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三丫鬟默默一眼,沒吭聲,雖然心裡也覺得是對的。
白梔咳嗽一聲說:「萬一呢!小姐難得有興致。」
桃喜說:「我先去吩咐廚房,中午做魚,一會兒小姐沒釣到,中午肯定氣得要吃魚。」
梨憂悄然出聲,「在白梔去拿魚竿的時候,我已經吩咐過後廚了。」
青葉「嘖」了聲,道:「你們就將當傻子哄吧!」
當即,三丫鬟以從未有過的默契,齊齊後退一步,表示與青葉姑姑割席。
第112章 管家
姜亭月沒聽到幾人說話,專心致志釣了半天的魚,也沒一隻上鉤的,頓時有些泄氣。
白梔連忙道:「小姐,要不,咱們去岸上釣魚吧!」
姜亭月搖頭一嘆:「罷了,不釣了。」
正想放棄,結果就見鵝所制而的魚漂,在水面上被拖下沉。
「是不是有魚咬鉤了?」姜亭月驚喜的問。
連忙提竿,姜亭月小心翼翼,最終功釣上來一條掌大小的魚。
「桃喜。」姜亭月高興道,「中午吃魚,加餐。」
桃喜手接了魚,當即笑道:「小姐真厲害!」
青葉「喲」了聲,「還厲害,這都能釣到。」
姜亭月當即興致高漲,又釣了一個時辰,結果一無所獲,大失所,憤懣道:「中午再加一條魚。」
桃喜聲道:「好。」
又說:「小姐,到午膳的時辰了,該用膳了。」
姜亭月悻悻收手,去用午膳。
雖然只釣到了一條掌大小的魚,但不妨礙中午吃的是全魚宴。
飯後,姜亭月順著園子開始逛,邊欣賞行宮景邊消食,底下有人送來信,梨憂接了後,轉遞過來,道:「小姐,府上的信。」
拆信一看,正是爹娘所寫。
前面幾張是阿娘寫的,問最近在五行山這邊過的好不好,還說已經將爹教訓了一頓,除了回應先前送去的信之外,多是些噓寒問暖的話。
後面幾張,是阿爹寫的。
阿爹寫的容倒是多了,簡單問過幾句後,回了幾句之前問的消息,就開始跟解釋送離京的緣由。
阿爹說,京中局勢很,宮宴中毒一事,已經有了眉目,下毒一事,與皇后有關,皇后知並瞞,已被廢黜,也連帶著大皇子遭了聖上厭棄。
如今京里,申冤的申冤,彈劾的彈劾,一團糟,不在京中,反而是好事。
阿爹怪氣一大通,就差明著說三皇子得勢的壞了。
又說,三月初七,是祖父忌日,這麼多年,都沒去五行山親自拜過祖父,這回好不容易去了,讓務必事事盡心。
合了信,姜亭月有些懷疑自己,這種怪氣罵了三皇子半頁紙的信,也能這麼明正大送過來嗎?
另外,姜亭月知道,宮宴那毒,是陸慎下的,陸慎與皇后之間,絕無可能合作,可如今皇后被罷黜,那便表明,確實有證據證明皇后在裡面過手腳。
思來想去,最終,姜亭月說:「去祖母那裡。」
信能送到手上,就證明是沒有問題,而其它的事,也摻和不進去,乾脆就不想了。
倒是很聽阿爹的話,說是了解祖母,就很認真的了解一回,日日陪祖母用晚膳,總歸隔的不遠。
沒幾日,姜亭月還沒放棄,祖母就已經倦了,揮手道:「你隔幾日再來一回吧!你天天來,我府里就顧著照看你了,下月初,是你祖父忌日,我這邊忙著呢!你就在行宮好好玩兒。」
姜亭月:「……行吧!」
就安分待在行宮中,這裡住幾日,那裡住幾日,逛著行宮也很有意趣。
阿爹的信送的也很勤,不怪氣三皇子的,除此之外,大致便是同說著家中況。
轉眼,便是三月初七。
祖父的忌日,並沒有大肆辦,他沒姜家祖墳,而是被葬在五行山,也是他生前願。
在他人生短暫的三十年中,所有讓他印象深刻的大事,都發生在這裡,好的壞的都有,是以,便是死後長眠,他也願意睡在五行山下。
寺廟裡供著祖父的牌位,姜亭月一素,特來拜過。
認認真真上了香,跪在團上,著冰冷的牌位,又轉頭,向祖母。
祖母長發盤的一不茍,手執經卷,都是親手所抄,轉著佛珠低聲輕念,念完一張便燒掉,表鄭重的,仿佛在做這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直到九九八十一張經卷全部燒完,紛飛的菸灰漫天都是,祖母一素白,靜靜的了許久後,對道:「跟我來。」
姜亭月跟上祖母,去拜了祖父的陵墓。
陵墓之外,生著三兩枝桃花,桃花已然初初綻放,碧綠的葉,俏麗的花苞,無不在訴說著,春日將近。
祖父死在桃花初初生出花苞的時候,隆冬已逝,春日將至。
姜亭月乖巧的很,祖母讓跪便跪,讓磕頭便磕頭,乖巧聽話到,老祖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好在氣歸氣,倒不是個拎不清的子。
再向陵墓,老祖宗眉眼溫不。
阿爹的信依舊斷斷續續往這邊送,隨著時日將近,怪氣三皇子的倒是越來越,開始只說些閒碎的雜事,但姜亭月總是莫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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