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城貿易發達,若有什麼時興的布料花,這裡的布莊是最不缺貨的。
徐愫真紅著臉乖乖應了,蕭皎故作嘆息:「慘了,我這個做阿娘的可不比你小舅母出手闊綽,不知道能不能蹭著愫真的,也給我做個手帕鞋?」
姑說話就是詼諧風趣,杏香們看著幾位眷說說笑笑地朝著東院走去,覺得這宅院多了幾分人氣,瞬間熱鬧起來了。
寒朔沉默著拿著蕭皎的行李包袱跟在後面,杏香見他面生,好心道:「這位小哥,我幫你提一些吧?」
咦,方才還沒看清臉,這小哥長得可真俊!
寒朔搖了搖頭,冷淡道:「不必,多謝。」
看著青年頎長清瘦的背影,杏香和丹榴咬耳朵:「這人子還傲的。」
丹榴輕輕拍一下:「你管別人呢,今日得婆子們多燒些水。」
杏香點頭應下。
今夜蕭皎和翁綠萼一塊兒睡。
徐愫真聽了表示也想加,卻被蕭皎笑瞇瞇地無拒絕了:「不行哦,我和你小舅母得說點兒大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娘子,早點睡了好長個。」
徐愫真看向翁綠萼,見跟著笑著點頭,只好幽怨地跟著杏香一塊兒回了自己的屋子。
翁綠萼從前也有好的閨中友,但都沒有親昵到共浴、共枕的地步。
見蕭皎一雙眼咪咪地盯著左看右看的時候,翁綠萼都疑心是不是前幾日蕭持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淡去,雙肩往水下沉了沉,借著水面的花瓣遮住了圓潤盈的雪團,惱道:「阿姐再不正經些,我就去挨著愫真睡了。」
「我只是被君的所,晃了晃神而已。大家都是人,你什麼。」蕭持大笑著地往那兒撥了幾捧水,又調戲了人弟妹一句,「君侯可真是好福氣啊~」
翁綠萼默默瞅了一眼脖頸、前還沒有褪下的紅痕,足以可見,們當時的狀況有多麼激烈。
「阿姐,你也不遑多讓。」
蕭皎面不改心不跳地說道:「他還年輕,就是粘人,你多擔待。」
翁綠萼鼓了鼓臉,說不過,索不說了。
兩人沐浴過後,杏香在室留了一盞散發著昏黃暈的燈,又替們放下帷幔,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翁綠萼問了些們在平州的近況,蕭皎一一說了,而後又對著眉弄眼:「我就說奉謙怎麼可能那麼好心,要我帶著愫真來東萊小住一陣,原來是怕你無聊,找我倆來當陪客呢。」
「阿姐。」翁綠萼有些惱,又有些忍不住的甜漫上眉眼,在昏暗的床幃間,蕭皎也能看見那一雙比月還要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人心裡忍不住發。
「行啦,在我面前你還害什麼,你們夫妻好,我跟著高興。」
蕭皎又繼續道:「你也別擔心我阿娘會不痛快,奉謙特地去信給,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我阿娘有時候雖糊塗,但最聽奉謙的話,不敢違拗他的心意,自然也不敢責難你。」
蕭持特地寫了信回去?
翁綠萼想起婚之前,無意中看到的那封蕭持寫給蕭皎的信,一時之間心緒有些複雜。
隨著二人所經歷的事變多,在蕭持眼中,原本只能做個擋箭牌,但現在,他又在上傾注了一些溫彩。
翁綠萼知道是非對錯,對他的心意也並非赤誠而清白,在這一點上,沒什麼可指摘的。
沉默間,蕭皎想起另一件事兒,問:「我聽說李三娘被送回了隨州陳家,犯什麼事兒了?」
這個沒什麼不好說的,翁綠萼將事儘量簡明扼要地和蕭皎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旁的便也罷了,但李三娘算計我阿兄,險些害他殞命。這一筆仇,我是不願輕輕放下的。」
想到婚那日,翁臨風塵僕僕、一是傷地出現在面前,又對著百般瞞,不肯告訴兇險的實,翁綠萼就覺得生氣。
還不就是因為那隻野蜂子在外邊兒招蜂引蝶,才讓阿兄遭了這等無妄之災。
蕭皎聽得咋舌,拍了拍的手臂,夏日衫輕薄,蕭皎手下如玉般無暇,沒忍住,又了。
翁綠萼嗔一眼:「阿姐。」
這姐弟倆怎麼一個德行?
蕭皎不捨地收回手,這可比寒朔那一又又實的皮好多了。
「你大概不知道隋州陳氏那一家子的作風,個個唯利是圖,權、錢,都是放在人之上的。李三娘麼,你別嫌我背後議論人,我實在是和這樣的人不來。向來工於心計,眼高於頂,如今沒了丈夫,又被奉謙的人押送回去,儼然是給了陳家人一個訊號。他們可不會再忌憚從前那點兒流言,害怕得罪了李三娘,就是得罪了奉謙。如今麼,們可再沒有顧慮了。」
想起從前坊間流傳的李三娘曾與自家弟弟有過一段的謠言,蕭皎就覺得一陣噁心,好在這回奉謙沒再當癡聾老翁,乾脆利落地解決了這個患。
翁綠萼低低嗯了一聲,知道蕭持不曾與李三娘有私,說實話,心裡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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