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均豪這三個字,不僅把蕭斯喊懵了,同時也把一旁的幾個醫生和護士給喊懵了。
勞主任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看向蕭斯,問道:“蕭醫生,這是你小舅子啊?”
蕭斯神淡漠道:“我不認識他。”
勞主任一臉疑道:“那他剛剛怎麽喊你姐夫啊?我們應該沒有聽錯啊。”
蕭斯一本正經地說道:“患者應該是因為暈倒後,把腦袋也一並磕到了,所以導致現在出現了幻覺。”
董均豪看著他,依舊是麵帶著笑容。
他再次開口道:“姐夫,沒想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麵,辛苦你幫我看病了。”
蕭斯剛剛說他出現了幻覺,勞主任等人原本是相信了的,比較蕭斯沒必要撒謊,可現在……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兩人之間關係就很微妙……
蕭斯目幽深地盯著,突然就笑了一聲,“看來,這腦袋摔得還嚴重的,既然都能說胡話了。不過,我看他神方麵也好的,目前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勞主任,你們就給他照個腦部ct就好了。”
勞主任“啊”了一聲:“就這?沒了?”
他什麽都還沒檢查,就結束了?
蕭斯看著他,問道:“那勞主任還想有什麽?”
勞主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蕭斯也沒多說什麽,他轉過,準備離開,董均豪就再次開口住了他。
“蕭醫生,我可是病人,你們醫院的醫生就是這麽給病人看病的嗎?”
他這次改口了,雖然他說的話含有威脅的含義,但他的語氣很平穩,再加上他這句話聽起來也沒什麽病,所以大家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蕭斯聞言後,止住了腳步。
他雙手在白大褂的兜裏,轉過,再次看著他。
他那雙幽深的桃花眼轉了一圈,眉尾微挑,不徐不疾地道:“你確定要我給你看病?”
董均豪:“蕭醫生不願意收我這個病人嗎?”
蕭斯沉默片刻,“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了。”
他轉頭看著勞主任,道:“勞主任,這個病人我就收心外科的病房了,麻煩你們把人送上去,謝謝。”
“……”
就這樣,董均豪如願地為了蕭斯手底下的其中一名病人。
許海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爺,你為什麽一定要選這個蕭醫生當你的主治醫師,難道你就不怕他暗地裏給我們使絆嗎?”
董均豪微微握拳放在邊咳嗽了幾下。
許海見狀,立馬給他倒了杯水,“爺,你現在的免疫力低,要不我們還是先緩緩吧。”
他真怕他下一秒就倒下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心,暫時死不了。”
他既然選擇了坦白份,自然也就不怕蕭斯會暗地裏給他搞小作了。
他這麽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蕭斯確實是這方麵的專家。
“蕭醫生,1床的病人是藍醫生的弟弟嗎?”
陸振宇剛從辦公室出來,就遇到了站在護士臺前簽字的蕭斯,上前就八卦了一句。
他聽說了,說蕭斯在急診收了一名病人,而且還喊他姐夫。
大家都知道他現在正和藍煙在談。
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藍煙還有一個弟弟。
藍煙是孤兒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蕭斯簽完字,收起筆後,睨了他一眼,“以後這個病人就歸你管了。”
“啊?為什麽啊?”
蕭斯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勾一笑道:“你哥讓我好好地關照你。”
陸振宇:“……”
“加油。”
蕭斯撂下這兩個字就離開了。
他是答應了要收董均豪進心外科,但收進來後,怎麽管理就是他說的算了。
董家這邊,胡允琴出院後,董均豪又住了進去。
至於董筱筱這件事,那就更沒有懸念了。
任憑董建怎麽找人托關係,都無濟於事。
對方聽到“萬木齊”這個名字,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畢竟,有些錢也不是這麽好賺的,他們怕錢是賺到了,但沒這個福分去花,那不就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沒有人願意去冒這個險。
……
蕭斯知道藍煙在蕭家別墅,所以一下班後,他就直接回了蕭家。
管家正在院子裏修剪植被,就看他風塵卜卜地從車庫的方向走了進來。
“爺,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啊?”
“誠伯,人呢?”蕭斯直接問道。
誠伯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還是蠻靈活的,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說的是誰。
“哦,爺你是說藍小姐啊,下去在花園裏待了一個小時,然後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那個房間?”
“你的房間啊。”
誠伯的話剛落下,他就覺得自己跟前掀起了一陣風。
他看著蕭斯急匆匆的腳步,臉上也揚起了一抹笑意。
“瞧把這孩子給急得,好像藍小姐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樣。”
誠伯說完後,轉過,繼續修剪他的綠植。
蕭斯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他進去的時候,床上空無一人,隻有沙發上半躺著一個影。
蕭斯走過去,剛俯下,藍煙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雙手迅速地抵在了他的口上。
其實,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隻是沒有睜開眼睛而已。
但在他靠近的時候,還是選擇了睜開眼睛。
因為怕他來。
蕭斯看到醒了,有些失地說道:“怎麽這麽快醒呢?我都還沒親到。”
藍煙:“……”
推開了他,直接坐了起來。
藍煙看了他一眼,“你腦子裏就隻想著這個事嗎?”
男人在他旁邊坐下,“也不是隻有親吻這個事,還有更深的,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
藍煙:“……當我沒問。”
轉頭看著他,“對了,今天蕓姨買的東西,用的是你的卡,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隻大手住了後頸,然後被他的封住,後麵的話語也被他含住了。
“唔……”
他輕車路地撬開的貝齒,竭力攫取著屬於的香甜,舌織著……
良久,他才放開了。
兩人額頭相抵,都微微息著氣。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分得這麽清楚,這錢早晚都是要進你的口袋的。”
男人拇指的指腹輕輕按住的紅,來回挲著。
“或者你也可以用其他方式來抵消。”
他的話意有所指,藍煙自然懂他的意思。
“你想得倒是的。”
說罷,抬起手就拍開他的手。
然後便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藍煙多已經掌握了蕭斯的格,這男人,稍微給他點,他就會開染坊,得寸進尺。
所以,還是不要給他得寸進尺的機會。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省得轉賬了。”說。
蕭斯聞言後,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隨後,他慵懶地往後一靠,道:“你猜我今天在醫院見到了誰?”
他這話題跳轉得有點快,但藍煙還是問道:“誰?”
蕭斯轉過頭,看著說了一個名字:“董家的小兒子。”
他認識董均豪,是因為之前查董家的時候,他看過董均豪的照片。
藍煙聞言後,愣了一下,但並不驚訝。
蕭斯看著這麽平靜的反應,微微蹙眉,“你知道?”
藍煙點了點頭,“幾天前,他在醫院的洗手間外暈倒,我正好在。”
不解地問道:“你怎麽會遇見他?”
蕭斯雲淡風輕地說道:“他被我收進了心外科。”
藍煙眉頭一皺,“他心髒又沒問題,你收他做什麽?”
蕭斯聳了聳肩,“他自己要進的,那我也沒辦法,就隻好滿足他了。”
藍煙:“……他到底想做什麽?”
董均豪這個人,出現得太突然,而且他也毫沒有想要瞞自己的份,這麽早就暴了他自己。
“鬼知道他想做什麽呢。”蕭斯沒什麽表地說道:“不管他想做什麽,你都要離他遠遠的,他這個人表麵笑嘻嘻的,說不定心在打著某種算盤。”
其實,兩人心裏都心知肚明的。
董均豪回來,無非就是為了骨髓。
隻是蕭斯不想提這件事而已。
“不提他這個掃興的人了,我們來做點別的事。”
藍煙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男人高大的軀就迅速地了過來。
“你……唔……”
男人一手圈著纖細的腰向自己,一手托著後腦勺。
兩人的幾乎是地在一起。
藍煙能很清晰地到他的溫在逐漸升高。
但被他扣著腰,本就不了,加上他那溫又人的吻,讓瞬間就沉淪了,渾都麻了起來,整個人的。
而且,一種奇怪的覺從的裏湧了出來,讓的心的。
這種生理上的反應,很陌生,但不代表不知道是什麽。
還好,還能保持著理智。
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下一秒,男人便鬆開了。
“啊……你謀殺親夫啊?”
蕭斯離開了的,低頭看著,一副無奈的樣子又好氣地說道:“你還真是狠心,下得了手,你這是想廢了我的腰啊?那你以後怎麽辦?”
剛剛那一掐,可是下了重手的,這人還真是夠狠心的。
藍煙的目睨了一眼他下的某個位置,道:“我沒他,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蕭斯:“……這麽狠?你舍得嗎?”
“你要不要試試?”藍煙反問道。
“……”
接著,又說道:“不想試就趕給我起來。”
藍煙被他上的那灼熱的溫給弄得也很燥熱。
但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做這個事的時候。
自然,也是相信他暫時不會逾越。
但,這種時候也容易槍走火。
而且,明顯覺到他已經有反應了。
藍煙見他沒有,又推了推他,“趕地。”
蕭斯抿了抿,隻好放開了,起了。
藍煙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的服,然後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冷水洗多了,對不好。”
藍煙挑了挑秀眉,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那我給你放一首清心咒的歌?”
“……”
晚上吃飯的時候,梁蕓看著一臉興致不高的蕭斯,說道:“你擺著這張臉做什麽?不會是因為上午的時候,我和煙煙刷了你的卡吧?”
“我有這麽摳門嗎?”
“沒有就好。”
蕭母也沒打算去追問他到底什麽了。
畢竟這不重要。
轉頭就看向藍煙,一臉慈的笑容,“煙煙啊,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好的,蕓姨。”
看著眼前的菜,其實很,因為都是吃的。
而且,蕭母還特意讓人把這些菜都擺在跟前不遠的位置。
蕭母原本想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一下蕭斯,讓他給藍煙夾菜的。
可第一次踢錯了人,不小心踢到了蕭父的腳。
蕭父不解地看著:“怎麽了?”
蕭母沒搭理他,然後又朝蕭斯踢了一腳。
“梁士,你吃飯就吃飯,你踢我幹什麽?”
蕭母:“……”
沒想到這臭小子直接就破了。
藍煙也不解地看著,眨了眨眼。
梁蕓瞪了一眼自家這個臭小子,咬牙道:“我腳欠,行了吧!”
晚飯結束後,藍煙陪著蕭母去院子裏逛了幾圈。
回來後,蕭母就回房間了。
藍煙也回了蕭母讓人給準備的房間。
這房間,很湊巧地,就在蕭斯房間的對門。
知道,這是蕭母特意讓人安排的。
蕭母沒有讓直接住進蕭斯房間,已經很不錯了。
藍煙回房後,回了一下微信上的消息,就起去洗澡了。
這房間裏,什麽都有,特別是帽間裏,有很多服,而且全是的尺碼。
這一看就不是今天準備的,估計是準備了有一段時間了。
而此時,蕭母正在房間裏拿著平板,盤坐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麽。
蕭父走了過去,就看到在訂機票,便問了一句:“老婆,你訂機票做什麽,你想出去過二人世界?”
蕭母頭都沒抬。
“我們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一百來歲了,還過什麽二人世界啊,你不嫌累,我都嫌累了。我這是給煙煙和蕭斯那臭小子訂的票。”
蕭父:“……”
而兩個當事人都還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日子,已經被安排好了。
夜,如濃稠的墨硯,在月下,靜靜地流淌。
夜深人靜之時,藍煙突然驚醒。
手打開了床頭的燈,然後就看到站在臺上的一抹黑影。
當看清楚那張臉時,整個人都無語了。
“蕭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我這裏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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