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場惡夢;
讓安多曳痛徹心扉的惡夢!
安多曳想哭,但卻流不出了眼淚!
也許這便是傷心到極點,反而哭不出來!
很喝酒的安多曳,為了能讓自己快速的睡,直接喝掉了半打的啤酒。
在酒的作用下沉沉的睡去!
這一晚,又是噩夢連連。
安多曳覺自己像掉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四周被冰冷寒氣籠罩著,漸漸的失去意識,掉進了一個萬丈深淵里,苦苦掙扎,卻無法找到出口。
“小姑……小姑……起床床了!”
呼喚自己的聲音像是從遠傳來,飄忽而不真切,帶著焦急和擔心;彡彡訁凊
在安多曳不甚清晰的頭腦里,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小姑,吃完早飯飯再睡好不好?你昨天晚上都沒有吃飯飯哦。”
安團團小朋友執著的輕輕拍著安多曳的房門。
“小姑,熬了綠豆粥,你喝的哦。”
安多曳從噩夢中艱難的睜開眼:
自己并不在萬丈深淵里,而是躺在安家的小房間里。
房間很小,但很溫馨;
給了安多曳說不出的安全!
加上侄團團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聲,安多曳總算是回到了現實。
頭痛裂的,吃疼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在看到小桌上的結婚證和離婚證后,安多曳在下一秒便清醒了過來。
自己真的跟顧沉諳離婚了!
從今往后,又是安小姐了。
自己做自己的公主,自己做自己的王;
不再依附任何人,也不再奢任何不切實際到虛幻的寵!
當虛偽的面被揭開的那一瞬間,帶給的只有痛徹心扉。
“小姑,你要不想起床,團團把粥粥和南瓜餅端過來給你吃好不好?”
門外的小可執著的關心著房間里的小姑。
“團團……”
安多曳啞喃一聲,便立刻著腳奔過來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對不起啊團團,小姑以后不鎖門了。”
安多曳寵的將小團團抱了起來。
“小姑,看到你好好的……團團就放心了。”
小可嗅了嗅鼻子,“團團好擔心小姑會哭一晚上的。”
“小姑沒那麼脆弱。”
安多曳親了親小可,“有你和爹地,還有一起關心小姑,那小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團團有小姑,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團團。”
小可抱著安多曳的頸脖,賣萌的著。
看著走出來的姑侄兩人,擔心了一晚上的安欽總算是松了口氣。
“多曳,是不是團團吵著你了?”
安欽聲問。
“有團團吵著小姑,那小姑才幸福呢!”
安多曳又在小可的臉頰上親了好幾下,“是不是啊乖團團?”
“是的。”
小可賣萌的直點頭。
等安多曳開機時,鋪天蓋地的信息席卷而來;
安多曳差點兒以為自己的手機中了什麼病毒!
原來都是因為自己昨晚發的那條朋友圈:
已休夫,可追。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勁的,就是自己發的配圖:一張是跟顧沉諳的結婚證,一張是離婚證。
這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安多曳的前夫顧沉諳了。
看到了厲天闕的回復:
【恭喜你,拽丫頭,你終于做回了你自己。】
還有助手秦書的:
【曳姐,太好了。你終于可以做自己的王了。弱弱的:曳姐,你考慮一下我唄!】
在一大片的回復和點贊中,安多曳看到一條奇葩的回復:
【安多曳,我是趙曼曼,你發小。歡迎你為我‘三生曼’婚介所的至尊vip會員。】
安多曳著實愣了一下。
“哥,你還記得那個趙曼曼嗎?小時候經常跑來我家蹭飯的那個……五歲的時候就……就把你給強親了的那個!”
“你說趙曼曼啊?不是全家移民到海外了嗎?”
安欽瞬間有些難為起來。
不過他一直把趙曼曼當妹妹一樣的看待。
“開了一家婚介所,‘三生曼’。名字到是有意境的。”
安多曳嘆了口氣,“我這剛離婚,就歡迎我為婚介所的至尊vip會員呢。”
“這個趙曼曼,做事向來莽莽撞撞的,你可別被給坑了。”
安欽抿了抿,“你這麼優秀,本用不著去什麼婚介所。再說了,好男人大多也用不著去婚介所的。”
安多曳又看到了姚太太給發來的信息:
【我的上帝啊,安顧問你竟然……竟然跟顧沉諳是夫妻?上回在茶餐廳,你還騙我說跟顧大總裁不呢……安顧問你可藏得太好了!】
還有好幾個太太,也給安多曳發來了一些嘆為觀止的信息。
大多都是驚訝于:安多曳竟然跟顧沉諳婚了兩年,而外界竟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多曳,要不你今天就別去工作室了,我讓團團陪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安欽還是有些不放心剛剛離婚的妹妹。
“不用,我好著呢。”
安多曳故作輕松的說道,“我是不會為了一個玩弄的男人悲春傷秋的。”
吃過早餐之后,安多曳便準備去工作室了。
可不想讓哥哥和母親一直擔心自己。
看著母親和哥哥那種無所適從,手足無措的模樣,安多曳真的很扎心。
剛走到樓梯口,竟然就被顧沉諳堵住了去路。
微醺的酒意,猩紅的眼眸,都說明了昨晚的他也不好過。
安多曳看都沒多看他一眼,直接側想從他邊通過;
卻被顧沉諳一個勁臂便撈了過去。
“已休夫……可追?顧太太,你這絕的速度真夠快的啊!”
顧沉諳冷哼一聲,像是帶上了天大的不滿和慍怒。
“顧沉諳,我再善意的提醒你一遍:我已經不是你的顧太太了!”
安多曳甩開了顧沉諳的臂膀,“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安多曳!你別以為離婚了,你就能擺我……”
顧沉諳有些蠻不講理的意味兒,和強烈的占有:“我有的是辦法把你留在我邊!”
“顧沉諳,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敢對我,我就敢把你送進去吃牢飯。”
安多曳冷冷的看了顧沉諳一眼,便徑直轉離開了。只晾給顧沉諳一個高傲如的筆直背影。
“多曳……這里。”
等顧沉諳追出小區時,一個面容雋秀的男人朝安多曳招呼一聲。
是厲天闕。
手里還捧著一大束向日葵。
“恭喜你,重獲新生!”
厲天闕一早就等在安家的樓下。
同時,他也看到了上樓去的顧沉諳。
他只是不聲的等。
等到安多曳擺掉顧沉諳走出小區單元門。
“謝謝!”
安多曳大大方方的接過了厲天闕手里的向日葵。
原本,就是喜歡向日葵的。
因為唐可也喜歡向日葵,所以對向日葵就莫名的排斥了起來。
但現在已經跟顧沉諳離婚了,也不用再跟唐可去糾纏了,所以便坦然的直面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再刻意的去回避什麼。
見到安多曳接了別的男人的花,顧沉諳的面容冷凝得像是要生吃人。
霸道的秉會讓他有種錯覺:安多曳還是他的顧太太!
也只能是他的顧太太!因為后有糾纏的顧沉諳,安多曳只能坐上了厲天闕的雷克薩斯。
“顧總,您也在啊?”
厲天闕紳士的招呼一聲,“哦,對了,唐小姐應該已經恢復神志了吧?記得帶來復診哦。我們一起幫鞏固一下治療效。”
微頓,厲天闕無視著顧沉諳那冷凝得想吃人的面容,又補上一句:
“顧總,唐小姐的病急不穩定,你得多多的用去暖化。才恢復得更快。”
說完這番話,厲天闕便驅車離開了。
顧沉諳眼睜睜的看著安多曳接了別的男人送的向日葵;
還坐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如此的迫不及待嗎?
竟然發朋友圈主吸引別的男人來追求?
‘砰’的一聲,顧沉諳一重拳砸在了墻上,瞬間便有鮮從他的指間溢出來。
把跟在后面送團團去兒園的安欽嚇得不輕。
“顧……顧總,您……您來了?”
雖然顧沉諳跟妹妹安多曳離婚了,但安欽依舊恩于顧沉諳的。
是顧沉諳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了安家,還幫他爭取到了團團的養權。
顧沉諳這才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手,卻已經在墻壁上留下了痕。
“帥姑……帥叔叔,給你小手帕,團團沒有用過。”
安團團把自己疊得整整齊齊的小手帕拿來給顧沉諳包扎手背上的傷口。
或許是覺得小姑跟帥姑夫已經離婚了,小團團便改口稱呼他為‘帥叔叔’。
“謝謝團團。”
顧沉諳接過安團團的小手帕,按在了自己手背的傷口上。
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傷口嚇到才四歲多的小可。
“顧……顧總,您墊支的那一千萬離婚補償款,我會盡快還給您的。”
安欽又變得謙卑和敏,“希你不要……不要為難多曳。多曳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有關大舅子那一千萬的離婚補償款,顧沉諳就沒有放在心上。
對財大氣的顧沉諳來說,只是不值一提的小錢而已。
剛要開口說‘不用還了’,卻又改變了主意。
總不能在自己下回來的時候,沒有借口和緣由了吧?
“那你準備怎麼還我?賣房子嗎?”
一千萬對顧沉諳來說,也許只是雨;
但對窮畫家安欽來說,便是天文數字了。
“房子不能賣……賣了我媽和團團就沒有了安之了。”
安欽弱聲說道,“我之前畫過一些畫,還得過獎……我想把那些畫賣了。”
“嗯……”
顧沉諳淡淡的點了點頭,卻無心去聽安欽的計劃。
或許他本不希安欽能賣出去那些畫,那樣他便會為了還自己錢,去找顧太太;
然后顧太太再來找自己……
可此時此刻的顧沉諳還不知道:
安欽畫里藏著的,才是他億萬金難買的!
要此時此刻顧沉諳不耍謀詭計,大度的買下了安欽的畫,后來也不至于追前妻追得那麼辛苦。
“對了,那個厲天闕……你了解嗎?他常來你家?”
很明顯,現在的顧沉諳只對厲天闕那個敵興趣。
“你說那個剛剛送向日葵給多曳的男人嗎?”
安欽緩了口氣,“他之前追求過多曳,不過那時多曳以學業為重,就拒絕他了。我妹妹上學時有過很多的追求者……舞跳得好,人也長得漂亮……”
還想說點兒什麼的安欽,在看到顧沉諳那沉沉的面容時,還是止住了。
“你妹妹男人歡迎啊?”
顧沉諳這微帶酸意的話,溢滿了整個小區。
“顧總,既然你跟多曳已經離婚了,就不要來打擾了……回去好好照顧唐可小姐吧。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丟不開的。”
安欽雖然謙卑,但有些道理他還是清晰的。
顧沉諳輕蠕了幾下角,并沒有接安欽的話。
“帥叔叔,你真的不要我小姑了嗎?”
安團團有些傷心難過,“我小姑那麼多,人又心善……”
“我不會不要你小姑的。”
顧沉諳探手過來輕輕了小可的臉頰,“我會讓一直留在我邊。”
“那唐可小姐呢?你想讓我家多曳當見不得的小三嗎?”
安欽明明是生氣的,可即便這樣他的言語都是溫和的。
“我會理好。”
顧沉諳丟下這句微帶生冷的話,便轉離開了。
“爹地,你剛剛對帥叔叔好兇哦。”
小可嘟囔了一聲。
“沒有了……”
安欽長長的嘆了口氣,“既然顧沉諳已經做出了跟你小姑離婚的選擇,那就要斷得干干凈凈。你小姑那麼優秀,直得有更好的良人來珍!”
“可團團就覺得帥叔叔很不錯了……唉,好可惜他為什麼要跟小姑離婚了啊?”
小可暫時還想不明白,也搞不清大人之前的事。
“乖寶貝兒,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瞎想了。”
安欽親了親兒,剛準備上車時,一個國際電話打了過來。
是威尼斯畫展的雙年展方電話。
說安欽的《向日葵》和《簪花的舞者》,已經被選中了。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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