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算工傷啊,我已經跟領導說了,醫療費必須報銷,」鄒微抱臂,皺眉替景檀不值,嘀嘀咕咕,「本來咱打工人活著就夠辛苦了,還要遭這些飛來橫禍...」
景檀輕輕笑了笑。
「謝謝你學姐,讓你陪著辛苦跑了半天。」
「說這話就太客氣了不是,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鄒微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不?醫院樓下的麵館應該還開著,吃了我送你回去。」
們正說著話,外面走廊傳來腳步聲。
「這個點兒不會還有病人吧?」鄒微轉頭去 ,「醫生都下班了...」
出現在治療室門口的,是沈闊。
景檀著他,不由愣住。
「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他一黑黑,裡面是一件白襯衫,應是白天工作時搭配西裝的那件,看得出他是匆匆穿了件外套便出了門。
沈闊抿著走到景檀跟前,視線落在綁著石膏的腳上,眸暗了一度,再往上移,確保沒有其他傷。
「醫生怎麼說?」
「腳踝扭傷,韌帶損傷,大概一個月能好。」
「藥拿了嗎?」
「拿了,」景檀抬頭看鄒微,「學姐幫我拿的。」
鄒微此刻有點兒懵。
第一眼看到沈闊的時候,心說這不是集團總裁嗎,不會吧不會吧,咱一個小員工了傷他都親自來問?怎麼有點兒誇張。
隨後景檀和總裁的對話把聽得更懵了。
這對話這語氣,怎麼聽都不像單純隔著十萬八千里的上下級,沈總話里話外的關心在意...絕對,絕對不簡單,這,這兩人...
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
聽了景檀的答話,沈闊轉頭看鄒微。
「藥給我就好了。」他說。
鄒微啊了聲,看了看他倆,呆呆將袋子遞過去。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們...」
景檀無端張起來,手扯了下沈闊袖。
沈闊低眸看了眼,表波瀾不驚,再抬眼平聲開口,沒改原本的回答。
「是我妻子。」
那瞬間天雷轟頂。
進度這麼快嗎,以為是峰迅和凌華合作後這兩人才開始的,沒想到都已經結婚了。
鄒微不知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想,自己今天真是吃了一個大瓜啊...這太不現實了,老闆娘竟是一直和共事的學妹?
景檀咬著,知道之後要好好解釋一番了。
沈闊面上依舊沒什麼波,接過藥,微微頷首,「辛苦你今天陪檢查。時候不早了,我讓助理給你安排車。」
「不用不用沈總,我現在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地鐵,」鄒微擺擺手,「那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景檀和揮揮手,看著離開了。
治療室恢復了安靜。
景檀瞧了眼沈闊,「那,我們也走吧。」
撐著床沿起,心里掂量著自己應該能勉強走,於是綁著石膏的腳試著落地,剛著地板那一刻,沈闊沉沉的嗓音響起。
「什麼?」
景檀抬頭,張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口,瞬間天地旋轉,他將自己給抱了起來。
心口一,條件反摟住他的脖子。
太,太近了。
「沈闊,我...」想說自己走。
話卻被他再次堵住,「醫生和你說了什麼?」
醫生說,傷那隻腳別用力。
景檀垂下眼簾,任他抱著,不說話了。
黑賓利提前接到指令,停在醫院門口。
見老闆下來,司機下車繞到後排,打開車門。
沈闊將放了進去。
景檀還沒來得及為方才路人投來視線而產生的尷尬平,原本該到另一頭上車的沈闊突然俯過,心跳停了瞬,手搭著膝上不敢。
沈闊睨一眼,臂,給繫上安全帶。
這過程其實就短短幾秒,但他廓分明的側臉離不過一厘,不自覺屏住呼吸,不知是怕自己呼吸灑在他臉上,還是怕他清冽的氣息占據鼻息。
他系好後直起,關門。
三人都坐好後,汽車緩緩行駛上公路。
路上沈闊一直沉默,景檀幾次悄悄扭頭看他,總覺得他面稍沉,醞釀的話停在邊,始終沒能開口。
一直到了翡明苑。
司機到此刻也算正式下班了,停好車識趣離開。
景檀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忍不住還是開口,「沈闊,你怎麼了?」
沈闊掀眼皮瞧,「在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景檀著他,點頭,「你說。」
倒還是一臉坦然,沒覺得什麼不對。
沈闊了眼車窗外,下緒,「先進去再說。」
他將景檀抱進屋,讓坐在餐桌旁,簡單煮了一碗麵。
在醫院折騰這麼久,都還沒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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