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313他什麼臉啊？

霍迎夏一番話的確讓趙斯斯想到很多事，譬如過往那些總是很順利的事，沒有顧敬堯，或許能死幾百回。

夜深，趙斯斯把綉品收到盒子里，抬頭看了看外面的雨勢。

狂風瑟瑟，大樹搖搖墜似要連拔起。

樹要倒下就快倒下，最終紮的塵土死死護住徑躲過一劫。

好像。

塵土好像顧敬堯。

像是看到很長很長的過去，好的不好的，浮浮沉沉。

這一生在乎的人都浮現過腦子一遍。

有在永州的無助，有在攝政王府的孤獨，有在奔波途中負傷的奄奄一息，有對別人的容忍，有殺意湧上心頭時手起刀落的掏腸。

甚至面對敵人的時候，有時候都覺得對方的怎麼可以是石榴紅的。

那是最的石榴紅。

噁心了。

白嬋從前院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夫人，這雷將庵外的苦楝樹劈倒了！」

趙斯斯的手一頓，不急不緩道：「庵外的死人沒。」

白嬋低頭：「沒…沒…沒死人，樹劈歪了。」

趙斯斯皺著眉：「沒就，大驚小怪什麼。」

「是…」白嬋又道，「可皇上一直在外頭守著夫人，要不要請皇上進來躲躲雨。」

趙斯斯冷哼：「他什麼臉啊，還得我去請啊？那麼大個人不知道躲雨？」

白嬋苦笑，他不是什麼臉，他是皇上啊！皇上他在外頭承風雨啊！

後來，有宮端來很多食盒和厚的毯。

外頭承風雨的帝王吩咐人送進來的。

宮說：「夫人可？吃些宵食，都是京城南淮樓的小吃，還熱乎著呢，夫人嘗嘗鮮。」

宮還說：「皇上說了，夫人就寢時很挑剔，被褥要的要香的，不然傷了夫人的貴，夜裡涼，夫人多蓋被褥再就寢。」

把說得宛若一朵弱的小白花。

可好像也是，對庵里的被褥不怎麼喜歡，不夠不夠緻。

壞了，不是好的東西都不願。

這誰慣壞的病。

一旦過好的，好像稍微差點就不眼。

這回，趙斯斯吃著可口的糕，蓋著溫香玉的小毯，有多愜意外頭的雨就有多大。

「皇上回宮了嗎。」

「並未，皇上說等夫人一起回，夫人獨自在外過夜，皇上放心不下。」

趙斯斯皺眉，他顧敬堯這是哪門子的閑心守著一整夜。

怎麼？

是怕風把刮跑不。

「取把傘來。」

油紙傘到夫人手中，夫人卻是去後院的海棠林。

霍迎夏跟著：「夫人可不要林，雨大前面路。」

趙斯斯只道：「我有分寸，你就在這給我風，我去要點東西。」

靈山寺的後院通幽谷，趙斯斯走了很遠的路才到目的地。

齊督公是騎馬過來的，一蓑，站在馬邊。

換好品，趙斯斯正離開，齊督公問：「你那孩子是什麼時候。」

趙斯斯平靜道：「快冬的時候。」

齊督公看著，笑：「也不遠了。」

趙斯斯提步離去：「是不遠，今日過子時就是中秋，你們多加小心。」

「那可真是多謝您的關懷。」齊督公同樣回翻回馬上：「你們眼下鬧脾氣的況，你能確保他不會把你怎麼樣嗎？」

趙斯斯沒有回頭：「不用理會，我都無所謂了。」

雨勢大，齊督公敞開了鴨嗓道：「也不知道趙二小姐無所畏懼的自信從何而來。」

其實，趙斯斯也想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