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清硯說出晚上要去參加薛語凝生日宴會的時候,沈樂綰心里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覺。
你看吧,就知道會是這樣,幸好沒有沉淪在他這些天的溫小意里。
可心底還是傳來鈍鈍的疼痛,不管他們兩人相的時候多麼融洽親,只要一上薛語凝,就會被現實敲醒,就像是夢幻的泡沫被一個個無地破。
見沈樂綰不說話,裴清硯繼續說道,“應淮和遠辰他們也會去,大家都是朋友,只是一個生日宴會而已。”
“語凝還特別代了讓我帶上你一起去。”
沈樂綰邊溢出一抹苦的笑,“帶我一起去?”
裴清硯漆黑的眼眸凝視著,破天荒地開口解釋,“我和語凝現在就是朋友關系,大家都認識多年,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更何況薛語凝對自己還有恩。
沈樂綰只覺得心口堵得慌,幸好還想著離婚。
沒有哪個人能忍自己的丈夫和前友糾纏不清,還時時刻刻以所謂朋友的份親接。
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的婚姻時時刻刻都會有另一個人橫在中間,就覺得惡心!
“我不去。”沒有那麼大度,就算要離婚了,也做不到若無其事地去參加敵的生日宴會。
“你介意?”裴清硯微微蹙眉,“以后這種場合你都是要陪我出席的,你要習慣。”
習慣?習慣看著他和薛語凝眉目傳你儂我儂嗎?
沈樂綰心底一片然,裴清硯卻沒有給拒絕的余地,“我讓陳霖把禮服送到家里來,你試試哪件好看。”
苦笑了一下,既然拒絕不了,那就去吧。
或許再見見這樣的場面,的心就會更堅一點,心的時候就能醒自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再這樣下去只會更難,就能堅定地離婚。
……
薛語凝的生日宴會在薛家舉辦,除了南城豪門圈子里的人,還有一些和娛樂圈里的人,空前盛大。
沈樂綰和裴清硯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見兩人來了,閃燈四起,緋聞的主人公都到齊了,想必是個大新聞。
沈樂綰不適地蹙了蹙眉,抬手擋在額前,見狀,裴清硯將往懷里帶了帶,冷厲的目看過去,那些記者都訕訕地收起了相機。
“硯哥,小嫂子!”剛進大廳,一旁的季遠辰就激地朝著兩人招手,“這邊。”
沈樂綰過去,周應淮也在,兩人都是西裝革履,正式又風度翩翩。
周應淮端著酒,朝著裴清硯點了點頭。
沈樂綰知道周應淮不喜歡自己,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地往上湊,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聽他們聊天。
樓上,薛語凝坐在凳子上,造型師在給打扮,“我們凝凝可太好看了,今天一定是全場的焦點。”
傭人敲了敲,進來回稟,“小姐,裴總來了。”
薛語凝面欣喜,起提起擺就下樓了,只是,等走近了才發現,沈樂綰也來了。
雖然是說過讓裴清硯帶沈樂綰一起來,但那只是客套話,因為知道沈樂綰多半會拒絕,沒想法還真的來了!
彎了彎角,出一副溫的神,走到幾人面前,“阿硯,你來啦!”
季遠辰挑了挑眉,“怎麼,沒看見這還有幾個大活人啊?”
薛語凝笑意盈盈地,語氣親昵,“你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還需要我招呼你們?”
說完,這才看向沈樂綰,“沈小姐才是第一次來,他們幾個大男人大大咧咧的,本不會照顧人,你有什麼需要的就直接跟我說。”
沈樂綰扯了扯角,“好。”
薛語凝歪了歪頭,攤出手,俏皮地朝著幾人問道,“我的禮呢?”
周應淮把手里的禮盒遞給,溫聲道,“生日快樂!”
薛語凝笑了笑,“謝謝。”
季遠辰也把自己的禮給了。
薛語凝這才朝著裴清硯開玩笑似的問道,“你的呢?不會這麼小氣不給我準備吧?”
裴清硯薄微啟,“我進門的時候給傭人了。”
薛語凝佯作生氣的模樣,“說好的你們的禮要親手給我的,不守承諾!”
季遠辰出聲道,“你在國外那麼多年,這習慣早忘了。”
要不是周應淮提醒他,他也鐵定進門的時候就扔給傭人了。
薛語凝笑道,“我開玩笑的,其他人的禮沒關系,你們幾個人我肯定要親手拆的。”
薛語凝笑意盈盈地看著裴清硯,“你不會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準備的吧?”
裴清硯眼皮微掀,反問道,“不然呢?”
他都是讓陳霖準備的,陳霖自然會按以前的習慣準備。
“你還真是省事。”薛語凝抱怨了一句。
全程,沈樂綰都像是個局外人,聽著薛語凝講他們的默契,以及那個不知道的習慣。
這一刻,突然明白薛語凝為什麼會邀請自己來了。就是要讓自己知道,在他們多年的誼還有默契面前,自己只是個外人,本不進去。
薛語凝和他們聊了會兒就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等到主持人上場,所有的焦點聚集在薛語凝上時,沈樂綰找了個借口離開,去了外面的花園。
坐在凳子上,聽著里面的觥籌錯,心里一片凄然。
并不后悔這一趟來了,因為深刻地意識到,和裴清硯之間始終會隔著一個薛語凝,如鯁在,時不時還會刺一下。
這樣的婚姻,確實沒有意思。
靜靜地坐在凳子上,開始思考之后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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