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悔隨即反應過來,皺眉瞪著他,“司擎夜,你不要命了?”
才剛從鬼門關里繞了一圈回來,就敢下床蹦跶。
“我沒事……”
“閉!”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無悔冷著臉打斷了。
抓著他,將他重新按回床上,樣子看起來兇的,可實際上作卻很輕,沒有拉扯到他的傷口。
司擎夜配合的躺在床上,任由人給自己蓋上被子,眼角帶著一愉悅的笑意。
寧無悔見他這麼老實,臉總算好了點,“你覺怎麼樣?”
沒了口那道致命傷,其他的傷對于司擎夜來說都是小問題,“我還好,吱吱呢?”
寧無悔見他這麼問,就明白他已經知道吱吱救他的事了,“吱吱還在睡覺,他昨晚傷了元氣,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聞言,司擎夜心中閃過一愧疚心疼,“等他醒了我再去看他。”
“不用了,你自己還有傷,等養好了再說。”
司擎夜看著,倏然一笑,“擔心我啊?放心,哥哥強力壯,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守寡的。”
寧無悔:“……”
才剛剛有口活氣兒,上就開始不正經,這男人真是不值得同。
不過,比起昨晚上他躺在手臺上,冷冰冰毫無生氣的模樣,寧無悔又覺得,他現在妖里妖氣的包樣子其實也好。
“你怎麼不說你禍害千年呢?”
司擎夜笑得妖孽叢生,“千年怎麼夠,最也得萬年。”
寧無悔,“千年王八萬年,你屬哪個?”
司擎夜,“……”這人真毒。
看著被狠狠噎住的男人,寧無悔忍著笑繼續問,“你倒是說啊,你屬哪個?”
司擎夜見眉眼帶笑,不像剛進來時緒那麼低落,自然不在意被揶揄兩句了。
他放松的靠在床頭,桃花眼眸深邃的看著,“哥哥當然是屬于你啊。”
寧無悔,“……”
的臉驟然紅了。
連忙別過頭,有些懊惱,以前聽司擎夜說話都很淡定,怎麼現在這麼容易就臉紅?
司家軒早就在寧無悔進來的時候,就識趣的閃人了,現在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寧無悔等臉上熱度降了一點,然后才轉過頭對司擎夜道:“你明知道林策的目的是想殺你,為什麼還要獨自冒險來救我?”
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月而已,他就算喜歡自己,也不至于到這種可以為犧牲命的地步。
很有人能做到為另一個人付出生命。
哪怕親如夫妻,也多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他卻這麼做了,所以無法理解。
聽到的疑,司擎夜不答反問:“你覺得答案是什麼?”
寧無悔搖頭,“我不明白。”
從一開始他們的相識,就是因為司擎夜把認了他的仇人。
能很清晰的覺出他surA的恨意深骨髓,所以潛意識里其實并不怎麼相信,司擎夜會喜歡上這個和仇人長的一樣的人。
直到被林策綁架,當看到司擎夜不顧危險只前來赴約,是真的意外了。
司擎夜注視著帶了點真實迷的臉,氣得想敲敲的腦袋,看不能讓開竅,道:“有什麼不明白?你以為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說著玩的嗎?”
寧無悔沉默了幾秒,忽然抬頭看向司擎夜,燦爛一笑,“我以為,你之所以想和我在一起,只是想用我來擺surA給你帶來的影。”
這話可謂犀利至極,一針見。
司擎夜訝異的挑眉,似乎沒想到會從寧無悔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他還以為這人沒心沒肺,自己眼都拋給了瞎子,卻不想其實心清醒的很。
甚至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當時心的真實想法。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一切說開。
司擎夜,“這一點我無法否認,雖然不是我刻意為之,但起初我潛意識里的確是存了這種想法,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
他恨surA的欺騙和背叛,多年來始終無法釋懷。
直到遇到和長的一樣的寧無悔,們如此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他因此被吸引,了心念,也希能從寧無悔上獲得解。
寧無悔緩緩一笑,聲音很輕的問:“是嗎?那你又怎麼能肯定,你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不甘心在作祟?”
男人往往容易把一些其他的緒錯當是,然后先了自己。
所以寧無悔對司擎夜所說的喜歡,始終都帶著保留和不信任。
人的話,非常犀利,甚至是尖銳。
司擎夜仿佛又見識到了寧無悔不同的一面。
他深深凝視著,漫不經心的一笑,道:“其實我也想不通,明明你有一張我最痛恨的臉,我最不可能喜歡上的人,應該就是你。”
“可偏偏我就是被你吸引,偏偏就是喜歡上了你這個最不可能喜歡的人,無論你相不相信,這就是事實。”
有時候就是這麼沒有道理,不理智控制。
他也試圖掙扎過,沒什麼用,最后干脆選擇隨心而為。
怕什麼呢?人生不過一場豪賭,也是。
曾經年輕狂,他賭輸過,可那又如何?
瞻前顧后向來不是他的風格,他想要什麼,就會親手去奪取,讓那個東西為自己的。
寧無悔不置可否,微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聽司擎夜又緩緩道:“我以為我這一輩子注定行走在黑暗里,不見明,孤獨終老,直到你和孩子們的出現,讓我突然發現,原來我的世界里也可以有。”
“寧無悔,我不會說什麼哄人的甜言語,但我可以保證,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像這次一樣,用生命去保護你還有孩子們,我會疼他們,如親生的一般。”
頓了頓,司擎夜朝寧無悔出了手。
“所以,你這束,愿意留在我的世界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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