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表嫂那樣的人兒,所嫁之人不恤,婆母又刻薄難伺候。
到時候,就曉得他這樣的翩翩男子的好了。
「阿兄?」瑾玉屏還等著他給自己拿主意呢,見他忽然笑起來,看起來古里古怪的,就歇了心思,轉自己走了。
不如自個兒著頭皮去!
·
翁綠萼從萬合堂出來,悶頭走了一段路,腳步卻是一停。
杏香及時剎住腳:「君?」
「黃姑們去了農莊那樣久,我都沒有去看過一眼,實在有些失禮。」翁綠萼平靜地做了決定,「趁著今日天氣好,去看一看吧。」
杏香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雲布的天氣,弱弱道:「婢看著,怕是要下雨……」
「下雨又如何?有傘就好。」翁綠萼整理好心,對著出一個笑,「走吧,我們去摘果子吃。」
想到莊子上西牆邊那些果樹,如今正值金秋,那些果樹上想必也掛滿了累累碩果。
杏香咽了咽口水,小聲道:「這回摘果子前,婢得把靜鬧大些,可不能再讓君遇到那樣尷尬的事兒了。」
翁綠萼愣了愣,想起先前不慎見蕭皎與絕小馬奴親的事兒,角微揚。
「走吧。」
君出行,雖然這個吩咐來得十分突然,但張翼還是很快就備好了馬車和護衛,一路護送們去到了平州郊外的農莊。
杏香猜得沒錯,才到莊子上沒多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黃姑絮絮叨叨地拿著巾帕給拭微的頭髮,一邊兒又憂慮道:「這樣大的雨,君待會兒怕是不好返程。」
翁綠萼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連綿不斷的雨幕,慢慢吁了一口長氣。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我在這兒歇一夜也好。」
黃姑替發的作一頓,小心翼翼地問:「君……是和君侯鬧口角了?」
翁綠萼搖頭。
一時意氣下,沒給瑾夫人面子,又一聲不吭地來了莊子上,怎麼看,都有些怒而離家的嫌疑。
說來可笑,初來平州時,戰戰兢兢,唯恐讓瑾夫人心生不喜。
但現在,那套忍字為上的原則似乎失了約束的效力。不願意再委曲求全。
這算什麼,恃寵生?
翁綠萼托著腮,向檐下像斷了線般紛紛墜落的雨珠。
衝過後,翁綠萼很快冷靜下來,借著這次機會,想試探,蕭持對的底線在哪裡。
·
今日的雨下得極大,連帶著天也早早了下來,還未到酉時,天就已黑了。
當一道偉岸影踏著雨水上階時,使們愣了愣,才認出來人。
「君侯。」
蕭持嗯了一聲,解下上的蓑,正想進屋去,卻發現裡屋並沒有點燈。
他皺眉,臉一瞬比外邊兒的天還要嚇人。
「君何在?」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丹榴聽見靜, 從耳房出來,見君侯站在正屋門前,檐下掛著的燈籠被仍未停歇的風雨吹得遙遙晃, 泛著黃的燭也跟著忽明忽暗,影明滅之間, 落在那張廓深邃、鼻樑高的臉龐上,莫名顯出一種晴不定的迫人之。
使們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見丹榴來了, 急忙對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君不在, 中衡院裡那馥郁襲人的芬芳暖意也跟著消失無蹤, 君侯更是變得好冷漠, 好可怕!
「君侯,君今日白天的時候出門去了莊子上, 不料被
這雨勢絆住了腳, 今日怕是得歇在莊子上了。」丹榴低著頭,語氣恭敬。
莊子?什麼莊子?
蕭持一年里泰半時間都在外東征西討, 戎馬倥傯,對家中庶務並不上心,聽得丹榴回稟, 他皺了皺眉:「可有讓張翼護送同行?」
「是, 張羽林備下車馬, 護送君去了莊子上。」
蕭持蹙眉,側過臉去,看見本該暖意襲人的屋子裡此時一片黑暗, 冷冰冰的, 只剩下秋雨不斷沖揚起的蕭瑟之。
蕭持莫名覺得有些冷。
「好端端的,去莊子上做什麼?」蕭持想起今晨他走時, 似是累極,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出半邊紅面頰,綿長呼吸之間有醺然之意。
依著他對翁綠萼的了解,昨夜他們胡鬧了許久,今日應該不是在羅漢床上坐著看書,就是在院子裡那顆老柏樹下讓人給擺一把竹椅躺著賞景。
再者,他們才從東萊城回來,按著又又懶的子,哪會那麼快就又出門去。
「萬合堂那邊,來尋麻煩了?」
丹榴正猶豫著該怎麼不聲地在君侯面前給瑾夫人那邊兒上眼藥,不料君侯自個兒就說了出來,連忙點頭,為難道:「今早上君侯才走,老夫人邊兒的採薇便過來喚君過去。君上雖乏得很,但聽老夫人有事傳喚,自是不敢憊懶,趕忙過去了。婢沒有隨著君一塊兒過去,不知老夫人與君說了些什麼,只知君回來後一時興起,想起莊子上果子怕都了,一時興起,想著去摘些果子回來,給君侯與府上各都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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