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128往後趙斯斯在他這裡什麼都不是

攝政王今日出城有要事。

一路來馬車行駛很穩，忽然間就放慢速度，不知哪來的風颳起錦簾。

潤潤的風拂過男人那隻修長矜貴的手，卷宗擱下，餘無意之間發現窗外嘈雜的人群———

永遠只能看到一抹悉的人姿，纖腰蓮步，骨銷魂，極致勾人眼球。

緻冷白的容，眉宇間皆是淡淡的笑意，不見半點委屈與悲傷。

外人都言趙家二小姐溫香艷玉、神態。

他今日算是見識到為何人人都這般傳，那可不就是真正的趙斯斯。

可何曾真真實實在他面前這般楚楚言笑？那份嫵獨獨在他面前藏起來，給的永遠是虛偽。

過往的乖順都是刻意討好，從而可以算計得失。

也只有委於他下，才會流那份臣服。

顧敬堯那一刻真的想狠狠摧毀掉所有的快樂與驕傲，示弱，難過，所有的七六慾都是因為在意他。

此刻的正同野人護衛有說有笑地走向另一個方向，半點不曾注意到過他這個同床共枕的夫君在這裡。

而野人護衛手裡都是大盒小盒的抱著，不難猜逛胭脂鋪游湖去了。

只見笑著走進說書茶館，道一句：「清場，我包了。」

那聲音輕聆，沒有半分矯做作，全是最本來的模樣，又何曾會這樣同他真實的溫言語？

不曾。

笑話了趙斯斯，這也寢食難安？

「殿下……」陳安著聲音開口。

顧敬堯默不作聲，拿起手邊的卷宗繼續理，想起那個人方才在外人面前的模樣有多，眼下就有多不痛快。

他只是在等，等願意釋懷往事重新來面對他的機會。

若是不給不願，往後趙斯斯這個人在他這裡什麼都可以不是。

原以為頸而臥、耳鬢廝磨之時，也有過綽綽，原以為會有半分義待他。

到頭來句句數落他可怕，次次遠離他。

何為可怕？

他的手段何止這些，若真正用在頭上，趙斯斯的好日子可以到頭了。

虧欠的，虧欠趙家軍的，他可以順著的仇意強加給自己，他認。

若不願面對，那便永遠都不用去面對。

—

趙斯斯今日包了茶館，想聽生離死別的話本，那些百姓遭不住省得弄哭他們，只好砸銀子包下。

方爺將大包小包疊好放在桌子上：「我們剛才到攝政王的馬車，大概是出城。」

趙斯斯抿著茶：「嗯？走了嗎。」

方爺嘆氣：「早都八百年過去了攝政王妃，難不你以為攝政王會追來這裡？」

趙斯斯倒也沒有任何緒：「哦。」

方爺翹起二郎搭著休息，那個攝政王妃可太會花銀子了，買的都是貴的最好的，提得方爺腰酸背痛。

「趙斯斯，你們這一年來都是這般過日子嗎，夫妻見也不打招呼？或者像你一樣裝著沒看見？」

是的，但趙斯斯沒直說：「住進攝政王府，我只學會驕奢逸。」

親之後的一年都是這麼過來，只不過今時今日又重回那段各過各的日子罷了。

對顧敬堯薄寡義的態度已經習以為然，為什麼要因為他不回府就生氣就耍小子？他以前不都是這樣待嗎。

顧敬堯以前不在府中過夜又何曾告知過？

顧敬堯以前經常宿在閣又何曾跟有半點關係？

有什麼好在意的，為什麼要在意。

「今日花攝政王多銀子的，可若不花銀子都不知道做這個攝政王妃還能有什麼快樂。」趙斯斯道。

方爺坐在對面：「可以欺負人，誰都能欺負，但獨獨不能左右攝政王，你不爽吧。」

趙斯斯靠椅子上靠好，聽著說書：「有何不爽。」

方爺笑了，抓起一把葵花子來嗑，支支吾吾：「他至寒至冷，絕對夠穩重節制，你在他眼裡分量還不夠，這是界限你越了。」

「這樣的人但凡狠心起來，是絕對不會管你趙斯斯半分的，你就是逃去往天涯海角，他會連你名字都記不住。」

方爺一番話說得通，也為真實。

這是界限，你越了。

茶杯在手…趙斯斯手竟知為什麼有些抖，顧敬堯之前那句話還是揮之不去。

方爺注意到抖的手：「知道你為什麼越不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