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216活不過半年的

趙斯斯只是笑，吩咐所有將士退步些，才走進陳安，陳安猛的開雙臂：「你要做什麼！」

趙斯斯嘆氣，抬袖了額頭上細汗，虛弱道：「傻子，你可知我是什麼蠱嗎。」

陳安靜靜地看著，卻沒把那句話聽進去，心裡只是在意的安危，虛弱的子在風中不堪凌，陳安想扶住，卻又不敢半點。

趙斯斯了乾的，便自問自答：「是絕育蠱，一旦有孕便徹底毒發，漸漸蔓延附是活不過半年的，我如今腦袋，力，力…都在它的影響逐漸衰竭，這個蠱無葯可醫。」

「當初，顧淵死前對著我發下毒誓，他顧敬堯斷子絕孫，一開始我只是當一句玩笑話，但我見到顧淵的后便清楚幾分，所以才毀滅跡。」

陳安在聽，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事實。

他斷子絕孫。

趙斯斯若死，皇上此生便真的不會別的子…豈不是斷子絕孫，一招誅心。

可陳安不願信，什麼都不願信，發了瘋似的搖頭：「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騙人的，你最騙人了。」

但此事趙斯斯真的沒騙人，不願看到陳安跟跳崖，不值得，便想好好開導他一番，回頭他被顧敬堯罰一頓總比丟了命好。

趙斯斯看著陳安，忍了忍疼痛輕呼氣：「…你以為我日日去茶樓翻書只是單純的想要恢復力嗎。」

抬頭看了看烏雲飛雪，輕輕道：「我在查那個蠱是為何，很不幸的，我查到了…陳安，我怎樣都是死的，這一生波折都攤上了，你沒遇到過，是不能理解的。」

「脈象也是我自己藏起來，但沒想到會是一個生命的到來打一切。」

太醫日日都問有什麼異常，異常很多，都是不好的，子總是會發抖，總是忘記很多事，緒一團麻。

可每次只是笑著搖頭說沒事，想著，趙斯斯從袖中遞出一本厚厚的冊子，迎著北風，撕扯著宣紙書頁莎莎響。

「這是我每日要記的東西，記了好多人，記了好多事，我怕我哪天就忘了，可是有些事也快忘了，我記得要去永州的，現在到底在東邊還是西邊，我又不記得了。」

偏偏，記得最多的都是關於九殿下。

陳安看著，再看那冊即將被風颳走的冊子，略顯遲疑的接過翻開。

最醒目的一頁是趙君揚三個字，註釋為兄長，一筆一劃是溫的兩個字。

還有每天發生的事，每一個接過的人，麻麻的一冊，筆力很弱，卻記得很詳細。

唯獨沒有顧敬堯三個字。

陳安看著：「所以，烏山崩塌是你派人的手腳，你是選這條路，是為了堵住皇上趕過來對不對。」

上有大夏私衛的腰牌，方爺無端被斥，大概也是故意將方爺留在京城。

趙斯斯沒有回答，不答便是默認：「冊子的事也別告訴他，讓他恨著我也好，他恨我就行了，最好這輩子都別告訴他，我們之間的糾葛結束了，兩條命足夠徹底結束。」

陳安握手中的冊子，他才不信沒有皇上辦不到的事：「你不會死，皇上會有辦法的，會有的。」

趙斯斯冷笑，但沒說什麼，如何自己知道，天下所有的神醫都在王府，如果他們有辦法，他們早就看出來了。

顧淵是什麼人，十萬將士他都下得去手，區區一個。

「別跟著我做傻事，知道嗎，你若不聽，日後誰替我去九鸞峰祭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