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想起了拍賣會那天,將姿態放得很低,想要用雙倍的價格把針買回去。
想解釋,那是爸的,卻被他打斷了。
也是在那天,說只要把針給,就離婚……
謝清舟看著。
南修先生在說父親的趣事,聽得認真,眼睛明亮絕倫,像是雕細琢的鉆那樣閃耀。
了席,江南激南修先生說了他父親婚前的一些事,聽聞他小酌,喝不慣白酒的江南一杯接一杯的陪著。
南修好歹一把年紀了,看得出江南的實誠來,這一點真的是很隨的爸爸。
跟這個年輕人一見如故,又是小輩,南修不好總跟喝酒,就看著謝清舟,“小舟,你今日怎麼心不在焉的?”
“做錯了件事。”謝清舟說,后靠,手臂自然的搭在江南座椅的后背上,低頭看了眼。
南修了然,“所以,臉上的傷是小江打的?”
謝清舟微微一愣,低笑,江南飲了酒,有點上臉,白皙的臉龐都紅了,眼神也迷離些許,顯然是有些醉了。
“不是,不會打人。”
“那就是你跟人打架了。”南修說,但有些不信,“都說,上流社會最有教養的翩翩貴公子,謝清舟當之無愧。
溫潤如玉,風度絕佳,應對不疾不徐,優雅得,是最溫好脾的男人了,會打架?”
江南聽聞,慢悠悠轉過臉來,“他脾氣很壞,還小心眼兒呢,南修先生您是不是說錯人了?”
南修先生又笑出聲來。
謝清舟側目,看著拆臺,還一臉無辜,他低眸,湊到面前,“我二十來歲,就是那個樣子。”
江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后轉過頭去,“南修先生,我再敬您一杯,今天遇到您,真的很開心。”
醉了,哪里能繼續喝?
南修今晚也開心的,又跟謝清舟淺聊幾句,就準備走了。
江南忙起了,給他大大鞠了一個躬:“南修先生,真的謝謝您。”
江南還想去送他,被謝清舟留在包間。
到了樓下,南修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里的那個人是,可這個也很耀眼,是不是?”
他今日不是非得見江南的,只不過是淺提了一下,他倒是上趕著說,見,可以呀。
再看他今日看江南的眼神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寵溺,他是過來人,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了。
“人非鐵石,心難免,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知道了,我年后我去看您。”謝清舟說。
南修的車走遠了,謝清舟才回包廂。
江南托著腮在給自己倒茶喝,看見了他,也不理人,一杯接一杯的喝。
謝清舟坐在的一旁,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
喝醉了,整個人懶洋洋的,倒是與在江家的狀態蠻像的。
江南的酒品不錯,水喝夠了,就趴在茶臺上,準備迷糊,很像一只犯困的貓。
謝清舟手了的后腦勺,“回家吧?”
沒,好一會兒了,才轉過頭,“我跟你不是一個家了。”
“誰說的?”他低問,手指還在頭頂挲。
“我。”
謝清舟起了,順便也將撈起來,“你說了不算。”
靠在懷里的小人,疑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很乖的“哦”了聲,就靠在他肩上,閉上了眼。
謝清舟一怔,看著這憨樣兒許久,才去拿的手機與包,把外套給穿上,他去穿外套的功夫,就見著晃晃悠悠的往門上撞。
他吸了口氣,拽了一把,跌進他懷里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笑嘻嘻的摟上他的脖子,“老公,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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