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經發生,懊惱也沒有用。過去的便過去吧。”魏真看副將也是害者,這些年心裏的仇恨應該一直在心裏埋藏。
帶著仇恨度日,想來也是很辛苦。
看了書信後的副將,整個人跟丟了魂一般,魏真的話恰好說到了他的心間,他一直想要報仇雪恨,不曾想竟然找錯了人。
他無奈的仰天而笑:“我該不會就是個笑話吧!”聲音抖,有些折痕的臉上,著悲涼,溫止陌和魏真對看一眼,兩人手的握著。
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副將的人也因此停止了追擊。
“你現在還要對付我們嗎?”魏真想問個清楚明白,要是事都已經基本上真相大白了,可是副將卻還是要對付他們的話,魏真也隻能是力一搏了。
想著,反正可以和溫止陌在一塊死,也算是值得。
魏真抬頭看了看東邊,此刻東邊的天空已然有了晨曦正在冒出,金黃的日落在樹葉上,青翠的葉子上渲染上了一層金。
一切都看起來那麽新鮮而好。
溫止陌筆的軀站定在魏真側,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是副將一定要趕盡殺絕,那他首先就是要護住魏真。
副將收斂了苦笑,無奈的垂目,隨後擺擺手下令:“放了,那些人。”
他指出的是保護溫止陌和魏真的人。
相當於是給了溫止陌和魏真一個回答,願意放過他們的回答,溫止陌和魏真淡定從容的主從宅子中出來……
魏真想要在宅子裏好好看看,總是覺這裏麵有很多想要記住的東西。
溫止陌倒是想盡快的離開這裏。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副將突然坦白一件事:“景王的那些謀劃其實都是我想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搞死老皇帝,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一切都沒有意義,而且還是一個笑話。”
他為此瀝盡心的事,竟然隻是一個錯誤。
這好似告知他,這輩子他最費盡心思去做的事,竟然是個十足的笑話一般。
這個覺,非常的差勁。
副將眉頭擰著,雙手也一樣,看起來好似整個人都很有一氣勢,可魏真卻看出了頹廢的氣息。
溫止陌告訴副將:“那個屠殺你全家的王爺也早在幾年前死了,他不該再被仇恨裹挾。冤冤相報,何時了。”
雖然,未知他人苦,最好是莫勸他人善。
這些人副將經曆了什麽,溫止陌自己無法同,若是他是副將,溫止陌不確定自己就可以全然放下仇恨。
或許也會和副將一樣,在知道自己報錯仇之後,這般的懊惱和苦,以及還有一部分的悔恨和無奈,亦會一樣慨天意弄人。
想到這,溫止陌倒是釋懷了一些。
左右魏真和他都是安然無恙著活著的,但凡是魏真因為副將而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跟副將這麽客氣的說話。
“你不懂,你不懂。”副將輕聲呢喃,說不上來的苦,可是他的麵上帶著笑意,仿佛是釋懷的笑意。
一直橫在心裏的事,總算是解決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縱然,結果並非如意。
就在幾人沒有一個結果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麵來了一些人,魏真看那些人的裝扮,發現應該是老皇帝的人。
當老皇帝的人出現後,整個局麵又有了新的不一樣。
副將看著那些人,不明所以,不明白這個時候他們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就在眾人好奇的時候,他們發現,隨後竟然老皇帝自己也來了。
溫止陌和魏真以及其他的人,都客氣的跪地行禮。
老皇帝擺擺手:“都起來吧。都起來。”
年歲大了,不修幹大家對他跪地了。
魏真從老皇帝看到副將時候的驚奇可以確定,老皇帝還是認識副將。
老皇帝跟側的人說了一句,隨後那人把去把副將請了去屋,此刻屋隻有老皇帝和副將。
副將之前是猶豫的,後來看著老皇帝態度非常誠懇,便低著頭進去了,看得出副將的心思在剛開始的時候,是愧疚的。
“你說,他們兩人說些什麽呢?”魏真側過子,輕聲詢問溫止陌。
溫止陌角一卷:“這個我們就不用著急了,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現在老皇帝就是那個高個子。我們至是安全的。”
“我知道,老皇帝都來了,我們自然是安全的。”
“你啊你。”溫止陌無奈的笑了笑,言語裏都是寵溺,有些事他適可而止的說便好。
他並非貪生怕死之徒,可他也不想離開這個塵世間。
因為,和魏真攜手相伴,是他覺得極其好的事,暫時都不想畫上句號,而很顯然,現在離句號應該是越來越遠了。
他們……安全了。
“要是我有千裏耳就好了,真的想知道他們說什麽。”魏真探頭探腦,可就是聽不見說什麽。
溫止陌倒是覺得還好聽不見:“你若是千裏耳,也未必是好事,皇家的有些事,我們還是知道的越越好。”
他才沒有那麽八卦,以前沒有,以後更加不會。
皇家裏,看起來風風,裏麵有多為了皇權而做的不見得的勾當在,倒不是溫止陌覺得那些暗淡的東西不能存在。
有黑就有白,定然是會有腐朽存在。
不過,這些他不想讓魏真沾惹,隻要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魏真沒有在意溫止陌炙熱目看著的樣子,反而一直在看著裏麵,不知道他們在屋說了什麽,隻知道最後一起回京。
此時景王也被抓獲,但老皇帝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麽置。
老皇帝對溫止陌和魏真道:“你們兩個辛苦了,看著你們滿是傷,也是令人心疼啊,好好照顧自己。”
“臣,激涕零。”
魏真聽溫止陌說那句話,覺得他說的好誇張啊,什麽激涕零,不過老皇帝對他們厚待得很,這件事倒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我想請假一個月……”魏真突然跟老皇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