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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萬古:茍在天牢做獄卒》 第37章 茍王取經

明博書鋪,古古香。

    一樓售賣書籍,二樓喝茶聽書。

    說書先生站在臺上,看著堂下滿的賓客,聲音洪亮,眉飛舞道:

    “諸位可曾聽過搶著吃斷頭飯的怪事?”

    “話說那威武將軍之子常遠,在道上撞死人……”

    “……了牢,不懂常識,見犯人吃,竟要去搶……”

    “當場被咬得熱濺出三尺遠,整個脖子都快被咬斷了,不出幾息便一命嗚呼。”

    “……那采花賊也是彪悍,威武將軍為子報仇,刀砍來,不躲不閃,任憑長刀沒腹中……你們猜結果怎麽著?”

    客人們聽得津津有味,紛紛起哄猜測道:

    “采花賊沒死?”

    “莫非犯人反殺了威武將軍?”

    “不會也咬了嚨吧?”

    故事已在京城傳唱半月有餘,很多人都知道結局,隻是權貴出醜,總能讓尋常百姓產生興趣,對這則故事百聽不厭。

    見氣氛來到高,眾人的胃口也被吊得差不多了,說書先生才嘿嘿笑道:

    “嚨肯定是沒咬的,隻是威武將軍的臉,被那采花賊腥臭帶屎的指甲抓得模糊,不能再見人,便連腹下那玩意也被采花賊的勾拳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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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場卵!”

    “該!”

    百姓們聽得熱沸騰,紛紛拍手好,打賞銀錢。

    人群最後,穿白袍的張武也鼓掌拍手,將半兩銀子放桌上,起離開。

    百姓們不關心冤者的死活,隻喜歡聽權貴的故事,看人出醜取樂,獲取談資,回去後朝鄉鄰吹牛,大抵是人民的天

    至於後來……

    常遠死了。

    威武將軍遭到重創,臥床不起,幾乎一命嗚呼。

    聽聞這半月來尋遍京城名醫,都無法遏製他的傷勢。

    被帶糞的指甲把臉撕爛,不用多久傷口便會流膿爛完,除非把臉切掉,不然死定了。

    至於那個傷的莊稼漢……

    常遠死於牢中,出驚天大瓜,事的影響力實在太大,礙於洶湧的民意,順天府隻好把莊稼漢改判無罪。

    出現這麽大的醜聞,就連皇帝都有耳聞。

    尤其威武將軍在牢裏口出狂言,我讓人殺這莊稼漢,誰讓你們攔的……被鎮探上奏,惹得隆慶帝震怒。

    天子腳下,竟有如此目無法紀之人。

    皇帝都不敢說自己想殺誰便殺誰,你一個雜號將軍比我還猛?

    還有王法嗎?

    還有律法嗎?

    一紙詔書,直接剝了威武將軍的封號,貶為庶民。

    順天府尹也到皇帝斥責,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如此斷案,京城豈能安穩?

    這幾日,孫千戶已帶著鎮司的人馬駐順天府,搞得人心惶惶,從上到下心驚膽戰。

    朝廷若想查你,哪個吏能幹淨?

    之前天牢被洗,如今到順天府,作惡太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當然,事發生在天牢,獄卒們也免不了被斥責。

    隻是相比不痛不的訓斥,收拾掉威武將軍一家,讓大家出一口積怨已久的惡氣,似乎來得更重要,更暢快!

    而始作俑者張武,已拎著鼠籠,手持長,來到煊赫門外二百九十號宅院。

    京城除去主城區,還有東南西北四個住宅區。

    過了煊赫門樓便是城南,環境最,治安最差。

    裏外僅有一門之隔,卻猶如貧民窟與富豪區,界限分明。

    站在院門外,張武見髒的巷子裏左右無人,卻並未翻牆而

    作為行走江湖之人,采花賊理應像自己一樣謹慎。

    況且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的話未必能信。

    最安全的方法便是——

    “咣當!”

    暴力一腳飛踹,院門橫飛,木屑四

    如張武家裏一樣,院子裏也長滿雜草,一片荒蕪。

    用長當拐杖,像盲人一步一步往前探,直至來到屋子一側,麵對厚實的房牆。

    張武不走門,也不走窗,怕暗箭傷人。

    麵對厚重牆壁,他驟然間一聲暴喝,渾筋骨發出炸鳴聲,雄壯軀拔高半尺,宛如鐵打鋼鑄。

    功力運轉之下,他大手如石碑般沉重,皮呈現黑青之,青筋猙獰,雙掌對著牆壁用力一按!

    “轟隆——”

    牆倒屋塌,塵土淹沒院子,出屋景。

    門後和窗後皆有長線,連接著機關弩,屋頂還掛著一張帶鐵刺的大網,綠意森森,必定有毒。

    飛一躍,黑筋左手摳牆壁,右手用長將大網挑下,再挑破機關弩,而後用子在地麵一陣敲打,確定沒有機關地牢,張武才放心下來。

    桌上確實有一張地契。

    他取出手套,指肚和掌心裏沾著鐵片,足以隔絕任何劇毒。

    撕下地契的一角,丟鼠籠中。

    老鼠極了連木頭都啃,紙是好東西。

    見其無恙,才把地契收起來。

    扭頭看向土炕,他黑青巨手力轟擊,將土炕砸塌,出炕角裏的大包袱。

    將包拎出來,打開,白花花的銀子裏,埋著一本磚頭厚的古籍。

    這書比較奇怪,材質不是紙,而是正常書本大小的竹頁,字跡像是先用刻刀雕出凹痕,再用銀水填充,看上去蒼勁有力,筆走龍蛇。

    隻有這樣造書,才能在墓中放幾千年不腐。

    張武沒有貿然拿起,而是往銀子上,竹書上,撒一把黃米,把老鼠放出來。

    看著這隻鼠過銀子,過《大禹步》竹書封麵,再隨便翻開幾頁,掰掉書頁邊角,喂給老鼠吃,確定無恙,才把包袱收起來。

    三千兩現銀,不是個小數目,一般人本背不

    那些大們領俸祿,都是推著板車去的。

    不過對張武問題不大,背了便走。

    京城寸土寸金,就算是城南的宅子,也值兩三千銀子,很多外地吏調京城,隻能租房住。

    回家路上隨便找個當鋪,即便戶主不是你,隻要有地契,也能死當一千五百兩。

    把銀子存了,加上之前朝廷賞賜五千兩,花剩下的,張武如今有八千兩巨款。

    此時天已晚。

    隨便找一家酒樓,在後廚看著廚子洗菜,炒菜,香噴噴出鍋,張武才拎著打包的飯菜,哼著小曲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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