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邊緣微微泛黃,背景是酒店房間,麵容俊眉宇軒昂的傅遲,著上閉眼睡覺,右下角的拍攝時間,正是四年前。
傅遲記很好,幾乎過目不忘。
立刻他就想起,四年前的商務酒會上,被傅津暗算的事。
那次他被下了藥,意識不清跟哪個人睡的也不知道,過後就忘了這事。
所以,團子是那時有的?真的是他的寶貝?
“這是濛濛的!”團子一把搶過照片,十分寶貝地藏後,“爸爸不能搶濛濛的哦。”
兔子叔叔了,照片片是濛濛的證明,它在爸爸就在。
意識到團子多半是自己的脈,傅遲心髒忽然劇烈跳起來。
什麽炸,什麽同歸於盡,全都丟到腦後,滿心滿眼隻有懷裏的可,怎麽看怎麽喜歡。
“不搶,我不跟你搶,”傅遲嗓音帶,心翼翼問,“寶貝,你媽媽呢?”
聞言,濛濛奇怪地看著傅遲:“爸爸你怎麽又忘了,濛濛是爸爸一個人生的,隻有爸爸呢。”
在團子的記憶裏,確實隻有爸爸,不過爸爸記不好,還玩躲貓貓,每次都要濛濛去找他,不過濛濛最會找爸爸啦。
然而,傅遲隻注意了團子最後一句話。
團子才三歲半,卻隻有爸爸,可見從前過的是什麽日子!
大反派腦補起來控製不住,越想越覺得寶貝可可憐憐,一氣息暴森寒,狹長眸浮現赤紅,像立時就要去毀滅世界一樣。
係統膽心驚,電流滋滋的都快被嚇哭了。
崽崽崽崽崽崽啊,你爸刺激不得!
濛濛眨眨大眼睛,想起兔子叔叔過的任務,要看好爸爸,不讓爸爸幹壞事。
於是,團子乎乎的手手拍爸爸臉臉:“爸爸,濛濛肚肚了,肚肚想吃飯飯。”
隻這一句話,就讓傅遲心尖都了,生淩厲的眸彎了彎,竟出奇的溫,仿佛是沒了尖牙利爪的百之王,和的一。
“吃!”傅遲大手一揮,“爸爸帶你去吃大餐。”
他這樣寵著團子,百依百順無一不應,要星星不摘月亮,哪裏還有半點黑化反派的模樣。
係統目瞪口呆,再次對團子刮目相看。
半個時後,米其林星空餐廳,團子捧著卡通碗,著傅遲盤子裏的流口水。
分明自己碗裏有,可就是覺得爸爸的更香更好吃。
“吸溜”濛濛吸了吸口水,茸茸的腦袋都快到傅遲碗裏了。
著勺子,的請求道:“爸爸,分濛濛一點點好不好呀?就這麽的一點點。”
生怕傅遲不答應,還出兩乎乎的短手比劃了一下。
傅遲好笑,怎麽饞這樣?像從來沒吃過一樣。
這個念頭讓傅遲眼神發暗,雖然不清楚寶貝的過去,可大反派已經心疼上了。
不就是吃嗎?他以後頓頓都讓寶貝吃!
裹滿鮮的丸整個都是團子的了,濛濛歡呼一聲,拿勺子舀起來就塞裏。
的太了,麵頰鼓起來,來去地咀嚼,活像隻囤食的倉鼠,簡直可到。
傅遲是看吃飯,就能看上一整不膩煩,心房又滿足又溫暖。
卡座對麵,染著金發的青年瞠目結舌。
這他馬滿臉姨母笑的男人,還是他家冷酷無、英明神武、清雋俊的老大嗎?
青年坐立難安:“老大,組全員待命,隻……”
傅遲冷冰冰斜他一眼,青年像隻被掐住嚨的鵪鶉,立馬就不敢吭聲了。
得了,瞎心了,這眼神還是他家老大。
青年開始瞄團子,能把他家老大改變的判若兩人,不曉得是誰家的,好奇死他了。
濛濛吃飯的習慣很好,不要人喂,也不灑。
傅遲還發現,孩兒特別珍惜食,自己碗裏的一定會吃,不浪費半點。
團子乎乎的肚皮很快鼓了起來,下卡座,乖乖的讓爸爸和手手。
濛濛:“爸爸,濛濛想去玩秋千。”
餐廳頂樓,是專門的兒遊樂區,繁星閃爍的深藍幕布下,是各種充氣玩和遊樂設施。
傅遲點頭準許:“去吧,注意安全。”
濛濛頓時像出籠的雛鳥一般,飛奔上頂樓,眨眼消失在傅遲視野裏。
孩兒不在了,傅遲秒切人設,轉頭就又是那個黑化冷戾的大反派。
眸微挑,左眼瞼上一點黑痣若若現,邪肆不羈得很。
他出的話更讓人膽寒:“傅津那個蠢貨,我可以留他活著,也能讓他死掉。”
傅遲慢悠悠地掏出煙含裏咬著,半晌後他又:“我玩膩了。”
金發青年森蚺表一震,接著是狂喜:“老大,你來真的?我早就了,您是咱們黑晝的老大,隻要您開口,弄垮傅家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
黑晝組織,繼暗網沒落之後,全球最神的頂級勢力,在黑晝部沒有買不到的報,辦不到的事。
大眾隻知,黑晝有五名骨幹元老,可對創始人卻一無所知。
森蚺又欣又揪心,老大是個才,生活對他來就是一場弱智模式的遊戲,太無聊頂了,任何事都不能讓他保持三分鍾熱度。
就連當初創建黑晝,也隻讓他專注了三個月。
後來,傅遲和傅津兄弟相爭,勉強算打發時間。
森蚺是早怕晚怕,就擔心他一個無聊,搞場炸跟人同歸於盡,簡單暴的結束這一切。
並不知道傅遲已經幹過同歸於盡的事,隻是被濛濛給打斷了。
森蚺激的手都在抖:“老大,接下來你隻管吩咐,我都幫你。”
聞言,傅遲危險瞇眼:“我養兒,你也幫?”
“幫,我……”森蚺猛地打住,求生表改口,“我我我不幫!”
傅遲滿意了,自顧自開始安排:“一個傅家給寶貝太寒酸了,我想給最好的,不如去國外給寶貝撈個公主的爵位頭銜?”
聽到這裏的森蚺傻了。
啥啥公主?
聽的係統也傻了。
好的敗名裂、黑化扭曲反派人設呢?還有那什麽黑什麽晝,故事裏本就沒出現過啊!
係統震驚到整隻碼,本係統不是人,但你這個大反派是真的狗,居然崩人設變大佬。
傅遲還要繼續什麽,正在這時——
“濛濛的,是濛濛的!”團子驚慌的尖聲驟然響起。
時遲那時快,森蚺隻覺眼前一花,麵前已經沒了傅遲的影。
餐廳頂樓的深藍星空下,矮墩墩的團子手握充氣錘,繃著臉紅著眼睛,怒視著比高的兩個孩。
倆孩約莫有五歲,能看出是一對龍胎,兩人一左一右夾帶著濛濛,形製的局麵。
其中,男生仗著力氣大,出手推攘掀人,將濛濛推的一個屁蹲坐地上。
龍胎生揚起下,拽住濛濛手裏的充氣錘,驕縱蠻橫:“我就要你手裏的充氣錘,你敢不給我,你知道我姓什麽嗎?”
濛濛死拽著充氣錘不撒手:“不給!這是濛濛先拿到的,你們剛才都搶走秋千了。”
十分鍾前,團子一個人玩著秋千,玩的正高興,這對龍胎過來就讓出秋千。
團子一向大方不計較,便將秋千讓了出去,轉頭拿了充氣錘,準備和兔子公仔玩過家家。
沒想到,龍胎其他充氣錘不要,轉頭又盯上濛濛手裏的。
甚至,生還看上了兔子公仔:“哥哥,我要那隻兔子。”
濛濛年紀搶不過兩人,急之下,果斷放棄充氣錘,抱著兔子公仔,爬起來轉就跑。
生氣急敗壞,跺腳大聲:“我是錦鯉,我有錦鯉運,你不給我我就要你倒黴。”
這話才落,仿佛應驗一般,濛濛一腳踩空,臉朝地的整隻都摔了出去。
怕極了,閉上眼睛,還不忘:“濛濛的,是濛濛的!”
係統氣的芯片發燙,正要違規用能量,幫團子避過去。
電火石間,一雙有力的大手憑空出現,穿過團子腋下,將輕輕鬆鬆地舉起來,避免了摔倒的命運。
濛濛晃了晃懸空的腳,試探地睜開一隻眼睛,看清抱的人時,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爸爸……他們他……搶……”團子扁著抖著,憋忍了很久的委屈此時發出來,哭得傷傷心心,還直打哭嗝。
傅遲心都被哭碎了,連忙將團子抱進懷裏,笨拙地輕拍後背。
他還低了嗓音哄著:“不怕,爸爸在了,寶貝兒乖不哭了。”
隨後上來的森蚺頭皮發麻,表這麽寵溺,聲音這麽溫的老大,真讓人驚悚得慌。
“怎麽回事?”悉的聲音響起,接著上來一男一。
龍胎趕到兩人邊,異口同聲率先告狀:“爹地媽咪,那個孩不乖,總跟我們爭搶玩。”
聽聞這話,傅遲眸一抬,薄邊就掛起了冷笑。
他當是誰,原來是傅津跟他那個智障老婆,以及那對又壞又惡的龍胎。
森蚺興地吹了聲口哨,喲謔,老大正嫌傅氏寒酸,配不上他寶貝呢,現在人自撞上來,搞了祭不要太合適。
與此同時,傅津也認出了濛濛,還看到了傅遲。
他表一沉:“車展會試駕員,原來是你。”
傅遲本不理傅津,他見團子不哭了,才幫輕輕幹淨臉。
濛濛眼睛還紅的像隻兔子,時不時打個哭嗝,傅遲既心疼又惱怒。
團子太乖了,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傅遲想了想:“寶貝,想不想變的和爸爸一樣厲害?”
濛濛了鼻子,遲疑地點了點頭。
傅遲笑了,撿起充氣錘塞手裏,然後一指龍胎——
“去,打哭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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