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端湯砵，劉老五置碗箸，而什麼也沒落下，索保護好自己，抱著頭快速跟著穿過天小院。

一場不期而至的夏雨。

一碗悉心熬燉的椰子。

三人圍在僅有的那張桌子前，閒看雨落，談笑風生，再地品嘗這道清甜又滋補的吃食。子的鮮細，椰子的甘香四溢，湯的清爽可口，皆融在這淅淅瀝瀝雨聲里，讓人好不愜意。

也多虧這場雨，莫輕輕才能提前閒了半日。

食肆是在五日後開張的，這期間莫劉二人從早忙到晚，採辦清點，樣樣細緻，事事掛心上，才終於趕在最後時刻，堪堪完工。

是日，兩人起早開始準備，待到天蒙蒙亮，晨曦披灑，莫輕輕才拉開食肆門，高懸起青幟。

薰風鼓吹青幟，獵獵招展，歡慶著食肆的新開張。

掛好點菜牌，挪到近門口，環視四周，確定一切妥當後，才坐在櫃檯前，百無聊賴地翻起帳簿。

不似在長縣時，有幾個月的擺攤經歷，積累下不常客，食肆開張前還掛了好幾日的GG。眼下算是悄無聲息開張，自是要冷清許多，好半晌也不見一個食客上門。

托起下盯著門口，久了，莫輕輕還真怕下一刻，會有風卷著只草團竄進來，清冷飄過。

想了想，又不免被自己的的念頭給逗笑。

就連窩在廚房的劉老五，都忍不住湊到外堂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況。

笑著安：「沒事，耐心點，總會好的。」

話音才落，便見一個婦人到門前，徘徊片刻，步堂，盯著點菜牌看了看後，尋個位子坐下。

劉老五退回廚房，莫輕輕忙笑迎上。

「您想吃點什麼？」

梅大娘看著跟前俊俏的姑娘，滿臉驚訝，「你是掌柜的？這麼年輕？」

莫輕輕笑而不語，是為默認。

梅大娘更是驚嘆了聲，又將人細細一番打量。

近幾日這裡靜大，鄰裡間多都知悉，是有間食肆要新開張，也不例外。尤其是在那日吃過杏仁什麼糖後，常念不忘，於是越發對這裡上心。

只是沒想到，除了那位大兄弟，就只能見到眼前的小娘子，思來想去，也只能猜測這便是掌柜的了。

嘶……

看著也只與自家那丫頭年紀一般大呀。

「小娘子，聽說今日在這裡用食，還有小點心可送，是真的？」

莫輕輕眉眼一彎。

「您放心，是真的。」

婦人登時喜上眉梢，指著點菜牌，隨意說了道吃食，「那給我來一份油火燒就行。」

「好，您稍等。」

移步廚房，約半盞茶的工夫，莫輕輕便端出一盤油火燒給婦人，道聲「慢用」，旋即去招呼這期間顧的其他幾位食客。

一個火燒比掌心大半圈，但一盤也才兩個，居然得花十文錢，這不免讓梅大娘心生許多不滿。撇著嘀咕，下意識拿手去抓，卻被燙得回，只能皺著眉轉而拿木箸去夾。

火燒剛出爐，尚冒著熱氣，聞著倒十分香。

再送口，外皮煎得脆，輕輕咬開，哈口滾氣，梅大娘才發覺，裡頭竟也是層疊層的皮，白沁香，富有層次。餡格外厚實，多不柴，多鮮，還含著淡淡的花椒香，一口下去，嚼得那一個滿足。

恍然間，梅大娘眉頭舒展，竟覺得那十文錢花得再值當不過了。連著幾口，轉眼就將一個火燒消滅乾淨。

再看最後一個，有些意猶未盡，想了想，喊起莫輕輕。

「小娘子，店裡有清粥嗎？給我來一碗。」

「有的，您稍等。」

一碗清粥，甜淡可口，合著火燒吃，不知有多香，再搭配白送的醃胡瓜條，清爽脆，更是錦上添花。

梅大娘吃完，非但盡興，乃至還有點撐，心滿意足結了帳，領過贈送的小點心，卻不急著走。看眼櫃檯前的姑娘，笑問：「小娘子，我看你門外著要招跑堂的，就想問，年輕姑娘收不收？」

聞言，莫輕輕筆尖一停，抬頭淡淡勾。

「收的，大娘可是有合適人選要引薦給我？」

「不是別人，是我家丫頭，跟你差不多大，手腳麻利著呢！」梅大娘笑呵呵道，往極好了誇讚自家姑娘一通，最後主提議，「要不改明兒我領來給你瞧瞧？」

正愁沒招到人，莫輕輕自然也不會白白回拒這機會，當即笑應，「好啊，那就麻煩大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聽答應，梅大娘興沖沖抱著點心便離開。

莫輕輕親自將人送出了食肆，轉收拾乾淨食桌，然後又坐回櫃檯前，繼續寫完剛才的一筆。

作者有話說：

第88章

早食生意不算太樂觀, 算了算，只有十五桌食客，比之長縣時, 可是連三分之一也不及。沮喪總歸是有點，但好在食客無一不讚許, 皆是心滿意足離去，莫輕輕也就放心不。

眼下才剛開始, 想，只要味道做得不差, 堅持下去肯定會有起。

待到午食，客流增多了些。最令欣的，是瞧見了兩張面孔，正是早上剛來過的。沒有什麼評價, 是比「回頭客」更令人高興的了。

莫輕輕變得更加有神, 含著笑，來回奔波於廚房和外堂間。雖停不下，但不急不慌, 照顧得也是井井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