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我說是你就是你了

趙斯斯支臉在桌，昨夜沒睡好，眼裡紅紅的，院里人多，現在睡也睡不下。

只能撐著疲倦的眼皮看人來人往。

有宮發現異常，忙進屋裡支來太醫給把脈。

太醫細量一番，后跪在地上：「夫人往日弱多病，眼下是無礙，但老臣惶恐，可否能朝夫人叨叨幾句？」

趙斯斯輕擺手：「無妨，你說。」

太醫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為以防萬一，夫人切記房事。」

房事？趙斯斯總算正眼瞧向太醫，可明明什麼都沒做，後半夜夜就只是這樣那樣。顧敬堯雖說燒糊塗了，他們之間也未曾這樣那樣的。

「太醫多慮了，未曾有過。」

「是，夫人說的是。」太醫好像懂皇上為何燒到腦袋了。

趙斯斯收回目：「眼下皇上如何？可嚴重？」

太醫輕輕道：「回夫人，皇上乃是氣滯淤所引起的風寒之，燒是退了些，但皇上且是忙朝務累了，這回是睡沉並不是昏迷，夫人且放寬心。」

趙斯斯聽不懂這些語，人沒燒壞就好，上那麼大窟窿都沒死。

趙斯斯擺手：「退下吧。」

太醫走後，是陸晉禮捧著核桃過來，放在面前：「夫人先吃些核桃裹腹，皇上不會有什麼事的。」

趙斯斯瞧著剝得乾乾淨淨的核桃，到底是那個混賬想出來的壞心思，日日讓吃核桃。

抬頭，瞥到陸晉禮紅腫的臉頰，不由問道：「陸晉禮，你的臉是怎麼了。」

陸晉禮？

以前的二小姐才會這般喚他。

失憶后的夫人不曾這樣，有時候相遇都無比陌生。

但想，陸晉禮疑道：「…夫人知道末將的名字？」

趙斯斯往裡塞核的作停下，好半響發覺自己失神，佯笑道：「聽旁人提及過將軍的大名。」

這旁人？

估計是那個宮吧。

陸晉禮也沒多想，對著微笑：「夫人一消失皇上都快捅天了，可只要夫人一出現，皇上他就老實了，有脾氣也不敢發泄出來。」

趙斯斯冷笑，知道，一直都知道。

就像是要發瘋的狼，就站在他面前，他就只能把爪牙摁回，把氣憋回肚子里。

沒再糾結這些事，趙斯斯起離開，從太醫手裡拿來兩瓶膏藥，丟給陸晉禮：「臉，都腫得不樣了。」

片刻，又回頭對陸晉禮道：「回頭分一些給那個老太監。」

挨了五十大板，這回只能養兔子了。

陸晉禮著遠走的背影，頂禮好久：「末將謝過夫人。」

陸晉禮覺得趙斯斯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他聽太醫說過，這失憶之癥是蠱毒影響，這輩子怕是好不起來的。

…

東廂院人多，太吵，趙斯斯就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小憩一會兒。

昨日還好好的花圃，暴雨都摧殘完了，眼下正有宮裡修理新的。

千景湖裡，是幾名侍同傅魚渡船摘荷花。

「姑娘，這朵正艷，襯極了姑娘的貌，出淤泥而不染。」

傅魚微微笑：「要它好看做甚，挑些好的放小粥熬。」

侍忙蹲下幫忙：「姑娘金貴，奴婢來摘吧，了裳可就不好了。」

傅魚卻推開侍的手，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支盛艷的荷花放到小籃子里，像是什麼難得的寶般。

傅魚道：「我得親自來，這荷花有補脾益氣之效，以做輔食能養心安神。」

趙斯斯也沒再聽，靠近湖邊，傅魚倒是瞧見了，也裝作沒看見。

趙斯斯手搭在圍欄上，吹著涼風，也不說話。

傅魚無奈，只好停泊靠岸邊，朝趙斯斯走來：「皇…夫人子可好些了？」

趙斯斯瞧過去：「你覺得呢。」

傅魚溫溫婉婉地笑：「魚自是不敢多言，想來夫人定是極好的吧，不然皇上都病了，夫人怎還能出來瞧風景呢是嗎。」

這話里話外，傅魚也就是那個意思，能把人氣病，自己卻出來風。

不喜歡，就霸佔。

那不，昨日狂風暴雨，昭胤帝各種瘮人的表傅魚可都親自領略過。

就後來吧，趙斯斯一出現，昭胤帝理智就一點點回來，眼可察的改變。

「夫人在井裡可有什麼趣事？」

「怎麼？」趙斯斯手搭了搭，停下：「傅姑娘莫不是也想下去瞧瞧，可要我派人送傅姑娘進去親自驗一番？」

傅魚角的微笑有些破裂，但很快若無其事下：「若是有人興師眾尋我，我倒是也想下去驗一下呢。」

趙斯斯只是念對方的名字：「傅魚。」

傅魚還是裝著若無其事道：「怎麼了夫人？莫不是夫人要逃，找不到出口又只好回來？」

這張倒是練得靈活了，趙斯斯緩緩偏頭，有些無辜道：「明明是你引我下去。」

「……」

傅魚了手，再抬頭，眼裡的笑意全然不再，剩下的就只是張與怒意：「你什麼意思，當日我一直在宴席，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如何引你去井裡。」

趙斯斯眨了眨眼，嘟道：「那怎麼辦，我這個人比較任，我說是你就是你了。」

什麼我說是你就是你，傅魚氣得髮指：「你！」

但考慮到四周有宮人，傅魚到的話又咽了回去。

如今晉國是來同西楚求和，倘若說是把趙斯斯引到井裡，晉國與西楚可就勢不兩立。

能先死在表哥手裡。

這個趙斯斯！

趙斯斯就知道這事兒跟傅魚不了關係，當日引去後山的另有其人，就是在花園裡被當場捉到的子。

趙斯斯轉微微一笑：「傅姑娘怎麼生氣了呢，我也沒宣揚出去是不是，可是倘若我哪日神不好，一發瘋了，可就要指控傅姑娘了。」

「夫人命好，可以隨時顛倒黑白。」傅魚冷笑，微微抬起下，也不願承認什麼。

傅魚想，趙斯斯左右不過就是靠男人，不然就是說出去本沒人會信。可偏偏帝王肯定會信了。這才是要命的，這才是這步棋的小失誤。

「怎就是顛倒黑白？」趙斯斯瞧著那邊，故意走到河邊，回眸笑笑：「我若是掉湖裡了，可就跟傅姑娘你不了關係了。」

傅魚下意識退步：「你可別跳，我可沒有要推你下湖的心思，你冤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