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被雷劈死的?”
張武心裏搐,有些不可思議。
連忙發種魔訣,還有無上靜心咒的暗門,應著八號的狀況。
全大麵積燒傷,管裂,上出現了很多裂痕,軀直四分五裂。
不過最致命的還是雷霆誅邪之力,摧毀了他的神,神形俱滅。
八號這一輩子作惡太多,濫殺無辜,取人,堪稱十惡不赦。
雷罰天生克製他這種邪惡之徒。
若是正氣凜然之輩,像蔣天河這樣的人,即便遭雷劈,他也無懼無畏,可以坦然麵對。
心態不一樣,結果也不同。
當然,一般的閃電,很難打死無上宗師,這個階段生命力強大無比。
然而這雷擊卻是打向黎滅明的,生命磁場越強,閃電的威力也越猛,八號被黎滅明一腳震破天人境界,本就重傷在,雷劈下來全無抵擋之力,直接枉死。
“看來黎滅明也是兇多吉,連長生者都顧不上,八已遭了雷劈,而且不止一兩下。”
想了想,張武發神應,施展法,朝遠方狂追而去。
一日後,天漸暗,他來到了黑虎山。
此地峰巒疊嶂,山勢陡峭,多年過去,又了匪寨。
山下一座土丘上,黎滅明盤膝而坐,全焦黑冒煙,淒慘得不人形,再不複天朝老祖的氣象。
如果閉上眼睛,便可以應到他全化一團火焰,被點燃,烈焰熊熊,最多十天便會燃盡自我。
而周赤仙則站在百丈外,心跳呼吸完全靜止,進一種玄奧的息狀態,製了暴漲的五行之金,令閃電無跡可尋。
他麵無表看著雷天刀說道:
“好你個天荒,我唐神族供養,給你靈藥,給你功法,各種資源任你取用,竟敢對老夫下手?”
“下手又如何?”
老雷冷哼一聲道:
“你不過是唐神族的邊角料,無修人間神靈,早已被放棄,還妄圖張武,難道你不清楚我們倆的關係嗎?”
雷天刀注視著八號的,故人逝去,心生淒涼。
“你這家夥,怎麽這麽不耐命?”
埋怨了一句,老雷鼓氣一掌轟出,將地麵打出個大坑,土石飛濺,旁若無人抱起八號,放坑中,一邊用手挖土埋著,一邊怒其不爭道:
“老子都修陸地神仙了,你還是無上宗師,用你耗一耗這倆老家夥的命,你他娘死給我看?”
“老子知道你是裝死的,想最後撿便宜,快點起來。”
“再不起來,老子打你了。”
“快點,起來……”
雷天刀用力晃著八號,著冰涼的溫度,失地坐在了地上。
影落寞。
“真的死了嗎?”
如今他已一百六十餘歲,人生過了大半,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經曆過很多人和事,但最讓他懷念的,還是在永昌天牢裏當拐二的日子。
無憂無慮,整日嬉笑打鬧,大家一起裝拐子,想起來都想笑。
可轉眼之間,張武就這麽死了,他怎麽能不傷?
周赤仙冷漠說道:
“休要惺惺作態,此子並非真的張武,隻是個替而已,他與唐神一樣,都喜歡弄分,隻是沒有唐神的底蘊,灌頂的絕世天驕數以百計,製造出了龐大的唐神族,暗中掌控八荒。”
雷天刀怔住,有些難以置信道:
“隻是替?”
周赤仙不屑冷笑道:
“能被唐神關注的人,還不惜暴諸多勢力,發長生謠言,豈會這麽輕易死掉?”
“……”
雷天刀呆愣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起狠狠踹了八號一腳,怒罵道:
“險些把你雷爺的眼淚騙下來。”
頓了頓,老雷黑著臉朝周赤仙說道:
“你還不走等什麽?”
“做個易,你吸收黎滅明,我來吸收這個張武的替,如何?”
八號雖死了,但未滅,頭顱中殘留著張武的很多,若被人攝取,後果不堪設想。
這便是替的壞。
關鍵時刻很好用,可以替死,但風險也同樣大,一旦被人抓到,本尊的都得被個底掉。
“你在做夢。”
雷天刀的臉冷了下來,迅速將一個小瓷瓶砸在八號上,立時燃起大火,還帶有腐蝕效果,不過幾息便毀滅跡,連骨灰都沒留下。
“我天荒起於微末,長於一隅之地,沒什麽朋友,今日之就,大半要拜張武所賜,他於我有恩,即便隻是個替,也絕不允許任何人胡來。”
“你還真夠義氣。”
周赤仙氣急而笑,暗暗凝聚氣勢,準備出手。
這天荒是唐神選中的人,要傾力栽培他,所有替都需對這廝退避三舍,還要暗中送上好,幫助他修煉,正因如此,他才能短時間修陸地神仙。
甚至林這一遭,也不全是為張武而來。
而是想把霍如神和黎滅明都坑死,給天荒吸了,幫助他增加實力。
雷天刀也清楚自己這些年無往不利,好多到不正常,當下詢問道:
“你們所謂的唐神,應該是唐展吧?”
“你明知故問。”
“我與他沒有集,為何屢屢助我?”
“自然是看上了你的天賦。”
周赤仙說道:
“這世上從不缺天驕妖孽,但長起來的極,你的修煉天賦不是太強,卻重在穩健,修為緩步增長,一年一個臺階,遠比一下子突飛猛進的那些人更有前途,隻需穩紮穩打,你便有希扛過雷擊,過自燃,修人間神靈。”
雷天刀不解問道:
“我修人間神靈,那是我自己的實力,對唐展有什麽好?”
“你無法理解一位神靈的孤獨。”
周赤仙嫉妒道:
“如果不是我們這些替不爭氣,又豈能到你來各種資源?”
“我果然猜中了,你還真是個廢。”
雷天刀煞有介事地點頭道:
“此次死在大乾的陸地神仙,不應該隻是霍如神和黎滅明,你也應當算一個,當你下意識來參與紛爭的時候,便說明你被唐展拋棄了。”
“無所謂。”
周赤仙平靜說道:
“這是給你的機會,也是屬於我的機會,隻要將你鎮殺,奪取你靈魂的,唐神定會重新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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