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336從未在朕面前這樣子過

飽飯後，蕭其非走了。

其實是真的想見一面。

有種說不清楚的既慷慨又自私。

盼好，卻不希和顧敬堯好。

趙斯斯目送蕭其非離開，幾近凌晨才回京城。

趙斯斯沒有直接進宮，而是送慕容信回府。

出奇的，沒有什麼林軍、甲衛、暗衛來捉回宮。

趙斯斯閑得發慌，就去秦淮河邊坐下，借兩側高掛的燈籠翻看蕭其非給的書籍，釀杏花燒酒的。

據蕭其非說，是他從夷國一位老者拜師來的技。

揚言此方法天下獨一無二。

說笑了。

他怎就那麼懂。

這夷國的酒盛名遠揚。

不遠的奢華馬車裡，過冷風掀起的錦簾，男人一眼看到趙斯斯，看到明乾淨的笑容，只覺得這樣的好刺眼。

陌生。

疏離。

卻真實。

「從未在朕面前這樣子笑。」

邊上的魏常海低聲道：「夫人去見了蕭其非，恕老奴直言了，老奴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夫人。」

顧敬堯沒再說什麼，隴西幾隻珍貴的小貍都博不得一笑，連看都不看一眼，到頭來一本破爛的書就行。

釀酒？

想要什麼酒，他大可用財力尋來給。

倒是不如一本書有用。

馬車調頭駛回皇宮。

趙斯斯打了個噴嚏，甚至不清楚顧敬堯來過又走，直到白嬋來給披上裘，才回神。

白嬋提醒道：「皇上方才來過，不過寅時到了要回去上早朝。」

趙斯斯把書合上，示意白嬋收好：「他可有催我回宮？」

白嬋搖頭：「並未。」

趙斯斯再問：「小殿下呢，可有哭鬧？」

「夫人放心，小殿下好著呢。」白嬋見手，白嬋忙扶著起，給清理裳上的殘雪。

「不過慕容大人被皇上降了七品，理由是為無作為，無故缺席數日早朝，裳破爛難登大雅。」

趙斯斯皺眉：「七品？這與被貶有何區別。」

白嬋道：「是沒區別，不過陸首輔竟然求了，慕容大人最終留在閣做職吏最低的筆。」

趙斯斯冷道：「不就是專門抄卷錄的，這算什麼。」

白嬋笑了笑：「日後有政績還能升。」

趙斯斯本想說『大義滅親』四個字，到又咽了回去，是的親，不是顧敬堯的親。

與顧敬堯早已經沒有夫妻之名。

趙斯斯喜歡走路回宮，路邊本想買撥浪鼓，但想到往事只好買了只兔兒爺。

回到銅雀臺時，小殿下哭個不停。

宮與娘已經跪在一地，那一聲聲嚶啼都令人心忍不住滴。

到趙斯斯懷裡后才稍稍止啼，小巧的鼻子通紅通紅的，眉擰得皺的，終於看出來哪像顧敬堯了。

眉。

一般人不及的貴氣。

哪怕是哭都斂著無形的銳利。

趙斯斯哄了好久，站累只好抱著小殿下上榻躺。

小殿下也不睡，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盯看，更不會說話。

「這是兔兒爺，宮裡的東西可都不及宮外好。」

小殿下哪有力氣抓那麼個兔兒爺，拉過來咬在裡。

趙斯斯看著孩子玩，看著看著就笑了：「待你生牙，娘親給你做好吃的。」

白嬋卻看著傷心，不曾見過夫人和皇上一同帶孩子逗孩子，甚至都不來。

倒是忘了，皇上好像都不太喜歡來看小殿下，也更不會逗小殿下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