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震,伴隨著那威嚴的聲音,隆隆而鳴。
一句我為人皇。
讓天地皆靜,宇宙四方皆寂,所有人都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悸之。
“你隻是凡人之皇而已!”
“一個九州人皇也妄想為人族共主嗎?!”
“想要稱尊,你還不夠資格!”
遙遠的天際,有此起彼伏的聲音傳出,布滿了威嚴,在宇宙中轟鳴,像是大道的律一般。
不用想也知道,聲音的主人份一定非常的恐怖,絕對為一方霸主,不肯認同人皇份,向人皇低頭。
這無可避免,這些人視自為神明,怎麽可能向一尊聖人低頭。
想要令他們臣服,除非是一尊帝者誕生!
但無論如何,一尊人皇真的誕生了,聲名赫赫,注定被載史冊,青史要留名,在這個時代,一尊人皇的誕生。
這種聲明太盛了。
九州遭難,無人去管,但人皇一出,所有人都無法在冷眼旁觀。
人道意誌加,寓意著未來勢必會為真正的‘皇’,誰不忌憚?
甚至在此刻便有不雄主蠢蠢,斬殺人皇,奪取九州鼎。
但這種念頭一出,所有人又全部搖頭。
人皇聲名太顯赫了,九州鼎乃傳奇之神,威能莫測,沒有幾人強勢到敢在此刻去犯人皇的威嚴。
這一夜,注定無眠。
無論是連斬二十餘位聖人,還是人皇之名,都將那位年輕的聖人,推上了聲的絕巔。
兩則消息傳出,一則比一則石破天驚,在宇宙各引發了轟,在各片道域掀起了軒然大波。
“二十歲的聖人,這怎麽可能,大帝年時也不可能達到這等就!”
“一人斬掉了二十幾尊聖人,此人的戰力太過強勢了,九州那種地方,怎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傑?”
議論之聲布滿各域,所有人都在討論與猜測秦雲的份與來曆。
“他真的與至尊太像了!”
人們無可避免的聯想到了至尊上。
拋卻戰力強勢,傳承神,懷九不提,單是那二十歲的年紀,便讓太多的人起疑。
“難道是至尊未死嗎?”
人們甚至認為至尊沒有隕去,可是,想到這裏,所有人都一陣搖頭。
“至尊不可能還活著,就算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是戰天的對手,何況是重創。”
“更別提,聖太難,短短幾個月,至尊不可能從一個半聖,為一個老牌聖人,這期間,需要至幾十年的沉澱!”
人們最終罷黜了這個想法。
“至尊與人皇,兩者之間必然有所聯係!”
但所有人都幾乎這樣認定。
強勢的戰力,神的傳承,讓人們不得不將兩者聯想到一起。
尤為重要的是九。
九失傳了太久,萬古年來,從未有一痕跡,可如今,繼至尊後,人皇的上也出現了九的痕跡。
要說兩者沒有聯係,人們又如何肯相信呢?
“這兩人或許有一樣的師承與背景,若是有一天,能夠揭穿人皇的一切,那麽想來,至尊的一切也將能被揭開!”
至尊雖然死去,可人們對於他的一切,依舊還是一無所知。
對其背景,來曆,傳承,一切的一切都無比好奇。
而這些好奇,隨著至尊的隕落,全部化為了塵埃,人們認為,或許這就是一個曆史的憾,永無法被揭開了。
可現如今,人皇的現世,卻讓人們再次看到了這種可能。
再次打起了神傳承、九的主意。
“但這尊人皇比至尊還要可怕啊,連斬掉二十餘尊聖人,這是怎樣的驚天戰力,即便諸位聖主聯手,隻怕也要遭殃。”
“當世能夠扼殺他的人,沒有多,否則在當日他就人皇時,便會有人出手了!”
“這是一尊比至尊更棘手的人傑!”
人皇的一切令人們萬般好奇,可每逢想到那種驚天戰力,所有人都一陣心悸。
“哎,至尊好不容易隕滅了,又出現了一尊人皇,承人道意誌眷顧,未來就不可限量!”
“天下雄主真的寢食難安了,一波剛平一波起,一浪更比一浪高!”
很多人都心。
認為這片宇宙接下來注定難以平靜。
人皇之名太熾盛了,接下來,一定會有恐怖的大劫降落在九州,或將影響整個天地的未來。
“真的要了,人皇現世,打破了千古年來各大道統威天下的平靜!”
一聲又一聲輕歎響徹。
.......
大風王朝,唐府。
原本就有些清冷的唐家,如今,更顯的清冷了。
即便是下人、丫鬟的臉上,也沒有了太多的笑,因為近來自家的兩位主子心都不好,沉悶的緒由上而下,彌漫了整個唐府。
自那位姑爺去世之後,兩位原本親近無比的姐妹,如今卻連流都鮮了許多。
這讓唐府中的下人難以想明白。
自家那個廢姑爺死了,二小姐傷心還能說的過去,畢竟他們兩個私下裏關係還不錯。
可自家大小姐,怎麽也時常會出傷心的緒?
平素裏,自家這位大小姐,不是一向都看不慣姑爺嗎?姑爺的死,不是理應徹底解了嗎?
可怎會時常的歎息?還讓那個死去的姑爺,在唐家祠堂裏麵,留下一個牌位?
唐家祠堂裏。
一襲素的唐閨瑤靜靜站在那裏。
祠堂中,擺放著許多的牌位,大都斑駁,唯有一塊新牌,其上刻有秦雲二字,醒目萬分。
唐閨瑤明曉秦雲的份。
可是,並未說出去。
當至尊隕於泰山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唐閨瑤便舉行了一場葬禮,為唐家姑爺秦雲的消失,劃上了一個句號,也算掩人耳目。
看著那塊牌位,唐閨瑤的心中,百集。
“塔塔。”
外麵,傳來腳步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清秀的小丫頭,十七八的模樣,有種小家碧玉的,卻顯得有些憔悴。
“我要去九州道域。”唐雲禮走進門後,淡淡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