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靠在沙發上的子收回來,把手裡的雪茄撳滅在菸灰缸里,盯著面前的人說:「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面前的人都低下頭,噤若寒蟬。
先生滅了煙,眼眸了,不再多言,打發欽伯把人都趕走了。
「一幫牆頭草。」欽伯著遠去的人,這樣說道。
「算了,留他們也有用,商會損兵折將太嚴重,與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欽伯轉過來,見到他臉上的傷,「先生,我還是讓史斯醫生幫您看看吧。」
他這會兒才像是出空來,點了點頭。
醫生進來,拿了一些常規的消炎止痛的藥水理了一下傷口,好在傷口不深,應該就是被什麼利劃傷了,消毒工作做到位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醫生建議到最好還是包紮一下,他卻不以為然,覺得這點小傷還得包紮也太矯了。
「先生,防止再度被細菌染,建議您還是要包紮一下。」
「不了。」他搖搖頭,而後輕鬆地笑笑,「你信不信你給我包紮那個樣子,阿漓看到又要哭鼻子了,估計嚶嚶嚶地說怎麼好端端一個人就要變木乃伊了呢。」
欽伯也跟著笑:「那的確是阿漓小姐會說出來的話,阿漓小姐總是率真又可。」
「可是可,但你說率真——」先生搖搖頭,「我想了想我養出來小朋友怎麼會這麼不長腦子呢,明知道是陷阱還一腦兒地去了。於是我讓人查了,原來阿漓發現了那帳目和倉庫的問題,覺得那黃家應該藏著什麼,這才以犯險去的。」
他抬頭看向欽伯,角似乎還有些驕傲:「欽伯,你發現黃家有問題用了多久?」
「我愚笨,差不多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懷疑到黃家兄妹倆頭上。」
「你瞧瞧,不到半個月就發現了。所以我說,我養出來的小朋友,怎麼會蠢笨呢。」
欽伯見先生臉上得意,也在那兒笑道:「阿漓小姐自然是最聰明的。」
先生說到一半後不知道像是怕誰因此驕傲,最後總結了一下:「就是經驗還是太了,吃虧難免。」
「是,阿漓小姐畢竟還年輕,往後鍛鍊鍛鍊,一定是能大的。」
欽伯的這一頓夸倒是讓他覺得應該謙虛些,於是先生清了清嗓子,頗為謙虛地說:「瞧您說的,都是小打小鬧的,上不了臺面,我就希平平安安地不惹事把大學上完了,別的等畢業再說,沒準人自個有條路,到顯得我囉嗦又指教了。」
「阿漓小姐最是敬重先生您,又怎麼會覺得您囉嗦指教呢。」
他擺擺手:「現在的小朋友,不好說。」
站在原地的欽伯:……
我覺得我仿佛是他們的捧哏。
好在這會奈嬸進來敲了敲門,說Lyrisa小姐到訪,先生這才讓人進來。
Lyrisa進來的時候,帶著一個黑的紗帽,黑的小香風A字連,帶了一雙手套,見到先生,微微彎腰,問好。
「沒人報復你吧。」先生先開口。
Lyrisa搖搖頭:「有您的人看著我,他們不敢的。」
「還是要小心些,黃坎那邊的最後審判結果一天沒出來,他們的人就一天不會死心的,你是舉報資料的提供方,自然是最集中他們怨恨的。」
「警方那兒也派人保護我,您放心。」
「那就好。」
「阿漓小姐怎麼樣了?」
「沒事,燒退了,修養幾天就應該會好的。」
Lyrisa點點頭:「倒是牽連了,我過意不去。」
「這和你沒有什麼干係。」
Lyrisa見到帶著淡淡疲憊坐在沙發里的人,想到多年的籌謀終於是告了一個段落,有些唏噓:
「先生,這些年,謝謝你。」
「謝什麼,幫你,也是為了幫我自己。」
「但我不一定能功的,您幫我是冒了風險的。」
「你記得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Lyrisa想起那年,找人周旋了許久才找到一個機會,戰戰兢兢去見他。他見到的時候,沒正眼看,只問了一句,為什麼他能相信,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必須功。」
當年黃坎雖然不在商會裡,卻也虎視眈眈,總是半路攔截搶走商會的生意,偏偏先生一時半會還找不到他的把柄,很多資源和渠道都還掌握在對方的手上。
可正好和黃坎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兩年來的每一次施暴,都能真實地到阿姐上曾經過的疼痛。
一點都不他,對他的施暴充滿了厭棄的容忍,但阿姐呢,出嫁前明明是笑意盈盈地說,找到一輩子的依靠了,以後就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因為肚子裡的寶寶,那個男人許諾了一個未來。
見過沒讀過書的阿姐給所謂的一輩子的依靠熬夜做服,見過笑意盈盈地讓趴在肚子上聽腹中小外甥的心跳。
但黃坎是個人渣,甜一過,原形畢,他得到後從來就是棄如敝履。
沒法想像阿姐被他打到孩子都流產後的絕。
所幸,黃坎並不在意阿姐的娘家人,又讓先生幫忙在國外托人,改頭換面地以一種致命的食人花的樣子回來,從此以後就Lyr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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