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間差不多了,南夏想回去休息。
把人送走了以後,溫聿秋突然覺得某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得勁,好像來找自己就為了工作似的。
但他也沒放在心上,因著南夏「哄」了他的緣故,心還算不錯。
他從煙盒裡敲出細長的煙,打火機「咔嚓」一聲火焰竄上眼尾,在他眼底染上幾分暖。
溫辭讓來找他,進來時溫聿秋聽見靜,偏頭看了他一眼,眼尾微微勾著,平添幾分氣。
溫辭讓莫名地覺得他心似乎不算太差。
「又有什麼事?」
他這話問得向來臉皮厚的溫辭讓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每次來找他都有不好的事兒需要他去解決,所以才用這樣的語氣。
「沒什麼事兒,我就想問問那事兒解決了嗎?」溫辭讓語氣頗有些低聲下氣的意味。
「嗯。」
溫辭讓這次捅下的窟窿不算小,溫聿秋還花時間去安了客戶。
聽了這話,溫辭讓笑得有些諂:「我就知道大哥厲害,有你在的話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人撐著。」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呢?」
他單手掐著煙懸空放在菸灰缸上方撣了撣菸灰,輕描淡寫地問。
溫辭讓早就習慣溫聿秋替自己撐起那片天空,聽了這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似的:「你怎麼可能會不在?」
他想著溫聿秋負責繼承家業,他自己就負責遊戲人間就好。
「爺爺那有些生氣,你明天去哄一哄。」溫聿秋囑咐他。
溫辭讓頭疼得很,已經預見自己明天去了一定會挨一頓罵,他想了想還是抬起眼看向溫聿秋:「你能不能陪我去?」
溫聿秋抬眼打量他:「當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去衛生間需要我陪嗎?」
「……」
溫辭讓被懟得啞口無言,原本還想在溫聿秋家賴一會兒,奈何溫聿秋並不歡迎他。
溫聿秋熄了手裡的煙,解開腕錶放在一旁,整理著袖口:「還不走嗎?我要休息了。」
他也是好久沒睡一個整覺,只是在飛機上瞇了段時間。
溫辭讓也只好離開。
經過兩天的休息,溫聿秋的疲憊緩解了許多。
周一南夏工作的時候,溫聿秋同他說往後溫辭讓來找他,先問問有什麼要事,不要輕易放進來。
聽那語氣是有些煩了。
南夏忍著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不是在分公司嗎?」
昨天溫辭讓回了趟老宅,老爺子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將溫辭讓調回京市,讓他在基層工作,也好時時看著。
溫聿秋將況同南夏說了,南夏覺得以溫辭讓那脾氣恐怕是要時不時來擾溫聿秋了。
匯報完行程後從溫聿秋的辦公室里走出來,這段時間要跟進項目,得兩個部門兩頭跑。
但先前在會議室里對提出方案不滿的顧總監不太合作,估著是因為上次溫聿秋為說話下了他的面子。
南夏去的時候只是表面態度可以,話說到十分做卻做不到三分,這群職場老油條最會的就是打太極。
沈雨姝悄悄同說:「私底下瞧不起你呢,前兩天不經意聽到有人背後說你壞話,說你一個新人倒擺出何老的架子,拿著當令箭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南夏知道自己是新人難免會遇見這樣的況,但聽到這些話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沈雨姝見神有些不對,尷尬地說:「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你?但是覺不告訴你的話也不太好。」
「沒事。」
起去衛生間補了個妝,扣上餅後在鏡子前站了會兒。
半晌後重新看向 鏡子裡的自己,換了支深的口紅塗在上,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是想出解決的辦法。
南夏出來後拿出手機點了下午茶,人送到顧總監那兒請部門的同事吃。
顧總監見著,雖然是笑著的但是語氣卻帶著點兒怪氣:「南書是來視察工作的?」
臉上堆上笑意:「抬舉了,我哪夠格來視察工作。再者溫總說你們部門是效率最高的,就算是視察工作也不用來這兒。」
幾天沒見,南夏後也長出狐貍尾了。
顧總監見睜著眼睛說瞎話,又不好反駁,只好順著的話說:「那你來這兒這是?」
「我一個初來乍到經驗不足的新人,自然需要跟像您這樣的老人來學習學習。」南夏說得滴水不。
男人笑了兩聲:「應該我向你學習,溫總上次不是還讓我不要故步自封?」
「上次只是僥倖而已,論能力和經驗還是比不上您,」南夏看向他,「顧總監這樣說,總該不是因為上次的事兒生氣了?」
「我也不至於那樣小氣。」
南夏同他拉扯了一會兒,可算把臺階遞過去了,就看他下不下了。
心裡清楚,別人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到多。
南夏拿著咖啡回辦公室,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假笑得太多,臉頰都有些僵。
溫聿秋出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正出手揪住臉頰上的,比平日里的模樣平添幾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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