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硯敲了好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卻不是沈樂綰,而是顧桑妤。
顧桑妤看見是裴清硯的時候臉就立馬冷了下來,“怎麼是你?”
裴清硯也沒空和計較,“呢?”
顧桑妤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皺眉看著他,“既然離了婚,裴總就不要再來打擾綰綰。”
“我要見。”
顧桑妤守在門口,“可是不想見你。”
裴清硯耐著子,“我有事,今天一定要問。你如果要在這里和我僵持,但我就一直守在這里,總會出來的。”
顧桑妤咬了咬牙,沈樂綰還在醫院看溫景珩沒回來,可裴清硯守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是親眼見過沈樂綰被裴清硯傷得多深的,既然都決定離開了,不想裴清硯再生出些什麼事端來影響沈樂綰的生活。
不見是最好的選擇。
顧桑妤看著裴清硯,“既然你愿意等著就等著吧,綰綰是不會見你的。”
說完,顧桑妤直接轉關上了門。
裴清硯臉蒼白,轉靠在門邊的墻上等著。
那些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那個他一直追問卻沒有結果的疑慮,他今天勢必要問清楚。
顧桑妤進屋之后立刻給沈樂綰發了消息,告訴裴清硯在門外堵。
沈樂綰在病房里陪溫景珩吃飯,低頭回,【不用管他,他自己會走】
也不想見他。
溫景珩看著低頭回消息,臉不是很好,溫聲問道,”怎麼了?”
沈樂綰抬起頭,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桑桑給我發信息。”
溫景珩看著,“以后不用天天來看我,醫院畢竟不是個好地方,你還懷著孕,好好休息吧。”
沈樂綰彎了彎,“我沒事師兄。”
溫景珩眼底閃過一心疼,這些天,沈樂綰也眼可見地瘦了,下都尖了,還在不停地心這個心那個。
沈樂綰吃完飯后,去找醫生學按的手法和技,溫景珩的得天天有人護理,不然長時間不的話會萎。
這幾天一直在不停地學習復健的知識,
一個小時過去了,顧桑妤打開門一看,門口沒人,以為裴清硯走了,結果掃了一圈,發現他靠在一旁的墻上,闔著眼,
顧桑妤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還沒走?”
裴清硯緩緩睜開眼,“我要見。”
看裴清硯這見不到人就不走的架勢,顧桑妤皺著眉,已經有些晚了,看天不好一會兒說不定還要下雨,沈樂綰顧估計快要回來了。
瞪著他,“綰綰是不會見你的,裴總有什麼事,不如直接問我。”
裴清硯指尖微,他之前問過沈樂綰這個問題,可否認了。
顧桑妤是的朋友,或許能給他答案。
裴清硯黑眸微沉,“我只想知道,當初嫁給我,是為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顧桑妤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
“裴總,你現在問出這句話有多可笑你知道嗎?”
顧桑妤心里為沈樂綰覺得委屈,憋在心里的話不吐不快。
“裴總現在來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樂綰是圖你什麼嗎?和你在一起這幾年,除了幫混蛋養父的那五百萬,有要過你一分錢嗎?結婚后,從你這兒得到過什麼好嗎?就連離婚也毫不猶豫地選擇凈出戶,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和你在一起,除了傷害什麼也沒有得到過!”
“裴總覺得自己有利可圖,圍在你邊的人都是為了錢財權勢,可偏偏那個傻姑娘,只是圖你這個人!”
裴清硯黑的瞳仁中閃過一復雜,聽著顧桑妤一句句的指控,他腦海里只有那一句話。
圖的是他這個人。
那為什麼要否認,說對自己從沒有?
“從來沒有承認過。”
顧桑妤覺自己渾的都沖到了腦頂,甚至想揍裴清硯一頓,親眼看著沈樂綰這些年的委屈和傷害,此刻只想罵死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讓怎麼承認?從前你只把當一個玩,后來結了婚,薛語凝回來了,你一次次的為了薛語凝拋棄傷害,你有什麼臉問出這句話!”
“綰綰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
和你離婚!”
裴清硯僵在原地,脊背微微彎著,背上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他辜負了。
他,但他傷害了,所以不顧一切地要離婚。
看著裴清硯蒼白頹敗的臉,顧桑妤心里終于暢快了些。
可這些遠遠不夠,沈樂綰所的傷,裴清硯永遠也不能會一一毫。
顧桑妤轉進了房間,從包里掏出來一本本子,那是沈樂綰要理的那本日記本,本來想丟掉,但又有些不忍。
那是沈樂綰這些年最濃烈最純粹的,就這樣毀掉太可惜。想著總有一天得讓裴清硯知道,沈樂綰為他付出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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