過來,卻被朗月攔住。
“放肆,這九連環既然公主已經送給郡主了,那郡主如何理跟天舞公主應該沒有什麽關係,你一個下人膽敢辱罵郡主,當心我對你不客氣!”朗月理直氣壯的開口。
看著朗月一副疾言厲的樣子,原本張牙舞爪的侍立刻害怕的退到天舞後。
周梓曦笑得開懷,將一塊糖遞到姚鶴晴麵前:“郡主,我用糖塊換你手裏的盒子可好?”
姚鶴晴高興的將糖塊填進裏,然後將盒子給了周梓曦。
周梓曦將盒子打開,裏麵綠鬆石的九連環早已碎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將盒子遞到天舞麵前:“公主,你看,郡主三兩下就把這九連環解開了,是不是很聰明?”
天舞氣的七竅生煙,口劇烈起伏,冰冷的目看向正津津有味咀嚼糖塊的姚鶴晴。
袖管裏的雙手握,到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畢竟份尊貴,不能跟一個傻子計較,最終隻能不甘轉離開。
看著天舞吃癟,周梓曦和兩個丫鬟笑出聲來來。
周梓曦看著姚鶴晴讚歎道:“郡主真是聰明,這玉鬆石的響聲真好聽。”
姚鶴晴嗬嗬的傻笑,將那裝著玉鬆石的盒子抓在手裏,繼續搖晃著聽響兒。
天舞離開沒一會兒,周梓曦也起道別,朗月和星辰熱的挽留用飯。
“等郡主好一些我再來,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招待我。”
“一定,周小姐可要常來。”朗月將人送到門外。
原本熱鬧的房間安靜下來,癡傻呆愣的姚鶴晴此時跟正常人無異,把玩著盒子裏的綠鬆石碎塊,惋惜道:“這質地,真是可惜了,要是做首飾還能值些銀子。”
朗月進門,笑著開口:“想想天舞公主離開的臉,奴婢就覺得好笑。”
“郡主晚飯想吃什麽,奴婢這就讓廚房去準備。”星辰一邊收拾著桌上用過的茶盞一邊開口。
姚鶴晴道:“半碗蔬菜粥就好,正好借著生病的機會減一減上的。”
星辰有些不舍,本想再勸姚鶴晴多吃一些,見姚鶴晴語氣堅決,也隻能照做。
“郡主……”星辰出了門之後,朗月走到姚鶴晴麵前:“周小姐離開的時候告訴奴婢要小心徐小姐,隻是不知這話是何意。”
“咳咳……”姚鶴晴又咳嗽了兩聲:“那這幾日徐珍玉那邊可有什麽靜?”
“又去了皇宮一次,皇後娘娘賞了好多東西。”朗月開口。
姚鶴晴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周梓曦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知道徐珍玉什麽不可告人的?
最近兩日,姚鶴晴折騰的夠嗆,因為冒整日頭昏腦脹渾渾噩噩的,咳嗽的病不但沒有恢複,反而更嚴重了。
蘇青洲一直忙著調查府上失火的事,楚南傾一直也沒有來看過姚鶴晴。
姚鶴晴知道楚南傾是生氣了,也後悔,不應該不顧及自己是楚南傾未婚妻的份跑去別的男人房裏。
可是是個好的傻子麽,戲還得演啊。
“蘇青洲那邊有什麽結果了嗎?”
姚鶴晴正坐在桌案前練字,見朗月進門,立刻問。
“有些頭緒了,不過蘇公子並沒有多說,隻是讓郡主好好養病。”
姚鶴晴點頭,有頭緒就好,忽然想起自從醒過來還沒有見過高莆,所以便問他去了哪裏。
朗月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被三皇子關起來了。”
“楚南傾懷疑縱火的事跟高莆有關係?”
不能吧,不然高莆早就溜了,怎麽可能跟一起被火燒?
“不知道,不過人肯定沒有什麽苦,郡主放心。”
這話說完,姚鶴晴好像明白了,楚南傾這是拿他出氣呢。
“楚南傾怎麽樣了?”
“行自如,好像並沒有到什麽影響,應該隻是皮外傷。”
姚鶴晴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想了想:“你去把人請來,就說我想見他。”
知道楚南傾不願意見,但得見人家啊,畢竟這戲還是要演的。
朗月笑著替姚鶴晴研墨:“那如果三皇子不來怎麽辦?”
這兩日和星辰偶爾會見楚南傾,每次行禮問安楚南傾都把們當空氣,一個字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那樣淡漠的態度,讓朗月有些畏懼。
“你就說,我見不到他就不吃飯,他來不來。”
傍晚的時候,楚南傾來了。
他一月白長衫,寬肩窄腰,俊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
他的臉有些白,上一淡淡的藥香,姚鶴晴知道那夜他傷的不輕。
“咳咳……咳咳咳……”姚鶴晴咳嗽了好幾聲,見了楚南傾興的朝著人家招手:“俏哥哥!”
楚南傾冷哼,並沒有上前:“晚飯可用了?”
著楚南傾周散發的冷意,朗月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道。“還未,郡主嚷嚷著要見您,不見您就不吃飯,最近兩日郡主什麽也吃不下,隻喝了點粥而已。”
男人深邃的眸子看著姚鶴晴,語氣嘲諷:“是想見我,還是想見高莆?”
姚鶴晴吸了吸鼻子,怎麽覺這屋裏有一醋味兒,楚南傾會為一個傻子吃醋?
絕對不可能的,他隻是覺得自尊心損。
“俏哥哥,想親親……”
眼的盯著男人的俊臉,也不知道他上的傷恢複的怎麽樣了,要是不好,就讓唐叔和鄭叔尋點靈藥,多花點銀子也無所謂,畢竟楚南傾是因為才的傷。
原本楚南傾的臉就難堪,一聽姚鶴晴如此輕浮的話,轉就走。
這個人,肯定跟府上所有的男寵都說過這樣的話!
見人影消失在門口,姚鶴晴咧就哭了起來:“啊嗚嗚……嗚嗚嗚……俏哥哥……”
好幾天都沒看見俏哥哥了,這見了一眼人就走了,必須得苦啊。
姚鶴晴心裏委屈,這裝傻子難,裝一個好又好吃的傻子,更難。
“郡主,人都走了。”星辰趴在門看了看一會兒,然後回到床邊對姚鶴晴小聲開口。
哭聲嗄然而至,姚鶴晴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嚨。
夜涼如水,床上的楚南傾翻來覆去久久沒有眠,腦海裏是他離開時那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骨節輕輕敲了敲床板。
莫離很快出現在楚南傾麵前:“主子有何吩咐。”
半晌,就在莫離以為楚南傾是在夢遊的時候,他才開口:“你覺得,那個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主子向來慧眼,心裏肯定是有了答案,屬下不敢妄言。”
楚南傾想了想,又問、“最近,院子裏可有什麽靜?”
“門口總是有人守著,暗有影衛保護,兩個侍行事謹慎,屬下懷疑這其中好像有蹊蹺。”
“主子!”
莫離的話音落,外麵忽然傳來冷清急切的聲音。
“何事?”
“蘇公子邊的阿泰來傳話,後院的枯井裏有發現,請您立刻過去一趟。”
次日一早,姚鶴晴還沒醒,朗月就急匆匆的進了門。
“郡主,府上出事了。”
“什麽事?”姚鶴晴掀開被子,坐起來問。
“後院的枯井裏發現了……死人……”
姚鶴晴猛然一驚:“怎麽會這樣,查出那人的份了嗎?”
“一個做活的下人,看樣子是被人直接推進去的。”朗月一邊幫姚鶴晴穿服一邊開口。
姚鶴晴麵凝重起來,看樣子這件事怕是跟府上的縱火事件有關係,這人死了,還能查出什麽來?
今天就是皇後所定的三日之期,如果蘇青洲查不出兇手,怕是會有麻煩。
“你去問問蘇青洲之前都查到了什麽線索,然後讓他再三確定那個人的死因,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麽關聯。”想了想,姚鶴晴又道:“再去失火的現場和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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